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比揚卡大街。在俄羅斯的歷史載中。這裡曾經是十初沙皇伊凡三世囚禁下諾夫羅德人的地方。因此。在莫斯科市內。這個盧比揚卡區也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而到了蘇俄時代。就是在一九一八年。蘇俄政府遷到莫斯科之後。隨着“契卡”總部遷至盧比揚卡大街二號樓之內那一天起。這條大街又被賦予了全新的恐怖意義——這裡成爲二|世紀二十年代直到九十年代。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情報機構駐地。它的存在曾經令幾代蘇聯人爲之顫粟。令整個西方社會的領導者爲之頭-不已。現如今。克格勃這個名字已經隨着蘇聯解體而煙消雲散了。但是與此相對的。著名的伏爾卡索夫斯基衚衕還在盧比揚卡廣場曾被推倒的捷爾任基雕像也被重新樹立。當然。那棟由蘭格曼與別茲盧科夫所設計的格勃總部大樓也是依舊健在。只不過它現在已經成爲了俄羅斯安全部的辦公地點。
自從前天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拉多夫來到莫斯科之後。郭守雲似乎就退出了與克里姆林宮的正面接觸。就像霍爾尼科娃所說的。他就像是一夜之間成爲了這世界上最悠1的人。整日裡了躲在別墅裡看書之外。就是跑去莫斯科圖書館以及安全部的檔案局翻看各種各樣的老版圖書。就像前天。他竟然抱着一本弗裡德里哈克所著的《通往奴役之路》看的津津有味。爲了能夠一氣呵成的將本書看完。他甚至整夜都沒睡。這還不算。從昨天始。他又迷戀上了安全部的檔案局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十一點鐘。他都悶在檔局那十二個大大小小地檔案庫裡也知道在翻閱什麼東西。
郭守雲究竟在幹什?這個問如果在別人看來。恐怕會有很多種答案。比如說他在追求更高檔次的精生活。他在爲己充電。他在尋求一條更加穩妥更加現實的治國之路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可要讓他自己來回答呢。那就相當簡單了。一個字“閒”四個字“閒地蛋疼”。說真的。也就是莫斯科這邊有金庸老爺子的武俠小說譯製本。否則的話。他早就買上兩本來消,時間了。
正所謂開卷有益。在這兩天的無聊生活裡。郭守雲雖然很閒。但是通過翻閱各種各樣的宏觀經濟類書籍。他地見識還是的到了不少的擴充。如果說過去若干年的時間裡他都在信奉馬克思那句“批判地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句話反過來說同樣成立了——“武器的判同樣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
今天的盧比揚卡大街有些安靜。守雲從那棟被塵封的“二號樓”內走出來的時候。天色經見黑了。同負責他安全工的幾位保衛局警衛打了招呼。他鑽進自己那輛銀色寶馬車。迎面看到地。就是葉列娜那張仿若春光般的笑臉。
“剛下的飛機。”十多個小時的空中旅行並沒有在女人臉上留下任何僕僕風塵的跡象。她伸手替男人折下豎起的領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這才笑道。“具體的說。是兩個半小時前。”
“哦。那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到這兒來幹什麼?”對眼前這個女人。郭守雲素來都很溫柔。更多時候甚至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有什麼好休息的。在飛機上睡了將近九個小時。腦子都要睡昏了。”葉列娜揉揉眼角。都說有心計地女人容易老。從她身上來看。這句話似乎一點都沒說錯。三十出頭。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儘管不太明顯。可這也讓她感覺非常鬱悶。以至於平時有事沒事的時候。總愛揉一揉這個部位。
“開車。”郭守雲搖頭。對前的司機說道。
車子無聲無息的發動起來。沿着大樓前的花圃轉了一圈。朝大街的一側駛去。
“剛過來就聽霍爾尼科娃說起。這兩天似乎清閒的很。”葉列娜打量着剛剛經過的一棟老舊建築。頭不回的說道。
“這就是你曾經生活過十年的地方吧?”郭守雲不答反問。他伸手撫摸着女人地後背。輕聲說道。
“嗯。當年我剛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處戒備森嚴的所在。呵呵。轉眼十幾年。誰能想到它竟然會被拍賣掉。”葉列娜不僅眼角有了魚尾紋。眼睛裡更是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滄桑。
“要不要我把它買|來送給你?”郭守雲笑道。“反正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就算
份生日禮物吧。”
“我要它幹什麼?”葉列娜失笑。“你是不是多到不知道該怎麼花了?”
