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遠東是我們的了

“不是想做惡人,只是爲了生存。”郭守雲簡簡單單的一番話,道出了那同樣作用於這個人類社會的“叢林法則”,而就在他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帶着十幾個人輾轉於逃生和死亡邊緣的阿芙羅拉,也正在了最後的那一線生機而做着努力。

今晚的夜空在阿芙羅拉一干人的眼裡似乎充滿了血色,郭守雲是守信諾的,在離開哈巴羅夫斯克之後,直到入夜之前,他們這一行人在由哈巴羅夫斯克通往比羅比詹的路上,都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煩,在他們的車隊後方,甚至沒有什麼人跟隨。

但是就在天色徹底昏暗下來之後,也就是郭守雲給出的最後期限到來的時候,一切的一切彷彿在一瞬間發生了徹底的轉變,它令阿芙羅拉這個從警近八年的老資格國際刑警警員,真正認識到了什麼叫做殘酷,什麼叫做一手遮天,什麼樣的黑手黨幫會,纔是勢傾一方的黑惡勢力。

卡托維耶夫,距離比羅比詹不到六十公里的一個小城,阿芙羅拉一行人在這裡做了短暫的停留,她們需要補充一些必需品,畢竟人可以不吃不喝,可是車子卻需要加油。出於慎重考慮,阿芙羅拉提議先於當地的警察部門取得聯繫,在她看來,郭守雲在遠東勢力再大,再根深蒂固,也不可能散佈到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城裡來。但是作爲她的副手,非蘇聯籍地桑切斯。卻極力反對這種做法,他是知道黑手黨如何可怕的,作爲從警十餘年的老警員,他同不少的黑手黨打過交道。而在他看來,即便是盤踞西西里島地意大利“黑鴉”,也沒有郭守雲在遠東的勢力龐大。處在這麼一個地方,他們這些人到哪裡都不安全,於任何人接觸都是不理智的。

阿芙羅拉犯了一個錯誤,她太理想化了,儘管從警時間不短了,但她作爲依靠關係升任的蘇聯部負責人。還遠遠有沒有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性,老實說,她的經驗和資歷,還不足以支持她升任這個職務,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冒冒失失的帶着人來遠東了。

沒有遵循副手給出的意見。阿芙羅拉最終帶人找上了卡托維耶夫當地地警察局,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樣,小城的警察局民風醇厚,擔任局長的,是一個名叫布托卡金的和藹中年人。面對她們這些遠道而來地客人,局裡給了她們最好的待遇,免費提供伙食不說,還爲她們提供浴室,以便她們能夠洗去這一路上的風塵。

好,很好。好得很,這麼一個小小的警察局,真是讓人倍感溫暖。可是在想用豐盛晚餐的時候。阿芙羅拉沒有看到,那位陪着她一起用餐的老好人布托卡金,正時不時用那種近乎猥瑣的情慾眼光上下打量她。阿芙羅拉也沒有想到,這位小城的警察局長一個月的薪水充其量兩三百盧布,他怎麼可能戴的起價值不低於七千盧布地腕錶。他的警察局。怎麼可能還配有華麗的休息間和寬敞地浴室。當然啦,阿芙羅拉也許會想。遠東這邊的警察局不都是這樣嗎?可缺乏經驗的她卻沒有仔細考慮過,“都是這樣”又意味着什麼。

肚子填飽了,一路的風塵也洗去了,和藹忠厚的布托卡金,纔開口詢問阿芙羅拉一行人準備去哪兒。面對這樣地問題,阿芙羅拉倒是留了一份小心,她說自己這一行人正準備前往布拉戈維申斯克,而後從那裡乘火車返回莫斯科。此時地布托卡金還是笑的那麼溫和,他不緊不慢地告訴阿芙羅拉,布拉戈維申斯克沒必要去了,反正死在哪都是死,與其把這個大便宜讓給布拉戈維申斯克那邊的組織,還不如拱手送給他這個至少還比較熱情的“朋友”。

