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午時候,夏若曦和墨舒宜所商量的拋售股份,並不是她們在天澤集團的持有股,而是立安建材集團的股份。夏若曦出主意,讓墨舒宜將持有的其他企業的股份拋售,然後在明天股市開盤後,買進市場拋售的天澤集團的股份。自己拆資救市。
夏若曦故意讓方妍和秦瑤誤解她們母女商談的拋售股份的事,就是爲了引夏天俊這條蛇出洞。
只要夏天俊拋售股份,那麼墨舒宜就強勢買進,就算對天澤集團的股份跌落趨勢起不到什麼好的緩解,但是趁機可以收攬更多的集團股份在手,以後對於她們母女來說,在天澤的腳跟就站的更有力了。
夏若曦做好三明治,拿着咬了一口,突然間有一雙手臂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嚇得她差點被嘴裡的三明治噎死。等她將嘴裡的三明治吐出來,也同時嗅到了那股熟悉的ANTAEUS力度男性淡香水味道。
死妖孽!夏若曦在心裡狠狠的詛咒着。沒有立即反抗,夏若曦將高跟鞋悄悄後移,然後狠狠的踩下去。
凌以默微微的低吟出聲,卻依然抱緊夏若曦不放。“將我踩到殘廢了,你可是要負責照顧我的一生的。”凌以默輕笑着,呼吸挑逗在夏若曦的耳邊,帶給夏若曦癢癢的敏感。
“我寧願去坐牢。”夏若曦冷哼。慪火的扔掉三明治,然後雙手去拆凌以默抱住她的手。
“我可捨不得。”凌以默低嘆着,粉若櫻花的脣輕輕含住夏若曦的耳垂,帶給夏若曦一陣惡寒。
“放開,如果你不想死的很慘。”夏若曦怒火焚燒的低吼。
“嗯。”凌以默居然很聽話,這不是他的性格,他從來都是喜歡知難而上,這樣乖順,倒讓夏若曦一頭霧水。“別吃三明治了,我給你煮點東西。你累了一天,需要營養,需要維生素。”
好心給她做飯?夏若曦覺得好笑,他怎麼有這麼樣的好心,不會又打什麼鬼主意吧。但是也沒什麼好怕的,她不怕凌以默這隻討債鬼!因爲她不欠他的,而是他欠她的。
青菜蝦仁掛麪,這是凌以默爲夏若曦做的飯。
夏若曦不屑的撇嘴,她還以爲凌以默會做什麼好吃的呢,不過是煮一碗掛麪嘛。
“趁熱吃,吃完麪,再喝杯牛奶,這樣有助於睡眠。”凌以默的眼神如深夜下在星光下閃耀的露水,沁涼明澈。
單純的就是關心嗎?即使知道她現在討厭他?夏若曦擡眼瞅瞅凌以默,眼神靜謐的像一汪潭水。默不作聲的吃口面,然後夏若曦似乎震驚的再次擡起頭,望望凌以默。
“吃吧。”凌以默烏黑如瑪瑙似的眼睛裡,縱容着一種深情。
夏若曦有種被電到的感覺,爲了逃避,她迅速的低下頭,全神貫注的吃着面,吃的很仔細,連每一片青菜都吃盡嘴裡,每一顆蝦仁都用心咀嚼,甚至連每一滴湯汁都捨不得浪費。
吃完麪,接過凌以默遞過來的熱牛奶,夏若曦一口氣喝完,然後擦嘴離開。
走出飯廳,夏若曦下意識的駐足,看着凌以默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在她的眼神中似乎閃爍着某種複雜的情緒,看着凌以默洗完碗,擦着手,要離開廚房了,夏若曦才迅速的上樓。
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可以讓凌以默這樣忍辱負重,處心積慮的埋沒自己到夏家,通過取悅她的母親,來達到借刀殺人的復仇結果?
