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過來人,蕭默擁有很成熟的思想,絕不會和這幫小孩子鬥氣,因此看見李夢瑤,蘇南南她們以後,就笑着走過去,說道:“三位美女,今晚你們很漂亮哦。”
蕭默這番話倒不是恭維,原因是三個女孩子真的打扮的很搶眼,很靚麗。
李夢瑤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原本喜歡紮成馬尾的頭髮撒開後,瀑布般灑在肩後,而在她耳際的上角,彆着一枚蝴蝶型的水晶髮卡,不施粉黛,臉龐清秀,整個人顯得更加清純和美麗。
至於蘇南南和孫甜甜兩人就穿的比較大膽了,露着香肩和胳膊的吊帶上衣,下面是超短的牛仔熱褲,頭髮也做了染燙,眼影,紅脣,粉腮,很有一股辣妹的感覺。
三個女孩子在這家演藝廳絕對是一條很養眼很靚麗的風景線,要是沒有劉飛和周軍這倆個貌似粗暴的傢伙看着,搞不好早有男的屁顛上來搭訕。
此刻,難得從蕭默嘴裡聽到這麼順心的話,蘇南南發黑的臉蛋上立馬展露出更加燦爛的笑容,說:“嗨,蕭默,我們聽說你快要轉學了,就過來看看,也算是給你送行了……想想以後沒人再和我們鬥嘴,還真是寂寞。”
“呵呵,如果真的要找人鬥嘴打電話也成啊,不過話費可要你付。”蕭默開玩笑道。
蘇南南沒想到蕭默還這麼懂“幽默”,忍不住撲哧笑道:“現在我覺得你越來越順眼了,呵呵……來,我們乾一杯,就算把以前的舊賬都翻去了。”說着就舉起了可樂杯子。
蕭默還沒動手,劉飛已經幫忙給他開了一瓶百威,然後朝蘇南南嘀咕:“來這裡都喝酒啦,你喝可樂算什麼?”
蘇南南瞪他一眼:“誰怕呀,給我也來一瓶。”
劉飛利索地又開一瓶百威遞給她。
蘇南南頗有女俠風範,“要喝酒一口氣喝完,不能耍賴。”
“別呀。”劉飛在一旁急了,“你醉了怎麼辦?”
“你這人怎麼這樣,一會兒讓喝,一會兒又怕我喝多,煩不煩啊你?”
“我這是關心你。”
“誰讓你關心了?!”
……
眼看兩人開始鬥嘴,周軍和孫甜甜兩人在一旁勸架,蕭默哭笑不得,於是就拿起酒杯倒了半杯啤酒,遞給旁邊的李夢瑤說:“你也喝一點這個吧,來這裡只喝可樂會很無趣的。”
李夢瑤咬了咬嘴脣,接過了啤酒說:“你真的要轉學了嗎?”
“嗯。”蕭默點點頭,“去南都市上學。”
“還會回來嗎?”
“難說。”
李夢瑤就不言語了。
蕭默見氣氛有些沉默,就找話題說:“這地方你第一次來麼?”
“嗯。”李夢瑤點點頭,“其實我很少來這種地方,不過聽說這裡有很多人唱歌很好聽。”
“你喜歡聽歌嗎?”蕭默問道。
李夢瑤就又點點頭,“四大天王的都喜歡。”
蕭默這才記起如今是九十年代,正是港臺音樂流行的時候。很多學生都喜歡聽粵語歌,甚至以會唱粵語歌曲爲榮。而很多傳統走穴的歌手,也就撇着港臺腔冒充那邊的歌手來撈錢。
就在蕭默遐思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道:“蕭默,是你?”
