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內衣,外面披上一件古辛斯基給預備下的嶄新睡衣,郭守雲滿意的伸出手去,在聽話的謝尼維金娜胸前掏了一把,而後輕輕巧巧的一轉身,邁步朝臥室門外走去。
“餓了嗎?想吃點什麼?”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想到什麼般的回頭問道。
“先生替我做主吧,我吃點什麼都可以。”反正自己註定要做一隻籠子裡的金絲雀了,謝尼維金娜也看開了,她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一會我讓人給你送上來,你今天哪也不要去了,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吧。”郭守雲說了那麼一句,而後走出門去。
古辛斯基的這套園子很有特點,他的臥室內間外面,是一個左側牆壁掛了十四副油畫的小廳,老實說,這些油畫在郭守雲的眼裡實在是糟粕一堆,可它們的價值,合算起來恐怕不低於千萬盧布。而在小廳的右側牆壁上,則是一面寬大的屏幕,屏幕被分爲二十四個框格,每個框格都是一個小屏幕,而每個小屏幕裡播放的鏡頭,則都是園子裡抑或是樓體走廊內的狀況,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監控中樞。從小廳出來,纔是昨晚郭守雲與謝尼維金娜談話的客廳,而連接着小廳與客廳的那扇門,是正兒八經的鋼甲門,門體上的鋼板厚度,足足超過十釐米,這門要是一關上,外面的人還真不容易進去。由這裡也可以看出來。古辛斯基地防範意識很強,他也怕有人跑進來刺殺他。
郭守雲穿過小廳。步出大廳,一路走出了整個臥房。
“先生,早。”在門外的走廊裡,郭守雲地四個保鏢正守在那裡,他們看到郭守雲從門裡出來,不約而同的笑道。
“早你們個頭,”郭守雲失笑道,“這都幾點了?還早,恭維人也不是這樣恭維的吧?”
“嘿嘿。”離郭守雲最近的大漢,屁股上捱了一腳,他搔搔頭皮,發出一陣憨笑。
“嘿嘿什麼呀?又沒人跟你比大牙,”郭守雲笑罵道。“趕緊的,讓人給我送份早......嗯,午餐上來,我這肚子早就造反了。”
郭守雲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要往回走,可是那個傻笑的保鏢出聲攔住了他。
“先生,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兩位先生來了,他們說要見您。這回,他們都等了快兩個小時了。”保鏢說道。
“哦?”郭守雲一腳踏在門內,愕然道,“他們可是來的夠快的。這就耐不住性子了?”
幾位保鏢哪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再說了,這事也不是他們願意去關心地。
“嗯,這樣也好,我也正要找他們商量點事呢。”郭守雲的臉上閃過一絲壞笑。他將邁進門內的腳收回來,隨口問道。“他們現在在哪?樓下客廳?”
“是的先生,”保鏢回答道。
“那這樣,我現在去見見他們,你們一會讓人把午餐給我送到樓下客廳去,嗯,順便給維娜小姐送一份上來。”郭守雲略一考慮,很快做出了決定,他說了這麼一番話,而後轉了個方向,也不換衣服,就穿着睡衣朝樓下的方向走去。
四個保鏢緊跟着他,一起朝樓下走去。他們地責任就是隨護郭守雲的,至於說房間裡那個女人,他們不關心,也輪不到他們去關心。
當郭守雲一路走到一層客廳的時候,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兩個人,正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說話,從表情上看,這兩位似乎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就好像他們在這裡等待的兩個小時,只不過是短短几分鐘一樣。
“哎呀,兩位老大哥,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讓人上去叫我?”郭守雲從走廊一出來,離着有個十幾米遠的時候,便開口朗聲說道,“哎,真是罪過罪過,兄弟我這起地有點晚了,讓兩位老大哥枯等,這話怎麼說的。”
“呵呵,守成兄弟不用在意,我們兩個都是過來人了,能理解,能理解,”別列佐夫斯基從沙發上站起來,笑眯眯的說道,“年輕人嘛,風花雪月,沉醉溫柔,這很正常,很正常。”
“是啊,”古辛斯基隨聲附和道,“別說是守成兄弟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了,即便是我老鵝,嘿嘿,又何嘗不是如此。不瞞兩位說,我前兩天剛看上一個年輕貌美地小妞,這兩天正琢磨着怎麼把她搞到手呢。”
“噢?鵝大掌櫃看上的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郭守雲走到沙發旁邊,拿出主人的派頭,示意兩位“老大哥”落座,而後一屁股坐進沙發裡,二郎腿一翹,嘿嘿淫笑道。
“那可不好說啊,”古辛斯基彎腰坐進沙發裡,砸吧咂嘴,不無遺憾的說道,“說來也許你們不相信,這世界上,還就有不被金錢所左右的女人,我派去地人已經碰了四次釘子了。”
說到這兒,古辛斯基地表情一轉,用無所謂的語氣繼續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就不信在這個國家裡,還有咱們對付不了地人。那小妮子在市演藝團工作呢,這兩天我就交代下去,嘿嘿,我要趕得她無路可走,乖乖爬到我的牀上去求我。”
“哪用那麼麻煩,”別列佐夫斯基大是不以爲然,他搖搖頭,不屑一顧的說道,“一個女人而已,回頭讓人把她捋了去不就得了,這年頭整天都有人失蹤,誰會去關注這個啊。”
“唉,鮑里斯大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對女人哪能用強呢?”郭守雲收撫下巴。笑眯眯地說道,“那多沒有情調啊?這男女之間的事嘛。還地說是雙方你情我願的纔有味道,你說是吧,鵝大掌櫃?”
