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你看,裴連翹她竟然這麼幸災樂禍,就是她放的毒蛇!”柳秋雅臉色鐵青。
裴連翹懶懶說道,“我先糾正你第一點,陸學霸已經科普過了,咬你的蛇是紅點錦,無毒,你別口口聲聲毒蛇毒蛇,好像別人要謀財害命一樣。你非說紅點錦有毒,紅點錦都要哭了。”
不等柳秋雅說話,裴連翹繼續堵住她的話,說道,“第二點,你自己也說了,你們是不小心砸到我。既然是不小心,我有什麼理由要特意報復你?所以動機不成立。除非某些人本來就是故意傷到我,所以就覺得我一定會報復。”
“第三點,你說是我放的紅點錦,證據呢?人證還是物證?哦對了,聽保衛科的老師說有監控錄像,你們調一下來看看是誰不就知道了,幹嘛要問我?”
柳秋雅被她辯駁的頭都暈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們當然是不小心砸到你,但是你也許覺得我們是故意砸你,所以極有可能報復我們。”
“你的主觀臆測是不可能作爲證據的,還是直接放錄像帶吧,辨認一下。”裴連翹扯了扯脣角,“如果你們找出那個人是誰,麻煩一定要通知我一下。乾的太漂亮了,簡直是我的偶像,我要跟他交個朋友。”
裴連翹同學,你這麼誇自己,真的好嗎?旁邊的柳秋雅已經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徐妍指着電腦說道,“這個錄像帶上根本沒辦法辨認。”
裴連翹向着徐妍的電腦屏幕上看去,只見屏幕裡的人穿着一件常見的打掃清潔的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白色帽子,還戴了個墨鏡,全副武裝之下,沒有留下任何顯著性特徵。
那人一手提着一個塑料桶子,另外一隻手拿出一張磁卡在門上別了幾下,門鎖就被打開了。
然後那人將塑料桶裡的蛇放進了柳秋雅和張雯雯的課桌,關上門,從容消失在監控範圍。從這個白大褂出現到消失,全程不過五分鐘。動作就跟行雲流水一樣,揮一揮衣袖,留下六條紅點錦。
“看見這個監控錄像我倒是奇怪了,這個白大褂哪一點像我了?嗯?”裴連翹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着柳秋雅。
柳秋雅憤怒說道,“就是你!雖然看不到臉,但是身材差不多。”
“得了吧柳同學,我這個是標準身材,全班跟我差不多的女生就有一半,更不要說全校有多少人了。”裴連翹嗤之以鼻,看着監控視頻裡的自己,非常欣賞的點點頭。
不錯不錯,自己乾的不錯。這一套白大褂就是裴連翹昨晚從儲物室帶來的,進去女廁以後換了,然後再用磁卡別鎖這種老辦法弄開了教師門,最後又將衣服脫下換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銷燬“贓物”。
反正現在柳秋別想把蛇跟她扯上半毛錢關係。
“哦對了,我今天早上是和陸清歌同學一起來學校的,如果你們不信,就請陸清歌同學來作證好了。”裴連翹好心好意提醒,“柳秋雅,你說是我,你要有證據啊。但是我有人證,證明不是我。”
柳秋雅死死盯着裴連翹,而徐妍也反應過來,說道,“對,我今天在路上還遇見你和陸清歌了。”
“徐老師記性真好。”裴連翹笑眯眯說道,“既然有徐老師做證人,那也不用請陸清歌來了。柳秋雅,你還要誣陷我嗎?”
徐妍莫名其妙就成了裴連翹的證人,證明她和陸清歌一起去的學校,而柳秋雅卻沒有證據證明錄像裡的那個人是她。
“也許你先去的學校,然後再去找陸清歌……”柳秋雅底氣不足說道,自己心裡也已經開始懷疑,難道不是裴連翹?
裴連翹聳聳肩,“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那班主任也有嫌疑咯。”
“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柳秋雅,你今天受了驚嚇,又受傷了,先回去休息,下週一再來上課。”徐妍安撫說道。
柳秋雅還是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就是裴連翹乾的,偏偏沒有證據。
她本來是要找裴連翹的麻煩,結果莫名其妙變成了她跟裴連翹道歉。
“裴同學,你也回教室上課吧。”徐妍說道。
裴連翹彎了彎脣角,“明白。”
就這樣,柳秋雅碰了一鼻子灰,而裴連翹已經回去教室上課了。因爲明天是雙休,今天放學以後就可以休息了,同學們一個個興致很高,說着週末要去哪玩。
紀德和潘大海也約了裴連翹,但是裴連翹一口回絕,好不容易等到週末,她哪有那個美國時間陪這兩個糙老爺們,她該幹她的“大事”了。
放學鈴聲響起,衆學生們作鳥獸散,一個個歸心似箭。
裴連翹也跟着放學的人潮走出了校門,但是還沒走到每次白沐容等她的那個十字路口,突然旁邊巷子裡竄出幾個五大三粗的混混直接把裴連翹拖進了小巷子。
而小巷子裡還有一個她非常熟悉的人,正是柳秋雅。
本來以爲她回去休息了,沒想到她竟然趁着放學堵自己。
“裴連翹,老實交代,在我的課桌裡放蛇的人,是不是你?”柳秋雅惡狠狠盯着裴連翹,而她身邊站着四五個混混,每個人都是挑染的五顏六色的鄉村非主流的髮型,穿着破破洞洞的牛仔褲,爲首的青年赤裸的胳膊上露出一個青龍紋身。
裴連翹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幾個混混,檔次太低了,比起雷烈叔叔的烈火幫的那羣人,差的跟弱雞一樣。
“算你沒有蠢到家,是我,又怎麼樣?”裴連翹脣線微微上挑,眼神冰冷。
柳秋雅其實壓根沒想到裴連翹會直接承認,她以爲裴連翹看見自己帶着社會青年肯定怕的要死,不會承認,然後柳秋雅就可以打的她承認,狠狠蹂躪她,看着她跪在地上哭着求饒。
這樣才能解她今日之辱。
“你……”柳秋雅直接卡殼了,裴連翹的承認倒是讓她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沒有發揮的餘地,惡狠狠說道,“好啊,既然你敢承認,那就等着捱揍!不,捱揍都不夠,黑蛇,先打她一頓,然後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在這裡,看她怎麼光着回去。”
那個胳膊上紋了一條青龍的青年嘿嘿淫笑,“那不是裸奔嗎?”
“對,就要她裸奔!”柳秋雅恨恨說道,“裴連翹,你就是跪地求饒都沒用,今天不把你扒光了裸奔,我就不是柳秋雅。賤貨,敢放蛇咬我,我要你成爲江北一中的名人,裸奔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