廖文逸走到那個花瓶跟前,掏出了一個放大鏡,認真地鑑定起來。
良久,他舒了口氣,將放大鏡收了起來,看了眼衆人。
夜鋒一臉淡然,隨意地靠在了牆上,即使他默不作聲,但周圍的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怎麼樣?”楊小龍忐忑地問道。
“這個花瓶…是贗品。”廖文逸沉聲道。
“不可能!”副會長立刻站出來,辯駁道:“這明明是真品,不可能是贗品。”
廖文逸轉過來,雙眸凌厲地盯着副會長。“你是在質疑我咯?”
“不,不是……但……”
“副會長,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廖文逸冷笑,“這個花瓶是你最近收的,後來發現是贗品,就尋思着出手。沒想到,你竟然想將這個贗品出給龍哥啊。”
楊小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副會長,你可以啊,竟然坑到我的頭上。”
“龍哥,我,我……”副會長是慌了神,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他似乎已經預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廖會長,你們古玩協會出了這樣的敗類,你給個話吧。”楊小龍瞥了眼廖文逸。
“從現在開始,副會長不再是我們古董協會的人。”廖文逸冷淡地說道,直接判了副會長一個死刑。
“好。”楊小龍點了點頭,隨即對夜鋒笑道:“夜少,我們這邊需要處理點事情,明日有時間一定請你喝茶。”
夜鋒懶懶地起身,推了推眼鏡,走到星舞身邊。“你們可以走了。”
“等等。”星舞沒有走,而是對一臉懵逼的星悅說道:“媽,你那五萬塊呢?”
“在,在我這。”星悅迷迷糊糊地將五萬塊取了出來,遞給了星舞。
星舞接過五萬塊,走到楊小龍的跟前。“不管這個花瓶是不是贗品,我媽弄壞了它,這是事實。”
說着,她從五萬塊中抽出了一張一百塊。“這個贗品,也就值個五十塊,多出來的五十塊,就請你們喝茶吧。”
哈?楊小龍是愣住了。
這個傢伙不僅賠他錢,還說多出來的五十塊是請喝茶的,還真是大方啊。他心裡是一陣無語。
夜鋒眯着雙眸,深深地盯了眼星舞,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單薄的脣角竟然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
從房間裡出來,星悅還沒回過神來,她知道夜少是什麼人,也知道廖文逸是什麼人,這都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啊。
然而,這些大人物莫名其妙地就出現了,剛纔還幫她脫身。
“媽,你還好吧?”見星悅神色恍惚,星舞關心地問了句。
“沒事,只是感覺像是在做夢。”星悅的眸光閃爍着淚光,擡手撫着星舞的臉。“小舞,終於變得堅強。今天,不僅沒有被剛纔的場面嚇到,還保護了我。我真的很開心。”
“嘿嘿。媽,以後你就由我來保護。”星舞咧嘴一笑,笑得很灑然。
夜鋒見到這一抹笑容,不禁微微頓足。
今日廖文逸約他來明珠飯店吃飯,剛進來就看見星舞急匆匆地跑上二樓。
經過一番瞭解,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接着,他竟然就這麼理所當然地帶着廖文逸過來,走了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