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爲了這個……”葉寒筠無所謂的笑了笑,“大哥還是那麼聰明,這麼快就發現了。”
他一向都這樣。只要被人識破,從來不會狡辯不承認。
就是一副理直氣壯幹壞事的模樣,根本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葉辰軒看見他這樣,一股怒氣竄上心頭,握緊拳頭又是一拳狠狠砸下來。但是這次卻被葉寒筠輕巧地接住,微微偏頭望着他說道,“大哥,剛纔那一拳是欠你的。但是從現在開始,做弟弟的我可不會任由你打了。”
“沒想過你會主動捱打,你承認就好!敢作敢當,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吃裡扒外,出賣自己大哥的混小子!”葉辰軒冷笑一聲,揚起拳頭狠狠揍下。
葉寒筠攥住他的手,笑的邪氣凜然,“大哥是爲了一個女人,我也是爲了一個女人,你應該跟我惺惺相惜纔對嘛。”
兄弟倆打成一團。葉辰軒下了狠手,葉寒筠也沒有留情,你一拳我一腳,打的旁邊的傅麗蘭看的心驚膽戰。
“住手!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快住手!我讓你們住手!天啊!”傅麗蘭驚叫。
傅宜歡連忙拉住她說道,“阿姨,您別靠近,大少和二少都打出真火了,你現在上去,只會被誤傷。”
“葉辰軒,葉寒筠,你們兩個混蛋還不住手,我怎麼有你們這樣的兒子,氣死我了!”傅麗蘭生氣喊道。
葉寒筠忙裡偷閒衝着傅麗蘭笑了一下,“媽,這說明我們纔是親兄弟嘛!”
“砰!”就是他說話的時候,葉辰軒狠狠揍了他一拳。
葉寒筠慘叫一聲,“大哥,你偷襲。”
“是你捱揍還不認真!”葉辰軒又是一腳鏟過來,葉寒筠一個打滾才堪堪避開,拿起旁邊的椅子擋在前面。
葉辰軒四處看了一下,抽起桌上的紅酒瓶啪的一下砸在葉寒筠的頭上。
玻璃瓶四分五裂,傅麗蘭看見這一幕,倒抽了一口涼氣,差點暈過去,直接衝上去把葉辰軒推開,“葉辰軒,你是不是要殺了你弟弟!你這麼狠,你有本事你打我啊!”
“二少!”傅宜歡也嚇的不輕,紅酒的液體混合血液流下來,頭破血流的樣子非常可怖。
葉辰軒看了看擋在前面的自家老媽,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葉寒筠,冷哼一聲。
“葉辰軒,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衝上來就這麼狠,他是你弟弟啊!”傅麗蘭臉色鐵青吼道。
葉辰軒冷淡說道,“他偷拿我的公章製造假證據的時候,可沒把我當他大哥。”
“偷拿公章?”傅麗蘭不可思議回頭望向葉寒筠,“小筠,你拿公章幹什麼?你這……你這是犯法你知道不?”
葉寒筠懶懶說道,“反正大哥不會去舉報我……不對,應該說他就算想舉報我,也沒證據,而且,爸爸也不會讓他這麼幹。”
“葉寒筠偷拿我的公章,跟我作對,唱反調,破壞我的佈局,如果他不是我二弟,我早就讓他去監獄待着了!現在揍他一頓,已經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葉辰軒冷冷說道。
傅麗蘭問道,“可是小筠,你爲什麼偷你大哥的公章,你做了什麼?”
“沒事,一點小事。只不過剛好跟大哥作對而已。”葉寒筠聳聳肩。
葉辰軒譏諷,“爲了一個已經嫁人的女人。”
“大哥,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不對,應該說咱們雖然都是爲了女人,但是你爲的那個人,根本不配跟我心中的那個人相提並論。不是一個檔次。”葉寒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擠兌他。
傅麗蘭這下總算聽明白了。總之就是這兩兄弟,爲了女人打起來了,而且還牽涉到了公章。
“我真是造了什麼孽,生出你們兩個不成器的玩意兒,爲了女人,兩兄弟還成了仇人,氣死我了……”傅麗蘭臉色鐵青。
傅宜歡忍不住說道,“阿姨,先別管這些,快把二少送醫院吧。玻璃渣子還在傷口裡沒取出來,感染可就麻煩了。”
“對對對,我都被你們氣糊塗了。快,把他送到太和醫院!”
太和醫院是帝都最好的醫院。傅麗蘭雖然生氣,但是對自己的兒子卻很在乎……
蘇梓寶收到葉寒筠住院的消息嚇了一跳,連忙讓顧以安開車去病房探視他。
等到了病房,看見他的頭上一圈圈纏着繃帶,很像印度的頭巾,又像是沒包好的埃及木乃伊,嘴角不由抽了抽。
這是哪個醫生包的繃帶,也太……搞笑了吧。
“徐醫生,我可以抗議一下嗎?繃帶太醜了,等下還有人要來看我。看見我這形象,實在是太影響本少英俊不凡的氣質了。”葉寒筠躺在病牀上,正在跟一個白大褂的美女醫生討價還價。
徐槿遙沒好氣說道,“受傷面積太大,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保護受損肌膚,美觀能當飯吃?有本事你就別住院!”
“你以爲我想……”葉寒筠閉上嘴,哦對了,還真的是他想。
本來以葉寒筠的身份,去醫院清理好傷口以後就可以回家休養了,葉家的私人醫生護士,絕對不缺。
但是蘇梓寶不能來葉家,葉寒筠就堅決不在葉家養病,寧願住醫院。
而這位跟葉寒筠不客氣的美女醫生,同樣也是出生豪門世家,只不過剛好學醫,在這裡混混資歷。
換一個醫生,哪敢跟葉寒筠這麼說話。
“老實在這待着。你要是自己弄的傷口發炎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給你包紮!”徐槿遙加重了好好兩個字的音,不客氣說道。
“阿寶,你什麼時候來的,快進來,快坐!”葉寒筠眼尖,一下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蘇梓寶,連忙招手。
蘇梓寶衝着那位醫生禮貌笑笑,走進來在葉寒筠牀邊的凳子上坐下,“我剛到。聽說你住院了,所以來看看。你頭上的傷怎麼樣,嚴重嗎?還有臉上的淤青……聽說你和葉辰軒打架了……”
“沒事,不嚴重!”葉寒筠習慣性擺擺手,突然話鋒一轉,立馬裝可憐說道,“哎呀,阿寶,我好疼,我頭疼,疼的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旁邊的徐槿遙一看見這一幕,搖搖頭轉身出去。這傢伙,傷勢確實有點嚴重,但還不至於這樣。
看來是要騙人家小姑娘的關心。葉二少花名在外,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