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頭,慕雲嵐失魂落魄,葉辰軒一路跟着她,寸步不離。
“你現在應該很厭惡我了吧。知道我是這樣的一個人,這麼對待裴翊,對曾經喜歡的人都這麼絕情,不,你肯定覺得我根本不配喜歡人吧。像我這樣的人,你還跟着我幹什麼。讓我自生自滅算了!”慕雲嵐望着葉辰軒,情緒漸漸崩潰,歇斯底里,“你走啊,你走!”
葉辰軒深深嘆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
“放開我,像我這樣的人,你還跟着我幹什麼,放開我。”慕雲嵐便說,眼淚忍不住落下,楚楚動人。
葉辰軒將她抱的更緊了,“慕雲嵐,我很高興。因爲我今天才知道,你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喜歡裴翊。這樣纔對,這纔是我認識的那個慕雲嵐,不是一個可以爲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也從來沒有喜歡別人到可以放棄一切。現在我知道,七年前你選擇跟我結婚,就是爲了我放棄了裴翊。看來七年前我就贏過他了。”
“你不生氣嗎?你不覺得我很令人厭惡嗎?”慕雲嵐淚眼朦朧,呆呆望着他。
“你一直都很討人厭啊。”葉辰軒笑了笑,“難道你今天才發現?”
“但是,我很喜歡你。”葉辰軒依舊笑着,那張英俊的臉一向城府很深看不出他的想法,但是這次的笑容卻如此真切。
慕雲嵐第一次發現,葉辰軒笑起來的樣子原來這麼好看。
“葉辰軒,我輸了。我徹底輸了。”慕雲嵐抱着他哭泣,“伊森被裴翊收回,慕家不可能歸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對於卡斯來說,我也已經是一個廢棋了吧。”
葉辰軒撫摸她的頭髮,安慰說道,“那你打算收手嗎?如果你想結束,你還是葉家大少奶奶,你並非一無所有。”
“我不想!我不甘心,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成功了,就差一步。以前是我不知道裴翊原來已經清楚我的來歷,但是現在,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輸。”慕雲嵐咬牙切齒說道。
如果能夠輕易放棄,她四年前就會放棄了。
“既然你不打算收手,那就振作起來。我認識的慕雲嵐,可不會因爲一次失敗就徹底頹廢。以前你在明處,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裴翊的監視之中。但是現在是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你還擔心沒有機會?”葉辰軒反問,說道,“你知道卡斯不少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你。等着吧,雖然你離開了meco,但是,可以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慕雲嵐深吸了一口氣,“對,你說的對。我現在在暗處,meco和卡斯的勝負還沒分,我還有機會!”
葉辰軒望着她笑了笑,“嗯。先回去好好休息幾天,找黎寒報仇的事,就先交給我來。”
這一局,她輸了,成也裴翊,敗也裴翊。
可是接下來,路還長。裴翊,你讓我四年的心血都爲了你做嫁衣,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蘇梓寶,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在裴翊面前亂說話,他怎麼可能阻止我得到慕家。我還差那麼一點點就成功了,但卻因爲你功敗垂成,這一筆賬,我會記着,一定討回。
這一夜,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政界那些人就等着凌家退出的消息然後開始攻擊慕家,慕家也暗中蓄力準備來個拼死一搏。
但是,遲遲沒有傳來最終的消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還是沒有收到凌家退出的情報,反而另外一則驚天消息從天而降。
凌家已經和meco合作,達成和解,雙方一致共同發展電子商務產業,爲建設和平穩定的市場局面,融資合作。凌家旗下的電子商務產業全部併入meco旗下的伊森,從此以後,電子商務市場當之無愧的老大就是伊森。
而凌家在伊森公司佔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硝煙瀰漫的戰火瞬間熄滅,這一出反轉讓所有人都驚詫莫名。接着酒宴請柬就發到了各家,大家總算是明白,凌家這次真的和meco合作了。
這是十大豪門之中第二個和meco合作的家族。
凌家的危機解除,慕家的困境迎刃而解,那些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的人只好收手。裴翊只負責拿回伊森,剩下政界那些人會怎麼樣,那就不是他插手的事了,上面自然會有人解決。
“公爵,這是meco送來的請柬,邀請你參加明晚的酒會。”秦鶴曉將一張燙金的黑色請柬遞給皇甫景。
皇甫景隨手接過請柬,脣邊勾起一抹笑意,“不錯。裴翊竟然早就看出了慕雲嵐的不對勁,慕雲嵐演戲,他將計就計,連我都被他瞞過去了。慕雲嵐輸的不冤。”
不過,裴翊,你真的以爲,這就是我的殺招嗎?
“老秦,那邊準備的怎麼樣?”皇甫景問道。
秦鶴曉看了一眼皇甫景的臉色,小心翼翼回答,“還……還要一個星期。公爵吩咐的這一次行動範圍太廣了,大家已經加快速度,但是畢竟聲勢浩大,要想到時候一呼百應,先期籌備的時間必不可少。不過爵爺放心,meco和蘇梓寶都沒發現我們的異動。”
“自然不會發現,慕雲嵐在帝都幫你吸引火力,你要是還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那麼秦鶴曉,你也可以辭職滾蛋了。”皇甫景冷哼一聲,漂亮的藍色眼睛熠熠生輝,“裴翊,你該不會以爲這就是結束了吧。你我之間的交戰,纔剛剛開始。”
“加快速度,時間拖的越長,越容易被發現。不過我們這次的運氣很好,朱子琪那個蠢女人,會繼續吸引蘇梓寶注意。”皇甫景偏偏頭,望着秦鶴曉脣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下去安排吧。”
秦鶴曉不寒而慄,別看皇甫景笑的這麼燦爛,但是笑裡藏刀說的就是他!
“是。那爵爺要參加這次酒會嗎?如果不去,meco還覺得爵爺你敗了一局,拉不下這個臉。”
皇甫景淡淡說道,“那就讓他們這麼以爲。裴翊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了,我怕他看見我,就能知道我們另有打算,還是不去了。”
他不會在乎外人的看法,只在乎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