聳聳肩。郭守雲做了個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之後所特有的委屈表情。
“剛纔我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呢。”葉列娜無動於衷。她繼續追問道。
“哦。她說的沒錯。我這兩天的確很閒。”郭守雲笑道。“米哈伊爾他們正在與克里姆林宮溝通。正式的談判估計也就在今後這兩天了。我呢沒辦法。有的時候到了一些東西。總是要做一付出的。看的出來。現在有很多人怕我。他們擔心我翻臉不認人。擔心我會總而言之吧。他們擔心的事情很多。在這種複雜的局面下。我如果不做出一些犧牲。那恐怕是說不過去的。”
“這樣也好。”葉娜皺眉想了。嘆口氣說道。“些時候如果一味的壓制。一味的強硬。其實並是最好的應對道。鬆弛有度。硬兼施。必要的時候退上一步。未嘗不能保證更大更根本的利益。”
“是啊。看來咱們兩個看法還是一致的。”郭守雲點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我放手可以。但卻不能玩那種大撒把的絕技。”
“哦?”葉列娜那道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揚。看似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
“前天米哈伊爾他們同我商議的時候提出來過。希望與克里姆林宮正式談判的時候。我能出席。”郭守雲冷冷一笑。說道。
“呵呵。這句話你怕應該從相反的方面來聽。”葉列娜嗤笑道。
“我有那麼傻嗎?裡面的意思我自然能夠揣摩的出來。”郭守雲淡然道。正所謂負負正。與克里姆宮的談判。原本就是在他郭守雲的逼迫之下展開的。因呢。他的出席原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在這種情況下。霍維兩人還要提出這麼一個邀請。其用意何在?那可不是畫蛇添足的舉動。而是有另外一層意思潛藏其中。
“所以你不打算出。轉而讓我充當一個代表的身份列席。”葉列娜是什麼人啊。是不是絃音而知雅意不過那說。至少察言觀色那一套她是相當精通的。“一方面呢。你希望第一時間獲談判的信息。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向米哈伊爾他們表示自己的不滿。我沒說錯吧?”
“什麼都瞞不住你。”守雲苦笑一聲。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你想不想聽聽的意見?”葉列娜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我正要聽你的意見呢。”守雲興致勃勃的說道。“說真的。這段時間我看似清閒。實則勞累的很。莫斯科。我找不出幾個可以真正信任的人。因此有很多事情也不知道給誰去商量。你來了正好。這個問題可以解決掉了。”
“我這兩天恐怕沒有時間去參加什麼談判協商的會議。我有些私事要處理。必須去一趟列格勒。”葉列娜沒有說她的議是什麼。反而扯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列寧格勒?”郭守雲倒也不着急。他知道身邊的女人是個什麼角色。因此呢。她說的話也不可能是用來扯淡的。“那裡現在叫做聖彼堡。你的掛念還是那麼老舊。”
“我就是喜歡叫它列寧格勒。”列娜語氣平靜的說道。
“好好好。列寧格。說吧。什麼時候去?能不能在談判正式開始之前趕回來?”郭守雲無可奈何的笑。
“那要看他們的談判定在什麼日子。是後天還是大後天?”葉列娜問道。
“現在還沒有確定。”郭守雲雙手一攤。說道。“這要看他們的接洽情況再定。”
“那好。如果他們在後天。我就大後天回來。如果定在大後天。那我就大大後天回來。”葉列娜說的話跟繞口令一樣。可偏偏就是這一番繞口令一般的話。令郭守雲眼前一亮。
“至於這兩天裡。守雲。你只要一件事就可以了。”葉列娜繼續說道。
“什麼事?”郭守雲下意識的問道。
“找個藉口。讓高檢方面出面。把現在的總統辦公廳主任尤馬舍夫和總統駐聯邦委員會代表亞羅夫拿下。然後隨便找兩個有權力說話的槍手。將鮑恩洛夫與庫塔連科推上去。葉列娜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