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佬是個很容易捏扁的軟柿子嗎?
是個很水的超級惡霸?
是個惡霸中的僞娘?
繡花枕頭?
大草包?
別說他那幫小弟們不信,就連劉飛他們也不信。
可就是這樣一個牛叉的傢伙,竟然被蕭默三下五去二就給搞定了,並且是在眨眼間,所有人全都看傻了。
等他們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不能讓老大還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做展覽,可是蕭默此刻正用腳踩着紋身佬的腦袋,短小精悍一幫人竟然不敢上前去攙扶自己的大佬。
情況很尷尬,很詭異。
就像是吃了偉哥和女孩子上牀的時候,忽然發現她是個人妖。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最後還是蕭默開了口,“愣着幹嘛,快把他擡走。”
聽完這話,短小精悍一夥人這才如逢大赦,慌不迭地上前把自己紋身大佬攙扶起來。
那紋身佬倒也硬朗,從嘴裡吐出幾顆碎牙活着血水,然後衝蕭默說道:“山不轉水轉,這次我輸了,以後咱們走着瞧。”
“走着瞧?你有護照沒有?”
“什麼?”
“你有本事去美國嗎?”
“什麼?”
“我要去美國了,如果你咽不下這口氣,就去美國找我,我給你地址……”
紋身佬:“……”
羞辱啊,赤~裸~裸的羞辱!
剛纔羞辱的是自己的硬武力。
現在羞辱的是自己的軟實力。
自己估計這一輩子都去不了美國!
尼瑪。這小子太可惡了。
就在紋身佬不顧傷勢,想要掙扎着站起來再次動手的時候,蕭默沒有跟他廢話。而是望向二樓昏暗角落,罵道:“畢強,還不死出來,真想我單挑十幾號人啊?!”
紋身佬強忍劇烈刺微微偏過頭,痛望向角落位置,心猛地一緊。
一個模樣冷酷,有點像電影《賭神》中龍五造型的傢伙冒了出來。30來歲的樣子,身上那股子危險味道。紋身佬很熟悉。
這種感覺,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有的,可能需要蹲過局子,砍過人給人放過血自己也被人放過。甚至是殺人越貨的勾當都沾過。
冷酷男人嘴角抽搐地笑了笑,可是他這笑容視覺衝擊力卻巨大,因爲給人的感覺是不笑要比笑起來好看,笑起來會覺得很危險---
男人走向蕭默,然後收斂嘴角那絲很危險的笑容,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蕭默翻了個白眼,說:“因爲你長得太悶~騷了,無論在哪裡都像螢火蟲那樣拉風。”
“這句話好像不是在誇我?”
“我從來沒有夸人的毛病。”
“雖然這麼說,見到你很高興。”
“我更高興。尤其在這種時候。”蕭默看了一下蠢蠢欲動的四周。
此刻,看着突然冒出老的畢強,所有人張大了嘴巴。有些摸不住頭腦。尤其見畢強和蕭默兩人談笑風生,好像根本就沒把他們這幫亡命之徒放在眼裡,這就更不對勁了。
靠,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不過紋身佬這時候還在氣頭上,犯了愣子,想要仗着人多和蕭默魚死網破。搞不好還能找回些面子。於是就衝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吼道:“草,你誰啊?”
可是話音未落。一把54手槍頂在了他頭上。
槍口黑乎乎的,像幽靈的眼睛。
與此同時,畢強對他說:“別怕,我不會開槍的,但是不保證它不會走火。”
連久經沙場的紋身佬崩潰了,那些頭一次看到真人被槍管抵着腦袋的嘍囉們就更別提,兩腿狂打擺子。
短小精悍嚥了一口口水,他覺得這玩意要是玩具,他就全部吞下去。
“你是誰?”紋身佬臉色陰沉問道,現在每說一個字,都要耗費很多心神,他實在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這麼倒黴,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狠,現在這個竟然還玩槍。華夏不是禁制槍支氾濫嗎?尼瑪,這是什麼世道啊!
就在紋身佬等人覺得今天已經夠倒黴的時候,嘩啦啦,又是一陣騷動,然後就看見一隊持槍核彈的士兵喊着口號“一二三”,整齊劃一地衝了上來,緊接着把他們重重包圍。
一杆杆槍,直接指在了紋身佬和嘍囉們的腦袋上。
這一次,紋身佬等人已經不再是傻眼了,而是差點昏過去。
按道理,除了這種事兒,應該出現的是警察纔對,怎麼來了軍隊?還都是帶這傢伙,連話都不說就杵你腦袋上。
這是在拍電影吧?
要不就是在做夢?
不,不是做夢,因爲外面又傳來了警笛聲。這說明了什麼?警車來了,警察來了,救命的來了!紋身佬一夥兒人激動啊,可是馬上,他們就看見,剛剛上來的那幫警察,一看見裡面的這些架勢,直接縮了腦袋,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匆匆忙忙和那負責軍隊的人說了幾句話,就直接又鳴着警笛,開溜了。
紋身佬想哭,可是不敢哭,因爲畢強的54手槍還指在他的腦門上。
就在所有人忐忑不安的時候,腳步聲傳來,然後一個官銜看似蠻高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他步伐沉穩,目光陰森,好像在找什麼人。
最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蕭默身上。
他問:“你是不是叫蕭默?”
蕭默點點頭,“是我,我就是。”
那人冷哼一聲,“那你可知我是誰?”
蕭默不答話,因爲他知道對方是誰,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動用軍隊來這裡,並且要找自己,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那人的目光變得無比陰冷,說:“我叫刁建偉,刁斌,他是我兒子!”
蕭默還是不說話。
刁建偉看着這個把自己寶貝兒子一腳踢成殘廢的傢伙,歲數不大,到還挺老練,更難得是一種沉穩,不動聲色,看不出害怕的沉穩。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來找你。”
蕭默終於開口了,“爲兒子報仇?如此勞師動衆?我看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除非你不想要你肩膀上的徽章了!” ωωω⊙ttκá n⊙¢ O
“威脅我?你以爲我真的不敢動你嗎?”刁建偉的目光變得更加陰森。
“不是威脅,是善意提醒。何況,就算你真的敢動我,以爲我就會束手待斃嗎?不,不要說我不會,就連我們這位畢大校更不會!”
大校?
刁建偉是軍隊出身,當然明白這個官銜代表着什麼,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畢強。
畢強很不滿意蕭默這時候把自己介紹出來,貌似要充當替死鬼,雖然他本來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蕭默。
“不錯,我的軍銜是大校。”
“那個軍隊的?”刁建偉的語氣有些慎重了,他不信有人敢假冒,如果對方真的是,那麼今天的事情就難辦了。
畢強也不隱瞞,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詳細地說了一遍。刁建偉還好一些,被畢強用槍指着腦袋的紋身佬想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自己這是遭了什麼孽,竟然撞到了這種牛人手裡,搞不好人家真的擦槍走火,頂多去了軍銜,自己則丟了小命。
刁建偉臉上神色不定,須臾,冷冷說道:“既然是軍人,那還請你先行離開,我和蕭默有些事要處理。”
“對不起,我不能離開,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他。”畢強輕輕地說。
“你不要太執拗了,我現在很生氣,不知道等會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呵呵,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句話當成是一種威脅?”畢強反問。
“隨便!”刁建偉毫不客氣地說。
“那麼對不起,如果你動他,我就動你!”說話間,畢強把指在紋身佬腦袋上的槍,指向了刁建偉。
瞬時,情勢大變。
一直靜觀其變的蕭默,暗道:“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