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注意到了蘇梓寶。從葉寒筠出現在會場的時候,樑茜茜的目光就粘在他的身上。
結果樑茜茜發現葉寒筠先是替蘇梓寶解圍,和慕花裳鬧了起來。接着兩人又去舞池跳舞,情意綿綿的令人羨慕,金童玉女格外登對。
樑茜茜嫉妒的發狂,對蘇梓寶恨得牙癢癢。
但是葉寒筠一直在蘇梓寶身邊,她就算出現,也不過跟慕花裳一樣,自取其辱。所以樑茜茜就一直盯着他們,就等着葉寒筠離開的空檔,故意狠狠地撞蘇梓寶。
蘇梓寶根本就沒注意她,早就忘記了還有這號人。
“你是故意的。”蘇梓寶冷冷盯着她。是被人不小心撞了,還是對方故意撞上來,這種區別她還分得清楚。
樑茜茜誇張說道,“蘇小姐,你不能隨便誣賴人啊。我根本就沒注意到你,怎麼可能故意撞你?我剛纔跟你道歉了,說了不好意思,蘇小姐你故意坐在地上,是不是想訛我?”
“樑茜茜,你爲什麼要撞我?”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蘇梓寶的臉色冰冷。
出席這種場所,蘇梓寶穿的八公分的細高跟,就這麼直接摔下來,扭傷的非常嚴重,骨頭咔擦響,不知道是錯位了還是怎麼的,疼的她額頭上一瞬間就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樑茜茜居高臨下看着坐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的蘇梓寶,慢條斯理說道,“我不知道啊,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蘇小姐,你不能訛人啊。你們家的人都這樣,隨便一個碰一下,馬上要死要活,嚇死我了。還好蘇小姐你現在沒昏迷,不然我真的要被嚇到了,還以爲自己過失殺人了呢。”
她在諷刺上次傲塵暈倒的事件。
“阿寶,你怎麼樣?”剛剛從舞池裡出來的雷烈和柏依娜連忙圍了上來,關切問道。
蘇梓寶搖頭,咬牙說道,“腳動不了了。”
“醫生!醫生在哪!阿寶你忍忍,我去找醫生!”雷烈看見蘇梓寶這樣,一臉擔心的去找服務員。
他知道蘇梓寶的個性要強,如果只是一些痠痛或者瘀傷,就會直接用沒事概括。看她疼的一頭冷汗,就知道肯定非常嚴重,一定是傷到骨頭了。
柏依娜撩起蘇梓寶的裙襬,手指在腳踝處輕輕按了一下,說道,“阿寶,全部腫了。而且這個骨頭的位置不對,錯位了!你別動啊,你千萬別動,等醫生過來。”
“嗯。”蘇梓寶點頭,她現在疼的臉色慘白,別說動了,連說話都疼。
柏依娜怒視樑茜茜,說道,“樑茜茜,你好狠毒,你是要把阿寶的腿弄斷嗎?下這樣的狠手!”
“柏依娜,你別污衊我。我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酒會這麼多人,誰注意到她啊。就是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我看是她自己站不穩,不會走路就別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嘛。”樑茜茜看見蘇梓寶這樣,大快人心,嘲諷說道,“別人穿高跟鞋是優雅,你穿高跟鞋結果扭傷腳。哈哈哈,這怪誰?”
柏依娜氣道,“你簡直是強詞奪理!顛倒黑白!”
“依娜,別跟她吵,沒用。”蘇梓寶扯了扯她的袖子,眼底的寒光一點點沉了下去。
很明顯,樑茜茜就是故意的,從上次的行爲來看,估計是看見自己跟葉寒筠在一起非常不爽。所以伺機報復。
“哎呀,真是不小心啊,怎麼辦呢,蘇小姐摔的這麼慘,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也於心不忍啊。你放心,蘇小姐的醫療費,我全包了。另外什麼精神損失費啊,誤工費啊,反正你隨意開價,我們樑家有的是錢,醫藥費絕對不會少你的。”樑茜茜陰陽怪氣說道。
就算她把蘇梓寶撞傷了又能怎麼樣,這種撞人的事情,又沒有什麼直接證據。
對方大包大攬把費用全部都囊括了,顯得非常有涵養有擔當。“不小心”撞人了,立即賠錢,多有誠意。
而如果蘇梓寶真的趁機咬一口,她反而要大肆宣揚蘇梓寶是故意自己摔傷,就是爲了訛詐她,或者還有博取同情什麼的。
總之,她就是咬定了蘇梓寶只能吃虧。反正疼的蘇梓寶,她最多口頭上不痛不癢兩句道歉,出點醫藥費,她賺了。
“阿寶!”去拿蛋糕的葉寒筠這個時候也回來了,看見這一幕,把手中的蛋糕碟子隨手往旁邊一擱,就衝到了蘇梓寶面前,邪肆的桃花眼裡滿滿都是擔心,“阿寶,你怎麼樣?”
“她的腳扭傷的很嚴重,骨頭錯位,整個腳踝全部腫了。雷烈去找醫生還沒回來,怎麼回事啊,現在酒會連醫生都不準備,就不怕裡面的人談合作的時候一言不和打起來嗎?”柏依娜氣呼呼說道。
葉寒筠的視線落在蘇梓寶的腳踝,這裡已經腫的比原先粗了兩圈,因爲太腫都已經看不出是哪塊骨頭錯位,但是從腳這麼放着的姿勢,就可以看出錯位的嚴重。
一般的摔傷不可能這麼嚴重,是被人惡意的狠狠地撞傷的。
葉寒筠的眼眸如刀,冷冷盯着樑茜茜,聲音冰冷,“是你撞的?”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跟她道歉了,醫藥費我也包了!”樑茜茜對上葉寒筠這樣的目光,瞬間覺得他有些可怕,往後退了一步,慌張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自己摔倒,她自己站不穩,跟我沒關係。寒筠,她肯定是自己故意摔倒,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
葉寒筠就這麼死死盯着她,“你爲什麼撞她?”
他現在問的問題,和剛纔蘇梓寶一模一樣。反正就認定了,你就是故意撞的。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樑茜茜委屈的瞬間就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抽泣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寒翊,你別兇我嘛。”
這裡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裴翊其實在事情發生的第一瞬間就將目光落在了蘇梓寶身上,狹長的眼眸裡藏着狠戾的冰冷,只是礙於現在正在進行的事情,作爲冷戰互相看不順眼的夫妻,不能過去。
但是,敢傷害他的老婆,他裴翊,絕對是個恩怨分明,有仇立即報的人。
樑家的人圍了上去,傅麗蘭看見一方是自己的兒子,也帶着傅宜歡過去了。
一下子,蘇梓寶摔倒的地方,成爲了整個酒會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