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移默化是個什麼定義?
夏若曦將這個成語在她身上完美的詮釋。
至少,是讓賀麟邦完全的接受了這個詮釋。
鳳凰都還需要涅槃重生,更何況她了。爲了等一個報仇,她已經啞忍太多,不在乎多加幾重。
在賀麟邦面前,她的溫柔和風情,似乎重新慢慢的釋放出來了。
嘴上說着拒絕,身體的那條線,卻開始濃烈着濃情。
深夜,等到賀麟邦睡着以後,夏若曦悄悄的下牀,腳剛沾到地,就險些腿軟的摔到。
不但如此,她全身痛的要命,骨頭都似乎散架。
還是堅持着下牀,她走到五斗櫃前,從最底下的抽屜裡找出一個首飾盒。打開。
這其實已經不是放首飾的盒子了,變成放藥的盒子。裡面有兩種成藥,一個是長效避孕藥,另個是事後避孕藥,這些都是她利用賀麟邦這次出門,才得以去醫院假裝看病的機會買到的。
長效的那種她已經預服了,怕的是還沒進入藥效期,所以用緊急的那種以防後患。
將藥放進嘴裡,她乾嚥下去。然後將首飾盒喝上放好,放回抽屜裡。
藥片滑過嗓子的時候,留了一道苦澀噎喉,夏若曦走回到牀邊,拿起牀幾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也是在喝完後,她纔不由的懊悔起來。
因爲她當真的是疏忽了,忘記了她的這杯水,就是今晚上她之所以瘋狂的原因。
那是她特意用了特殊渠道高價買到的一種樹皮泡的水,是生長在安哥拉的那種有名的卡賓達樹皮,起初她還擔心花了天價買了假東西,因爲起初並沒有感到效果,直到後來,她才被自己的瘋狂行徑,確定的證實,買到的是真東西。
夏若曦心裡泛起一絲苦笑,她當真的有些卑劣了吧,居然用起了那些古代後宮爭寵纔會使用的伎倆。唯一的不同,那些後宮娘娘下手的對象是皇帝,而她是針對她自己。
爲了得回賀麟邦的信任,她只能走這樣的一步棋。
素來多疑的賀麟邦,還有她素來倔強的性格,都不適合用言語去收買信任,所以她只能通過貌似本能的那些自然狀態。讓賀麟邦相信她已經改變了,被他征服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結果是非自然的,卻能讓人都感覺到和諧愜意。相反本真的東西,形成的不美好的東西,帶給人更多的波折。也是這樣的原因,這世界上纔有了手段和虛假吧。因爲手段和虛假,能給人帶來更多美好的東西。
將未喝完的樹皮水喝掉,結果也是好的,免得被賀麟邦發覺。
不好的結果,就是藥效發作後,帶給夏若曦的煎熬。
再怎麼難熬也要忍。讓賀麟邦察覺到她的不正常,她做的一切,就付諸東流了。
確定了那些樹皮水的藥效,夏若曦以後的日子裡,就慢慢的加大劑量,循序漸進。本來是冷水,就要給它個慢慢加熱的過程,從零度一下子到燒沸,這樣才既正常又自然。
似乎夏若曦越來越離不開賀麟邦了,實際上,真正離不開誰的,只是賀麟邦而已。
這段時間,他臉上滿布春風,神采奕奕,人也似乎青春年少了似的。
夏若曦那邊,依然是出門時,浩浩蕩蕩的保鏢跟從,然而,情勢還是不同了很多。保鏢和她的距離已經隔到十米之外,讓她可以有自由活動的空間。
有興致的時候,夏若曦還會對着賀麟邦撒撒嬌,發發刁蠻。也會有煩了丟給賀麟邦冷臉的時候,只是冷戰都是截止到入夜前。晚上,火熱永遠是兩個人之間的溫度。
弄清楚你自己要做什麼,該怎麼去做。目標是重要的,爲了目標,其他的能捨得,必須捨得。
夏若曦也會想到自己的孩子,賀麟邦只提供照片和錄像給她,她能確定孩子在健康而倍加呵護的成長,就放心不少。情勢讓她無可奈何,她只能忍受。另一重的思量,夏若曦也是深知二十三歲的大限在等着她。孩子不跟着她也是件好事,想到自己臨近死亡的日子,在開始倒數,她更痛的不是現在無法撫養自己的孩子,而是到時候,孩子失去了她而小小心靈受到創痛。在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她,也是件好事,那麼她消失的時候,纔不會妨礙到那個孩子什麼事。
復仇。她要加緊時間復仇了。
啞忍了那麼久,如似臥薪嚐膽的苦,她要給自己個交代,不讓自己白白痛苦煎熬那麼久。
只要是賀麟邦陪着她的時候,周圍是見不到保鏢的。
也是因爲她計劃中要接近的人,同賀麟邦一起出席各種交際應酬的次數,也就多了。
只要是連靜芬會出現的場合,就不難見到夏若曦的身影。
這樣時間久了,和連靜芬也就慢慢熟絡起來。
當然,她也心知,想要得到連靜芬的信任,還是種幻想。連靜芬那樣的人,最信任的人,只會是她自己。一個連自己丈夫都能背叛,情操更是低賤到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麼能和她構建什麼信任的?
“幫我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要夜總會工作的那種。”夏若曦對着賀麟邦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讓賀麟邦皺眉。
“爲什麼?”賀麟邦不知道夏若曦爲什麼要找那樣的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給你做小呀,我怕我一個人伺候不好你。”夏若曦說的跟真的似的,對着賀麟邦眨眨眼,跟多天真白癡似的。
“這麼好呀,那麼一個好像不太夠,一個也要了,十個也是要,索性,弄十一個,加上你湊一打,豈不正好?”賀麟邦順風借勢,好像多貪得無厭的似的。
“好呀,這主意不錯。”夏若曦居然拍起手來。
氣的賀麟邦一口咬在她的頸子上,“死丫頭,想的美,這輩子你就好好伺候我吧,別想着假手於人。”
“哪個男人不好色的,你也別假裝什麼正經的了,我沒那麼專制,不介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你的哦。”
“死丫頭,你還胡說。”賀麟邦咬牙切齒的壓制着夏若曦,對她進行狠狠的報復。“說……,以後還說這樣的混帳話嗎?”
“……”
無語,很多時候,比那種唾沫橫飛的境界,更有效果。
“我是說正經的,你幫我去找,要一眼看過去,沒有風塵氣的。”
“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送給我二嬸一個好禮物。”夏若曦說出真話,在對付夏天俊那邊,她更多的需要賀麟邦的協助,所以不能瞞他,也沒什麼必要瞞着他。她清清楚楚的告訴賀麟邦,她要報仇,賀麟邦只會一百個支持。在愛恨情仇上,他們兩個人的性情到一致,都是你給我一刀,我還你一槍的主兒。
第二天下午,夏若曦就見到賀麟邦的手下帶到她面前的一個女孩子。
據說,這還是個正念藝術院校的大學生。
夏若曦對此沒什麼意外的。在那種高級夜總會出沒的女孩子,都是一水兒的才情兼備。樣貌,文憑,都是一等一的。
這就是這個社會,殘酷的真相。
物質世界,多了很多喜歡做寄生,貪圖享受的女孩子。
好的容貌,有時候,帶給她們的不是對上天的感恩,感恩,她們天生有一副好容顏,反而成了她們虛榮勢利的培養基。
越是自命不凡,越是不甘心平淡的生活。
夏若曦對此,沒有什麼感慨好講。人各有志,每個人的人生道路,每個人的選擇。走什麼樣的人生道路,都是個人的事情,別人無權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