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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們請注意,下一站南都市到了,到站的旅客請下車---”廣播傳來嘹亮的聲音。
蕭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昨天實在太累了,他竟然也忍不住睡着了。
鼻翼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幽香的洗髮水味道,他低頭一開,卻見歐陽倩身子趴在自己懷裡,像章魚般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脖子,她傲人的胸部軟綿綿地壓迫在自己身上,隱約可見那誘人的乳溝,兩人姿態猶如一對親密的情侶。
蕭默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尤其髮絲的香味兒讓他有些不忍將她從身上推開,可是看看陸續下車的旅客,他不得不試着掙脫歐陽倩那結實的懷抱。
受到驚動,歐陽倩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美眸,然後就發覺---
“已經到站了嗎?這麼快呀。”
蕭默哭笑不得,按道理來說,一個女人發覺自己和男人緊緊抱在一起,第一反應是驚聲大叫,可是現在……
須臾,歐陽倩看着自己死死抱着的蕭默,再看看周圍,終於,作出了一個女人最正常的反應,“啊,我怎麼會抱着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蕭默苦笑,然後來一句:“你猜?”
好半天歐陽倩才神經大條地明白了事情真相,不好意思地撓頭着頭說道:“對不起啊,我在家裡睡覺習慣了,不是抱着枕頭,就是抱着熊仔……所以,你可不要誤會哦,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呵呵,沒關係,我也不是那種很隨便的男人。”蕭默很紳地聳聳肩。
“那我抱着你的時候說夢話沒有?”
“沒有。”
“哦,還好。”歐陽倩拍了拍胸口。
“不過……你流口水了。”
……
南都市位於中原省的腹部地帶,屬於一種文化悠久的古老城市。在這裡曾經孕育出有赫赫有名的“四大聖人”,商聖范蠡,智聖諸葛亮,醫聖張仲景,還有科聖張衡。
不過隨着時代的發展,這座古老的城市還是被很多大城市遠遠地拋在了後面,原本悠久的歷史,只能成爲了很多人心目中驕傲的談資,對於現實,則是一臉固步不前的無奈。
可以說,南都市並不是什麼大城市,在整個中原省只能屬三線城市,落後的配套設備,還有古舊的城市建築,都在告訴你這座城市的落寞與無奈。
不過和很多城市的火車站一樣,作爲城市的座標和臉面,南都市是火車站是一座很巨大的建築,修建的很是宏偉和華麗。
在燈光照耀下,周圍猶如白晝般明亮,從火車上下來的人們陸續離開,在站臺下,是許多等待拉活兒的麪包車,一輛輛,密密麻麻,像是停泊在周圍的螞蟻。
蕭默下了火車,看看四周竟然是夜色朦朧,看起來真的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但覺好累,尤其渾身上下痠痛,而導致他痠痛的“罪魁禍首”就在身邊。
歐陽倩依舊那麼很前衛很大膽的打扮,緊身印花體恤衫,超短牛仔裙,暴露着雪白修長的美腿,此刻正美滋滋地享受着蕭默的攙扶,一瘸一拐地下了階梯。
沒辦法,歐陽倩說蕭默是好人,所以很放心地要和他一起下車。
蕭默見她腳踝有傷,雖然很想和這個缺心眼的美女分開,卻過不了憐香惜玉那一關。
“蕭默,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在車上不是丟包,就是被人推,還好有你幫忙,你也算是我的幸運星了……呵呵,不過我相信,從這一刻開始我會轉運的,再也不會倒黴了,我有預感……”歐陽倩被蕭默攙扶着,嘴裡喋喋不休,一隻手還很有節奏地甩着她那名貴的挎包。
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見一輛摩托從她身邊嗖地飛過,坐在摩托車後面那人順勢就把她甩着的挎包抓走了!
歐陽倩傻眼。
然後她第一反應是,“借你的揹包一用!”不等蕭默開口,她抓着蕭默的揹包就朝那抓包賊砸了過去,那姿態猶如《封神演義》中的大神,還高叫一聲:“照法寶!”
那抓包賊聽到身後有風聲,然後就一轉身,手一抓---
竟然……
把歐陽倩砸來的揹包也抓走了!
這次不禁歐陽倩傻眼,連蕭默也傻眼了。
尼瑪,你這是“買一送一”呀。
似乎也察覺自己做了世界上最大的傻事,歐陽倩低着頭,像做錯了事兒的孩子,眼睛上挑地看着蕭默:“被人家拿走了。”
蕭默很平靜,“我看見了。”
歐陽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前我可是體育好手,投籃很準的!”
