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氣勢半點不弱。
宋洋看着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女人,眯起眼,“上次見你性情大變,我還當是一時瘋癲。原來是早就發現了……”
他狠狠警告,“可是白漱寧,無論如何,你不得不嫁給我,咱們走着瞧!”
宋洋甩了甩衣服走出去。
白漱寧臉上卻終於出現一抹笑意。
她總算小小報復了他們一下,心底,終究是暢快的。
宋洋來到樓下,一眼便看見了白程。
“白叔,寧寧要跟我分手……看來這次公司投資的事也沒辦法談了。畢竟我爸爸不會冒風險投資一個沒有關係的公司。”
白程愣了愣,“你說什麼?”
他有些緊張的放下手裡的東西,“宋洋啊,你別怪寧寧,她還不懂事有些孩子脾氣。你呢,就別跟她計較好不好? ”
“可是一旦我們分手,我爸爸呢哪還能說得通?”
“當然不能分手!我現在就讓寧寧下來給你賠罪。”
白漱寧早已聽見了這些話,被白程扣着手腕抓過來,“給宋洋道歉和好,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憑什麼?”她皺眉,“我已經找到辦法拯救公司的危機了,咱們用不着求人。”
“夠了!快跟宋洋道歉!”白程冷斥。
白漱寧看着低聲下氣的父親,再看看那個趾高氣昂的人,便揚起手指着門外,“宋洋,請你滾出去!”
“你說什麼呢!”
白程大聲罵道,“趕緊道歉!”
宋洋嘲諷的看向她,他自然知道要如何報復白漱寧,他眼裡有得意之色閃過,“我說過,你最終是要嫁給我的。”
“做夢!”
“是不是做夢等你穿上婚紗就知道了。”
呵……
白漱寧冷然一笑,索性攤開來,“爸,我沒辦法嫁給他。因爲……我已經跟別人結婚了!”
什麼?
白程大驚失色,“你在胡說些什麼!”
他看着宋洋難看的臉色,生怕他誤會,連忙抓着白漱寧,“寧寧,吵架歸吵架,這種事不能亂說。”
宋洋滿臉陰鷙,“白叔,看來寧寧真的需要好好管教管教!”
“嗯,寧寧你跟我上來……書音,送宋洋出去吧。”
白書音樂的跟過去,還跟宋洋使了個眼色。
後者正要轉身。
外頭正好傳來聲音,“大小姐,有您的快遞。”
白漱寧想到了什麼,很快走過去,將之拆開。
果然……裡面是一個燙金的紅本本。
來的倒真的及時。
白漱寧笑了笑,將之拿出來。
“你們不是不相信麼,結婚證就在這。”
燙金的紅本本上寫着她的名字,而白漱寧則將墨湛森的名字遮住了。
宋洋滿臉不敢置信。
“你竟然真敢嫁給別的男人!”
白漱寧只是冷笑,面色不變,“滾!”
“好……很好,你等着!”
宋洋氣急敗壞的離開,白書音見狀立刻跟了過去。
這邊,反倒是白程捂着心臟,一副要氣暈過去的模樣。
白漱寧想上前安撫,但更知道此刻他絕不想看見自己,便匆匆忙忙往樓上走了。
身後是白程氣急的聲音,“不孝女……不孝女啊!”
……
白漱寧去了書房。
電腦裡有白氏的股市走向,現在是十一點半,結婚證都已經到了,墨湛森的資金應該也已經到位了吧
“持續走低?怎麼回事?”
昨晚簽下協議之後,墨湛森答應了注資,既然如此那白氏的股價肯定回升,怎麼會還在走低?
難道說,那個男人根本沒有注資!
白漱寧現在看着手裡的結婚證,天崩地裂!
“爸我出去一趟!”
白漱寧匆匆出門,哪還顧的上其他。
她手裡只有一個聯繫方式,對方通知她去醫院。
說墨湛森住院了。
……
盛安醫院。
墨湛森被安置在頂層,頂級豪華病房,病房外站着兩個保鏢。
白漱寧來到的時候,管家嚴肅地跟醫生談論着病情。
白漱寧走過去,聽見醫生說,“墨先生的手術很成功……”
“手術?”
聽到這個意味着“嚴重”的詞。白漱寧的心揪了一下,轉臉看進病房,卻只見墨湛森正坐靠在病牀上,手裡拿着筆記本電腦,雙手正敲打着鍵盤。
絲毫沒有剛剛做完手術的跡象。
白漱寧小臉一沉,正要進去,卻被保鏢擋住了去路。
“我找墨湛森有很重要的事!”
墨湛森聞聲擡眸,見是她,嗓音低啞,“讓她進來。”
“墨先生看起來身體恢復的不錯?”
墨湛森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託你的福,沒死。”
她一下子將東西放下,“既然如此,墨先生答應了我的事爲何又不履行?”
“嗯?”墨湛森認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真忘了一樣。
白漱寧當即有些氣憤。
“墨湛森,結婚證都到了,難道那一個億你想不給嗎!”
她是真擔心又着急,總不能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墨湛森眼底本還有些許笑意,此時也消失殆盡。
便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白小姐,假如我當真反悔,你要如何?”
“你……你這個混蛋,大豬蹄子,騙子!”
憤怒和羞辱充斥着她的大腦,此刻她一秒也不想待在這裡。
轉身想走時,卻被墨湛森的手握住,一把扯向病牀。
白漱寧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僵住。
“你幹什麼……”
墨湛森掀開被子,“幫我洗澡。”
什麼?
“照顧自己的丈夫是你應盡的職責……當然,如果你確定不想要那一個億也可以立刻離開。”
白漱寧氣急敗壞,“無恥!”
明明說好的只是結婚,現在還要……還要幫他洗澡?
白漱寧用力捏緊手掌,只能扶着他走進浴室。
醫院的總統套房裡設備完善,墨湛森雖然行動不便,卻仍可以倚靠在一側。
“水調好了。”
墨湛森挑眉,“你洗澡不脫衣服?”
“你……”
白漱寧一再告誡自己要忍耐,只能忍着性子幫他脫衣服。
無論前生還是今世,幫男人脫衣服都是頭一回。
白漱寧臉泛紅,可一想到那一個億,便只能按下憤怒,胡亂將衣服扯開。
“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