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條船上的人,一看都是常年累月在海上航海的船員,個個被曬得黑不溜秋不說,在這個寒冬臘月,他們還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衣裳,在海風吹拂下抖動着。
彪哥已經在旁邊和一個像是頭頭的人,在那裡抽着煙、說着話,伸手遞給他一個大的信封。
“兄弟,這是給弟兄們的煙錢,收下。”
“這……”他們打工的,拿的是死工資,賺的就是這些外快。
“收下,你們老闆那邊,我們老大也多打了一些過去,就是想讓他給你們這些弟兄多發一點,過個好年,我這點是酒水錢,不多,你快收下。”
“好吧,謝謝彪哥。”這個隨船的頭目收了那個信封,一掂量,起碼三萬。
“不客氣,以後還得靠兄弟呢。”彪哥哈哈大笑。
“彪哥,你們老大是誰?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有時真羨慕你們,能遇到這麼好的老大。”每次送貨,或多或少他都能收到一個信封,最少也在五千以上。
“不用羨慕,你現在不就等於幫我們老大打工,我們幾時虧待過你。”拿了信封,不就是想收買着他的人心。
這也相當於給他的另一份工資。
“是是是。”那人連連點頭,確實,每次這邊拿的錢,幾乎多過於老闆給的。“謝謝彪哥看得起我,我一定追隨你們到底。”如果這點還不通氣,他也不配得到彪哥的提拔了。
“好說,反正都是幫老大幹活,在哪都是一樣。”彪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也算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安插了一個自己人。
別的不好說,至少,貨能安全的準時到達。
“那是那是。”那人頻頻點頭。
“走,我們去那邊坐坐,看他們還得搬上十多分鐘。”說着,彪哥帶着那人往這邊走來。
封上邪看了一眼那些木質的箱子,他只知道他們在走非法的東西,但他並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對於這點,他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看到有人過來,他一個閃身,鑽進了中間那輛車的車底。
沒記錯的話,那個彪哥就是從這中間這輛車下來的。
“像你這樣常年累月在海上,比我們這些人辛苦多了。”彪哥和那個人走了過來,坐上了第一輛的車頭,看着那些人搬貨。
“沒辦法,生活所迫,在加上之前沒遇到你們老大這麼好的老闆,不過,現在有彪哥罩着,生活會好起來的。”
“只有苦過的人,才知道生活是什麼滋味?兄弟,你也算是我們這邊的一份子,我也從末沒把你當外人看。”彪哥彈了一下菸頭,他不喜歡抽菸,只有偶爾爲了應酬,纔會抽上那麼半根。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心裡一直記着你們的好。”那人連連點頭。
誰給的錢多,誰就是老大,這是必然的。
“這單貨是今年的最後一單,來年也不知什麼時候能見面?……”
最後一單?
藏在車底的封上邪眉毛跳了一下,好險沒被他錯過,不然,今年又是白忙活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