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孩不應該這樣輕率吧?
腦子裡模模糊糊有個聲音在說,可是,卻興不起一絲一毫拒絕的念頭。向晚晴以爲自己會緊張,會覺得很奇怪,畢竟是跟一人才見過兩次,認都不認識的陌生人接吻,可是,當雙脣接觸之時,卻有一種熟悉、甚至懷念的感覺。她的腦海裡甚至出現了一副畫面,一男一女,兩個人也在接吻,接着,她看到那女子的臉,是她自己,而那男子,卻是另一個從來都不曾見過的人。向晚晴大驚,用力地推開了亞瑟。
“那是誰,是誰?”
向晚晴用力地想,可那畫面卻一閃而逝,再也想不起來了,而且,越想頭就越痛,她抱住了頭,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之上,蜷縮成一團。
亞瑟沒有想到會被向晚晴突然推開,明明之前,他還感覺到她跟他一樣的投入的。不過,聽到向晚晴痛苦的呻吟,他蹲了下來,關心地問道。
“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頭,頭好痛。”
向晚晴的眼淚流了出來,卻並不是因爲頭痛,而是一想到剛纔那個畫面,不知爲何,她的心就好痛,痛得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要緊,過會兒就好了。”
向晚晴強笑,對上亞瑟不贊同的眼神,她解釋道。
“我出了一場車禍,撞到了頭,因此,以前的事都記不起來了。醫生說若是想起了什麼事,可能會伴隨着頭痛,是正常現象。過一會兒就好了。”
亞瑟於是伸出手去,去按向晚晴的額際,想讓她感覺好受一些,向晚晴卻一偏頭,躲開了他的手。亞瑟的心中涌起一陣不悅,這種不悅來得是如此地強烈,如此突然,甚至讓他無法再向以前一樣從容,再呆下去,亞瑟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不知爲何,他就是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應該拒絕他,也絕對不能拒絕他,她應該是屬於他的。這樣強烈的感情一時讓亞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一個才認識的女孩如此,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但是,她現在正處於不適之中,亞瑟不想在這個時候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於是站了起來。
“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亞瑟就轉過身離開了,步子卻失去了以往的從容。
向晚晴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亞瑟,最後,卻又將手收了回來,如果那是自己的男朋友的話,那這樣做,是錯的吧?只是,看着亞瑟離開,心裡卻是如此地不捨,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見他了,心裡竟然十分地難過,這種心痛也並不比剛纔的心痛少一分一毫。向晚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道,自己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嗎?向晚晴迷惑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希望向晚意能快點回來,爲自己揭開一切謎底。
亞瑟回來時,約翰和簡兩個正在吧檯飲料調笑,傑克和懷特則不在客廳,也不知是出去玩了,還是回房睡沉了。
“要來一杯嗎?”
簡對亞瑟揚了揚高腳杯。
“不用了。”
亞瑟徑自回了房。
“他怎麼了?”
簡皺起眉頭。
“哪有怎麼了?還不是跟平常一樣。我們再喝,今天不醉無歸。”
約翰說完,又湊到簡的耳邊。
“你說,亞瑟那傢伙會不會在牀上也是這副表情?”
簡橫了約翰一眼,落在約翰的眼裡,卻是風情萬種。約翰忍不住將脣湊近了簡,只隔了約一釐米左右的距離。
“簡,別理亞瑟那不解風情的傢伙了,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怎麼樣?”
“好啊”
簡答應得乾脆俐落,約翰大喜,摟了簡的腰,兩人向約翰的房裡而去。第二天,亞瑟起來吃早餐時,就看到約翰的眼睛通紅,一副睡眠不足、精疲力盡的樣子。
“你怎麼了?”
約翰沒有好氣地道。
“你問她。”
聞言,簡一陣吃吃的嬌笑,將煎好的蛋放在了約翰的面前。
“不要這樣嘛,不是你自己要跟我一起睡的嗎?”
約翰翻了翻白眼。
是啊,把他的衣服脫光了,手腳都綁了,然後只穿了內衣褲,睡在他的身邊,還不忘將電視打開,放上精彩的午夜頻道,搞得他小DD一晚上都精神十足,這簡直是非人的折磨。這個妖精,難怪答應得那麼爽快。
亞瑟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拿起了報紙。
傑克這時也打着哈欠從房間裡出來了。
“簡,給我也來個煎蛋。”
到幾個人都差不多了,亞瑟皺起了眉。
“懷特呢?”
若是其他人還罷了,懷特應該是絕對不會錯過早餐的。簡去懷特的房間裡看了看,不見人,便又打懷特的手機,接電話的卻並不是懷特,簡總是笑得勾魂的臉上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她說了幾句,隨後用一隻手掩住了手機,轉過頭說。
“亞瑟,懷特被抓了,對方說要見我們。”
約翰、傑克同時大驚。
“什麼?”