蕭默聞聲,不禁從遐思中回過神來,擡頭一看,竟然是凌飛霜。
凌飛霜眉目如畫,穿着一件真絲純白襯衫配上棉質長裙,有一種很純淨很柔美的感覺,用黑和白確實很容易締造出經典的美麗情結。再加上她那種天生麗質的貴族氣息,使得很多男孩子忍不住側目注視。
不過當蕭默看到她時,第一個泛起的念頭不是美若天仙,而是冤家路窄。
蕭默和凌飛霜兩人怎麼也沒想到彼此會在這裡相遇。
凌飛霜身邊站着一個男孩,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高大,面龐英俊,此刻雖然面帶笑意,那眼神卻流露出一絲絲的陰騭。
蕭默認得此人,他叫刁斌,也是玄武附中的學生,和凌飛霜是一個班級,學習成績優秀,家族背景也很不一般,家中有一個在軍隊手握實權的老爸,如今氣勢正盛。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蕭默很早就聽說此人在努力追求凌飛霜,仗着自己家世和蕭默不相上下,而學些成績又比蕭默好,自認和凌飛霜郎才女貌,因此得罪了蕭默,和蕭默成了學校中的死對頭。
前世的時候,蕭默在出了“酒吧事件”以後,最落井下石的就是這個刁斌,糾結一幫世家子弟不住地找蕭默麻煩,辱罵,羞辱,甚至出陰招搞的蕭默最後不得不離開金陵,可以說把蕭默踩的遍體鱗傷。
看到這個“笑裡藏刀”的仇人,自認修養已經夠沉着冷靜的蕭默,內心還是忍不住飆出一肚子邪火。
“你好,凌飛霜,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蕭默很是從容地和凌飛霜打了招呼。卻看也不看旁邊的刁斌一眼。
那刁斌卻不甘被人無視,猶自笑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三少啊……聽飛霜說你要轉學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哥們幫忙的?”
蕭默這才冷冷看他一眼,“多謝關心,不過我好像和你不是太熟,犯不着你這麼拍馬。”
刁斌的臉色馬上變了,不過看一眼蕭默身邊的劉飛和周軍,他臉上再次泛起虛僞的笑容,對劉飛說道:“劉大頭,你要懂得來這種地方玩呀,我還以爲你小子頭大無腦,只會蹦迪和打撞球呢!”言語中充滿了輕視和嘲諷。
平時對誰都很橫的劉飛,臉蛋子憋得通紅,卻咬着嘴脣,不回嘴。
這讓黑丫頭蘇南南有些不滿意了,“劉飛,你還算不算男人啊,人家這麼諷刺你,你竟然做縮頭烏龜。”
“你懂個屁!”劉飛瞪了她一眼。
蘇南南從沒見過他這種眼神,一時間竟然忘了回話。
只有蕭默知道,這個刁斌的老爸在軍中正好是劉飛老爸的直屬上級。劉飛雖然愛玩,不怎麼聽話,作爲世家子弟卻也知道不能夠家裡帶來麻煩,於是只能忍氣吞聲。
刁斌眼看自己扳回一局,把蕭默身邊的這條走狗罵的擡不來頭,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劉飛是自己的好兄弟,劉飛可以忍,蕭默不可以忍。
於是蕭默就表情淡淡地說道:“刁斌,你知不知道人的臉都是神仙造出來的,長得帥的是參照神仙的臉,長得醜的參照神仙的腳,而你就與衆不同了---我看見你的臉就想打,因爲你的臉參照的是屁股!”
刻薄,很辣。
任憑這刁斌城府有多深,還只是個學生,不可能像蕭默這樣喜怒不形於色,於是他怒了,“蕭默,你說什麼,有種再給我說一遍!”神色猙獰。
“哦,原來你沒聽啊,要我再說一遍是嗎?對於這種要求我當然要滿足你了,聽清楚---”蕭默用冷酷的眼神盯着刁斌,“你的臉就是---屁股!並且是很髒,很難看那一種!”
刁斌氣急敗壞,剛想動手,卻被身邊的凌飛霜拉住,“你想幹什麼?”
刁斌這纔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追求的美人,不能太意氣用事,要表現的有風度,於是就強壓着心頭那團怒火,說道:“好了,飛霜,我不和這種沒口德的人一般見識。我們去那邊,等會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說完這些,刁斌惡狠狠地看了蕭默一眼,心說,你就得意吧,混蛋,等我上了你的馬子,你就知道誰厲害了。
蕭默沒想到這個“笑面虎”這麼能忍,看起來小看他了,不過沒關係,今天不把你玩殘,我蕭默就不是什麼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