直到此時,阿芙羅拉才明白,小城的這個警察局對自己一行人來說,並不是可以躲避風雨的保護地,相反,這裡只是一個烈焰高漲的火坑,自己不顧桑切斯的反對,一頭扎進來,那就再也別想安安穩穩的走出去了。

布托卡金把話說的很清楚,大家原本無冤無仇的,他也不想做的太過分,但是沒辦法,在遠東這片地面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就只有一個死,他作爲卡托維耶夫的警察局長,也沒得選擇。現在的形勢擺在那裡,他要養家餬口,他要在局長這個位置上坐下去甚至得到進一步高升的機會,那就必須聽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今天比羅比詹幫會總部的命令早就到了他這裡,作爲幫會在小城的頭目,他布托卡金沒得選擇,阿芙羅拉一行不人來則已,來了他就要全數拿下,然後等上面過來提人。

雖然卡托維耶夫是一個小城,可是堂堂一任警察局長,卻做了黑手黨幫會的成員,這說起來或許是一個絕大的諷刺,但卻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現實,就像郭守雲所說的,沒有誰天生想做惡人,這一切都是爲了生存。

國際刑警被小鎮警局繳了械,而後一轉頭,又交給了黑社會幫派,過來提人的,是一個年輕貌美、名叫莎拉的小姑娘,小姑娘長的很純真,一臉和藹的笑容就像是鄰家小妹。莎拉很照顧阿芙羅拉,按照她的說法,她從小就很崇拜警察,尤其是國際刑警,對阿芙羅拉,她更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的異常親熱。同樣也是這個叫莎拉的天真小姑娘,她指揮着人將兩個面色如土的警員綁在車前的保險槓上,再給他們身上澆上汽油,一把火點燃,而後一面開車一面興致勃勃的聽着車外傳來的慘叫。

阿芙羅拉一行人離開哈巴羅夫斯克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趁着天黑,莎拉還要把他們弄回去,這一路上她可以玩地很開心,因爲莎娜麗娃交代了。除了阿芙羅拉這個女人之外,其餘的一個都不留

阿芙羅拉他們是註定要消失的,就像郭守雲所說的,他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地事情,即便他們不死在遠東,也會死在別的某個地方,至少,古辛斯基不會讓這些失去利用價值的工具活着。

郭守雲說的不錯。當古辛斯基從央行的調查科裡走出來的時候,他給身邊人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嚴密監視阿芙羅拉一行人的動向,找機會把他們除掉,而且還要做地乾淨利落。

對於郭守雲抑或是古辛斯基這樣的人來說。阿芙羅拉他們只不過是小人物,是無關緊要的調劑品。而對於國際刑警組織來說,這麼一行人只是小職員,他們死了還是活着無關大局,充其量了,呈遞一份因公殉職的報告文件什麼的,這事也就過去了。而對於更多地民衆來說,這些人的死,可能也就是某份報紙在不起眼角落裡刊載的一條“小豆腐塊”,其內容無非就是“某地某處驚險焦屍。死者疑爲某某警員”,報道的內容再深入一點,可能會說他們的死可能出於某個黑惡勢力之手。至於其它的。誰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了,而且估計也沒有人回去給與更多的關注。

隨着阿芙羅拉一行人的消失,古辛斯基脫出牢籠,尤其是郭守雲與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丘拜斯的合謀,一場暗地裡怒潮洶涌、波瀾起伏地權貴之爭正式告一段落。通過這一戰。郭守雲以及他的郭氏集團。正式在即將分崩離析的蘇聯,獲得了自己所應得地那一席之地。他這個地方性的霸主,通過與古辛斯基這樣的老牌財閥針鋒相對的硬撼,正式確立起了全蘇第六大經濟實體的明確地位。