怕是隻有血海深仇,才能讓他有這麼大的付出的吧。只是這個血海深仇的基點在哪裡?凌以默和謝紹軒是親兄弟,而謝紹軒是父母雙全的,那麼凌以默也該是。至於凌以默這個名字,怕是他的化名吧。既然凌以默是父母雙全的話,那麼他要對夏青山報什麼仇?盛豐集團現在是頗負盛名的大企業,所以爲了報傾家蕩產的仇恨,也不能成立。
夏若曦思忖至此,又想起之前她到香港調查凌以默的身世。謝家只有謝紹軒這個獨子,並沒有其他的兒子。那麼凌以默是怎麼回事?怎麼和謝紹軒是親兄弟,家族裡卻沒有他的位置呢?好讓人困惑!
這是個大疑團,要想解開,除非凌以默自己坦白,要不然她真的無從着手。
不知道凌以默這個毒瘡的種性,位置,怎麼剷除他呢?夏若曦的眉頭深鎖,濃愁散不開。
倒是目前來說,凌以默的事還不算要重。夏若曦轉而去思忖明天會發生的事情。她是抱着雙贏的心,等待着明天的一切。
一夜思灼無眠,到了深夜夏若曦才緩緩睡去。
星期二,夏若曦又請了幾天的假,天澤集團有麻煩,她自然不能不管,既然不去上學,本來夏若曦是不必起那麼早的。前世的時候,她總是喜歡賴牀的。直到現在重生了,才懊悔浪費了好多光陰。她的生命已經浪費不起,現在距離她二十三歲大限,不過一千九百多天了。死亡,可能是無法阻止的死亡,會剝削她對生命的眷戀,人就是這樣,每每一旦失去纔會想到珍惜,無論是生活或者時間。
早起,夏若曦從重生後養成的好習慣。縱然她還是有賴牀的時候,也是躺在牀上靜靜的思考事情而已。而晚睡,也是她重生後養成的壞習慣。不僅僅是失眠,更是她將事情都利用在思忖上了。
夏若曦這次沒有去廚房幫助做早餐,而是偎在客廳的沙發裡,靜靜的想事情。
“早,寶貝。”墨舒宜從二樓下來了。
夏若曦扭頭,“媽,早安。”
“一會兒,陪我一起去吧。”墨舒宜覺得是時候讓女兒接觸商場了,對於這個女兒她是該自豪驕傲的,沒有在商場打拼過,卻天賦經商的頭腦,處理事情睿智果斷,有頭腦,這是讓墨舒宜不但放心,更欣慰的。
“嗯,好。”讓夏若曦自己在家裡呆着等消息,她不會崩潰,也會失控,那種等待的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夏若曦試過這樣的滋味,所以現在拒絕接受。“讓秦姐姐去公司吧。”夏若曦看見秦瑤也下了樓,先讓秦瑤沒有跟隨她們母女的機會。
“今天是星期天呀。”墨舒宜對秦瑤還是相當信任的,更不知道夏若曦心裡對秦瑤的防範。
“還是去公司看一下吧,今天天澤加班的人不會在少數。”必須支開秦瑤,不管以什麼樣的理由,若不然,作爲墨舒宜的助理,秦瑤到處跟着墨舒宜都是名正言順的。
秦瑤聽着夏若曦說完,才說:“我知道了,等會兒就去上班。”
墨舒宜想着對秦瑤說些什麼吧,看着秦瑤就要張嘴,卻被夏若曦及時發現,對着墨舒宜暗示着搖頭。墨舒宜不知道夏若曦的用心,但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嗎?會意的點頭,沒再說什麼。
吃完飯,秦瑤去公司,夏若曦和母親墨舒宜一起去股市。
果然一切如夏若曦所料,天澤集團的股票迅速走跌,明顯的有持大量股票的天澤股東,在拋售天澤企業的股份。
在貴賓室裡,夏若曦和墨舒宜一起和經紀人守在電腦前,看着股票的跌幅表。
墨舒宜名下的那些立安建材的股票,卻都被拋售一空,資金回籠,墨舒宜開始收集天澤集團拋售的散落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