亞瑟卻只是沉聲道。
“我要先見懷特。”
簡點了點頭,又跟對方說了幾句,隨後掛了電話。
約克市某個拘留所的會客室裡,亞瑟他們終於見到了懷特,他的模樣看着還挺好,白襯衣、灰色西裝褲,十分有紳士風度,跟平常一樣,也沒有任何傷痕。順便提一句,半禿的頭髮也沒有變多,亞瑟他們到的時候,他甚至正在跟看守他的人聊得非常的愉快,這讓亞瑟他們鬆一口氣,見到亞瑟他們們來了,他笑着揚起了手揮了揮。
“嗨,夥計們,沒有忘記我的早餐吧?”
“偶爾吃吃政府提供的早餐應該也不錯。”
簡取笑道。
懷特眨了眨眼。
“說的也是,都有十年沒有再到這裡來了,還真變了不少,我們納的稅看來還真發揮了點作用,這裡比起以前來說,環境好多了,伙食也不錯。”
“你們有納過稅嗎?”
譏誚的女聲響了起來,懷特從開雙手,聳了聳肩。
“亞瑟,爲你們隆重地介紹一下。這三位是FBI的特工茱迪小姐,還有安德、艾文先生,他們想請我們幫個忙。”
茱迪是個黑髮藍眼、冷豔高貴的女子,安德、艾文可是黑髮黑眼黃膚的亞洲人士,臉上俱是一臉的冷漠,M國是個人種複雜的國家,由衆多移民構成,以黑人和白人爲主,但黃色人種在其中也佔了相當大的比例。
亞瑟最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要我們做什麼,說吧”
他的模樣,倒不像是受脅迫而來,反而是那個發號司令的人,偏偏卻讓人有一種想要服從他的慾望。
幾十分鐘後,四人從拘留所出來,簡滿臉的不可思議。
“聯邦調查局的人竟然讓我們去偷銀行,沒有搞錯吧?”
“亞瑟,要做嗎?Z銀行的保安措施可是被稱爲不可攻陷的堡壘啊?”
“你怕了嗎?”
亞瑟笑問。
“哼”約翰從鼻子裡發出好大一聲:“那是因爲他沒有碰到我們,我們可是幻影盜團啊。”
不錯,在四年之前,亞瑟找到了約翰、簡、懷特、傑兄,組成了幻影盜團,現在,他們已經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神偷組合,《女神的嘆息》、《赤luo的羔羊》、《春天》等多幅等價值連城的名畫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最爲驚人一筆是在去年盜得了最後的王冠,它是E國最後一個國王的冠冕,上面鑲嵌了寶石無數,每一顆都身價不凡,最大的一顆,更是價值數億M元,而比起那些寶石的價值,它的歷史附加價值卻更大。這樣一個王冠,當然會有最嚴密的保全設施,然而,最後卻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無蹤。
向晚晴這幾天都有些心神不靈,那一天過後,亞瑟再也不曾來找過她,想到也許他再也不會來找她了,心裡就莫名地難過。
“晚晴,在想什麼呢?”
戴着眼鏡的女孩推了推她。
“沒,沒什麼。”
向晚晴回過神來,今天她和語言學校的朋友一起出來逛街,結果又走神了。這樣這下去真的不行,這幾天連上課也不集中,向晚晴搖了搖頭,想甩去腦海裡一直晃着的亞瑟的影子,哥哥還有半個月纔會回來,等他回來問清楚了就好了。
“不會是在想你的男朋友吧?”
李玉蓉笑問道。
向晚晴笑了笑,沒有作聲。不知爲何,她不太習慣跟別人說自己的事,感覺挺不自在的。李玉蓉心裡暗暗不悅,若不是爲了陳賦,她纔不會跟向晚晴交好呢。男生真是膚淺的動物,長得漂亮就什麼都好。她就不曉得這向晚晴有什麼好的,腦子又不怎麼聰明,又不會和人交際,真不知道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李玉蓉將這種鄙夷暗暗地藏在心裡,在向晚晴的面前轉了一圈。
“這一件怎麼樣?”
“很漂亮,顏色很襯你的膚色。”
向晚晴打起了精神,說道。到現在,她還搞不清楚李玉蓉爲何突然說要跟她做朋友,事實上,向晚晴一點兒也不覺得李玉蓉喜歡她,雖然她表面上十分熱情,可是,向晚晴從她的眼裡總是會看到不好的東西。這回李玉蓉要她一起來逛街,本來向晚晴是拒絕了的,可是,她卻自己找上了門來,一臉笑容,向晚晴不想將關係搞得太僵,只得跟着出來了。好不容易陪李玉蓉挑完了衣服,分手的時候,李玉蓉再三叮囑。
“這個週末我的生日派對,你可一定要來啊。”
說完,還眨了眨眼。
“最好帶上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