隨後地幾天,也就是在郭守雲與丘拜斯等人達成共識之後,白宮以進一步促進未來改革、大範圍內接受公衆意願地名義,宣佈在莫斯科成立“全俄經濟改革論壇”,該論壇將在十一月初召開首次論壇會議,邀請俄羅斯境內大大小小的一百二餘名實業家參與未來改革方針地大討論。作爲遠東第一號經濟實體,郭氏集團的總裁郭守雲,以及郭氏商貿的代表郭守成、里爾克,都接到了與會的邀請。

這一份邀請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它很明確的透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郭守雲所要面臨政治形勢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過去那種:白宮打壓、列寧格勒政治力量鼎力支持的局面已經真正成爲了過去。在先後兩次打擊之後沒有獲得成功的白宮,目前已經轉變了對待郭守雲的態度,他們將從以往那種一味打壓的做法,改變爲竭盡全力的拉攏。

白宮之所以在政策上做出這樣的調整,一方面是因爲郭守雲自身的強悍,作爲一個新興的政治力量,白宮現在與他這樣的地方性經濟實體一味對抗,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因此政策的調整屬於必然。而另一方面呢,白宮也感受到了來自政治層面的新威脅,有一股覬覦大權的政治力量正在冒頭,這迫使白宮不得不調整政策,以便騰出手來打壓這股更大的威脅。

十月六日,俄羅斯改革方案制定委員會再次向蘇維埃最高主席團提交小私有化改革方案,與之前的方案相比,這次他們在內容上作出更加傾向於現有大經濟實體的改動,對小企業的贖買、競標辦法,他們設置了更多的關卡。諸如:限制融資性贖買、參與競標的事業必須具備足夠規模的資金基礎、進入私有化改造的企業原法人不得參與競標等等。很明顯,諸如此類的規定,就是爲了排擠那些中層的資產者,使他們無法從這場小私有化改革中得到任何實惠。

毫無疑問,新的改革方案根本無法在代表中層資產者利益的最高主席團獲得通過,於是,隨後白宮提出要求,要舉行蘇維埃擴大代表會,以便就小私有化改革這一問題展開深入的探討和研究。

針對白宮的這一提議,俄羅斯幾家媒體做了民意調查,調查顯示,民衆對這種“相當民主”的做法極爲贊同,本來嘛,憑什麼國家大事只能由最高主席團那些人來做決定?國家應該在這個時候多聽聽民間的聲音,多聽聽來自公衆的利益要求。

就這樣,蘇維埃擴大代表會的召開很快通過,並被提上日程,“這是民主的又一次偉大勝利,”各界民衆對此感覺歡欣鼓舞,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歡慶勝利,準備迎來保障他們利益的小私有化改革的時候,全俄八十九個州、共和國的代表,正分列陣營的聚合在一起,接受他們各自背後主使者的訓誡。就在遠東,十幾個州、共和國的蘇維埃代表,與十月十五日齊聚哈巴羅夫斯克,這些代表是由遠東民衆選出來的,可這並不意味着他們要代表民衆的利益,他們要去莫斯科,要想在遠東繼續舒舒服服生活下去,那就要聽郭守雲的。他們手中的每一票如何投、投給誰,甚至是怎麼投,他們都沒有權力自主作出決定,而是要聽郭守雲的暗中遙控。

如此,隨着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俄羅斯蘇維埃擴大代表會的籌劃與召開,原本糾集在地方的政商勾結弊政,開始脫離地方的權力,迅速向莫斯科這個俄羅斯的政治中心蔓延,金錢與權力的結合,由此邁向全面的鼎盛時期,而這兩者結合所產生的偉力,將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舉榨乾蘇聯僅存不多那一點骨血,從而將它徹底送入死亡的深淵。

同樣也是在這個時候,郭守雲召集了郭氏集團商貿、傳媒、政府關係、地下幫會各個層面的當家人,在他位於遠東證券交易所的辦公室裡,舉行了一次慶祝會。

“如今的遠東,真的是我們的了。”在慶祝會上,郭守雲端着一杯紅酒,透過辦公室內那個明淨落地窗,俯瞰着窗外的哈巴羅夫斯克市區,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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