蕭默:“所以你很準的投給了人家。”
歐陽倩苦臉:“我想砸他來着---”
然後又問:“你包內沒什麼貴重物品吧?”
蕭默苦笑,“我的電腦,我的手機,還有我的錢包。”
歐陽倩瞪大眼睛:“那麼慘了,看起來損失很大……不如我們報警吧,說不定還能找到。”
蕭默摸了摸歐陽倩天真的腦瓜,這麼大歲數了是怎麼活過來的。“我現在只想找個旅館休息。”
見蕭默並沒責怪自己,歐陽倩積極道:“這個我來做,我旅行箱裡還有一些錢---不過只有五十塊。”
……
南都市的火車站和很多城市的火車站一樣亂。尤其臨近晚上,會有很多站在路邊揣着手拉客的大媽,主動找到那些單身的旅客搭訕,“小夥子,要不要住店?十塊一晚?要是覺得寂寞的話,還能給你安排一個妹子聊天……”
“六十塊啦,只要六十塊,你想幹啥都行。”
那些路邊大媽歲數都有四十,早過了那種南下打工的年頭,家裡子女不給力,只能自己養活自己,重活幹不了,要麼去酒店洗菜,拖地,要麼就在這火車站做托拉客。
每幫那些簡陋的旅社拉到一個客人,就能抽得兩塊錢的勞務費,幫忙找個小姐,六十中能抽十快,一百塊能抽二十。對於她們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收入了。
蕭默扶着歐陽倩一路上遇到過不少這樣的拉客大媽,不過都被拒絕了,在蕭默看來,五十塊雖然不多,卻還是能夠找個正規旅社休息,至於那些黑旅社,怎麼覺都不踏實。
走了大約幾百米,終於看見一家門面不錯,寫着“平安國營旅社”字樣的大旅館。
在櫃檯前負責接待的是一個嚼着口香糖的小妹,留着時髦的爆炸頭,像被雷劈了一樣,抹着濃濃的眼影,看了一眼兩人說:“身份證。”
蕭默說:“不好意思,丟了。”
小妹:“兩個人都丟了?”
蕭默:“是的,一起丟的。”
小妹:“這也太巧了吧?”說完瞄了一眼穿着有些過於性感的歐陽倩,那意思很明顯……
歐陽倩雖然做事有些大不咧咧,卻也不是傻瓜,“你什麼意思,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像那種人嗎?告訴你,姑奶奶我不是出來賣的!”
“是不是賣的有沒寫在臉上!”櫃檯小妹鄙夷。
“你說什麼?”歐陽倩還想爭辯。
蕭默怕她們吵起來,忙道:“就算幫個忙,給我們開一個房間可以嗎?”
沒辦法,只有五十塊,只夠開一間房的。
櫃檯小妹原本想發火,卻見蕭默長得俊逸帥氣,硬是憋着火氣道:“本來按照規定沒身份證是不能登記入住的,不過看你長得挺帥的……以後少和這種女人在一起,掉價!”
“你說什麼你,我哪裡配不上他啦?”歐陽倩還要據理力爭,證明自己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蕭默卻拉着她直接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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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歐陽倩還扭頭對那小妹說:“少吃點口香糖,免得把你的牙粘掉了!”
“切,你又不是我媽!”小妹白了她一眼,證明了同性相斥的道理是正確的。
……
就在蕭默和歐陽倩兩人走近旅館的時候,在不遠處一個身影死死地盯着他們。
此人正是在火車上被蕭默修理過的那個黃毛,只見他用紙塞着流血的鼻孔,鼻青臉腫地看着蕭默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齒。
原黃毛有些忌憚蕭默的身手,怕一出頭又被他痛扁,叫夥計幫忙又有些太丟人。於是他就打算在那個性感女人身上下手。等兩人分開後,尾隨在她身後,找機會把她給幹了,也算是替自己出口氣。
可是偏偏那個穿超短裙的女人纏上了蕭默,兩人形影不離,這搞得黃毛蛋疼。
一路盯梢下來,黃毛像做賊似的躲躲閃閃,好不容易發現兩人一起進了旅館,黃毛不由得計上心頭,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淫笑,心說,臭婊~子,這次你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