“可不是,”古辛斯基笑道,“要不說鮑里斯是個粗人呢,一點情調也沒有。”
“嘿,你那就叫情調了?”別列佐夫斯基樂了,他失笑道,“我看不出你的辦法和我的辦法之間有什麼區別。”
“所以才說你是粗人嘛。要是看得出區別,你還算什麼粗人啊?”郭守雲調侃道。
別列佐夫斯基無言以對,他是知道郭守雲嘴皮子上那份功夫的,天馬行空般的跳躍性思維,能讓他從各個角度抓住自己言辭上的紕漏。
“行啦。行啦,別再說那個老鵝還沒到手的臭丫頭了,”擺擺手,別列佐夫斯基轉開話題,說道,“怎麼樣,守雲老弟,昨晚。嘿嘿,維娜還不錯吧?”
“嗯,相當不錯,”郭守雲一臉淫笑的說道。“不瞞兩位老大哥,昨晚我可真是着實地瘋癲了一回,嘿嘿,這小妮子皮嫩肉緊不說,就連叫起來都那麼讓人骨頭髮酥。我喜歡。哈哈。這不嘛,我正考慮着是不是在這莫斯科給她安排一套宅子。回頭有機會過來的時候,我也能多找點樂趣。”
“嗨,這還找什麼啊?我這園子不是現成的嗎?”古辛斯基接口說道,“回頭我讓律師過來辦一下,把園子改到老弟你的名下不就成了?哦,當然啦,如果老弟嫌棄的話,那就另說了。”
“哎呦,那怎麼好意思啊,”郭守雲裝模作樣四處掃了一眼,而後笑道,“我看鵝老大這園子恐怕價格不菲,嗯,要不這樣,回頭你讓律師過來,把戶口挪到維娜地名下,至於園子也估一下價,我把款子撥給你。”
“守雲老弟這是瞧不起我啊?還是說你壓根沒拿我古辛斯基當朋友?”古辛斯基板着臉,語氣不滿的說道,“一套園子而已,又值不了幾個錢,即便是它在昂貴,難道還能與咱們兄弟之間的情意相比?”
“情意?嘿嘿,咱們哥幾個的情意如何,那可真是有目共睹的。”郭守雲心頭冷笑,臉上卻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
“古辛斯基說的沒錯,”別列佐夫斯基也開口說道,“守雲老弟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了。回頭等古辛斯基把園子戶口轉過來以後,你讓人去我的車行提幾輛車過來,嗯,我手頭上還有幾輛剛走過來地bentley今年最新款的ContinenalR,相當不錯。我讓他們給你留着,守雲有機會可以帶維娜過去看看。”
“這話怎麼說的,”郭守雲搓着雙手,虛情假意的說道,“兄弟我來莫斯科,雙手空空地,卻讓兩位老大哥如此破費,這真有點說不過去了。不過既然兩位老大哥如此的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推辭,嗯,這樣吧,下次,下次兩位老大哥有機會去遠東,兄弟我一定有所回報。”
行啦,一個開場白,郭守雲就把一套富麗堂皇的莊園拿到手了,不僅如此,還連帶着拿到幾部賓利車。當然啦,他也知道,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辛苦勞作一輩子,即便不吃不喝也掙不到手的,可是對於眼前這兩位大亨來講,這些東西根本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要是他們擼起袖子來打拼一番,恐怕說話這會工夫,幾棟園子都出來了。
東西沒有白送的,交情也沒有白套地,這送宅子送車,以及此前地一番女人經,只不過是開場白而已,要說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枯等兩個小時,就爲了和郭守雲談談女人,然後送送宅子送送車,那估計誰都不會相信。他們有更大的目地,更多的野心,更多的地方需要郭守雲幫忙。而在進入正題之前呢,他們需要一個引子,順風順水的把話題引到正路上去,而今,這個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