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曦在心裡自得着,覺得自己的計劃,順利達到。可是沒多久她就覺得事情好像不對了。因爲她聽到了脫鞋的聲音,有人睡到牀上了。
“舒宜,這幾天爲了若曦的事,你都不肯好好陪我,這回知道若曦沒事了,你該放心了吧。”
“嗯……”極輕的的女人呻吟聲音。
“讓我好好愛愛你……”凌以默的聲音落到,就聽見腰帶和地面相擊的脆響。
夏若曦聽到這裡一下子傻眼了。她根本沒想到母親和凌以默居然這樣齷齪,明明是來找她卻趁着這個機會偷情?
又尷尬有憤懣,卻無法脫身。
禽獸,下賤!夏若曦恨得找顆炸彈將整幢樓都爆炸,讓在她面前出現的醜陋,都埋葬到地獄……
淚水,不爭氣的淚水從夏若曦的眼裡不斷滾落,她做夢也沒想到會見證母親如此齷齪的時刻……
就像在十八層地獄受着各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夏若曦無比痛苦的承受着傷害,堅忍着一直等到牀上動靜消失。卻不見那兩個有離開的意思。難道他們還要住在這裡嗎?
夏若曦實在無法再在牀底下忍下去了,這下子更好,她不用兜圈子,洗出什麼照片,再利用連靜芬威脅母親了。現在就當面揭穿母親的醜陋面孔。
夏若曦從牀底下爬出來,本能的對着牀上的那對齷齪男女,目光犀利的望過去,可是看到凌以默摟着母親一起裸露在外面的半截裸/身,她滿臉尷尬的慌張的轉過頭,背對着牀邊,大喊一聲,“墨舒宜,凌以默,你們這對狗男女。”夏若曦這時刻已經失去理智了,她已經恥於喊墨舒宜爲母親了。
墨舒宜本來是被凌以默打昏了的,爲了讓她儘快醒來,凌以默掐住她的人中,墨舒宜痛吟一聲甦醒過來。
當她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即傻了。不管她是怎麼樣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量她也沒本事冷靜的面對此際的情景。她被年輕美俊的凌以默摟在懷裡,而女兒夏若曦就站在牀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先出去吧,讓我們穿好衣服,當然,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光着身子說話的話,也可以繼續留在這裡。”凌以默毫不爲意的輕笑着說着,似乎並沒有被夏若曦的突然出現,驚擾到半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夏若曦氣到直想吐血,可是也只能無奈而火大的走出套房,去外面等着。
“你……,爲什麼……”墨舒宜看到凌以默裸着的上身,已經就像掉到地獄了,恐懼而心寒。
凌以默妖精似的淡笑,“我剛纔打昏了你,然後……剩下的我也不用說了,都是成年人,不用解釋的,只是太不幸,這一切都被你的寶貝女兒親眼見證。”
“好卑鄙,你到底想做什麼,真沒想到錯看了你,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墨舒宜拉着被子臉色蒼白的躲開凌以默,身子顫抖着又絕望又無助。
凌以默妖嬈的笑着,掀開被子下牀。墨舒宜害怕看到凌以默的裸/身,臉色尷尬的扭轉臉,所以她沒有機會看到凌以默的下身根本就是穿着四角褲的。
凌以默穿好衣服,然後趴到牀上,一手擒住墨舒宜的下頜,“你可以告我去,我大不了做幾年牢,可是告訴你,這只是百分之三十的機率,因爲我有一個絕好的證人,能幫我證明,我和你是通/奸,那個人就是你的女兒。”凌以默笑容妖豔的很,隱隱中更有種恐怖的戾氣,讓人看到他的笑容膽戰心驚。
“你到底想幹什麼?”墨舒宜怒火的瞪着凌以默。
凌以默湊近墨舒宜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在說着什麼,就看見墨舒宜的臉色就像個調色板,忽而蒼白、忽而鐵青、忽而漲紅。
幾分鐘後,墨舒宜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除了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等如被火烹的夏若曦聽到套房裡喊她進去的時候,夏若曦看到的是已經穿戴整齊的母親墨舒宜和凌以默。
在凌以默的手上還拿着她的那幾部攝像機。這個妖孽,居然發現了她的攝像機,不過那些攝像機已經不重要了,她比攝像機更直接有效。
“墨舒宜,你解釋下吧。”夏若曦堅決不肯再喊墨舒宜爲母親,她前世對於母親的愛,也在此刻盡相焚燬。
“有什麼可解釋的?”凌以默這個絕世的邪魅妖精,淡笑着輕擁着墨舒宜的肩,雖然在他碰到墨舒宜的時候,墨舒宜本能的抖瑟躲閃一下,但是夏若曦並沒有看見。“事情已經這樣子了。我和你媽是真心相愛的,你不用理解,瞭解就好。”
“呸!”夏若曦衝着凌以默惡啐一口,“無恥,噁心……”更多的侮辱詆譭的字眼,夏若曦說不出來了,只全身氣的都成一團。
“有什麼噁心的?你媽寡居,我獨身,而且我們是真心相愛,只應該得到祝福,誰有資格嘲蔑?哦,你的攝像機,還給你,一個女兒居然設局捉/奸自己的母親,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是你吧,夏若曦!”
夏若曦一把搶過凌以默手中的攝像機,對着墨舒宜說道:“墨舒宜,我想你也清楚我爸爸留下的遺囑吧。如果不想太難堪,明天你就將你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移給我,要不然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讓你無地自容。”
墨舒宜身子一震,她的那雙眼睛裡閃爍的眼神,證實着她有多痛苦,多難以接受她所聽到的,然而夏若曦卻不會懂。
凌以默在一邊輕笑,“原來錢財真的是殺人的刀,居然讓原本媽媽的乖女兒,爲了錢對母親逼宮。這世界太殘忍,太冷酷了吧。”
夏若曦銀牙幾乎咬碎,“最沒資格說道德的人,就是你凌以默!”如果她手邊有刀,夏若曦真的會控制不住對着凌以默砍過去。
“我知道了,懂了。若曦,你先回家吧,明天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墨舒宜臉色蒼白的微笑。
夏若曦直視墨舒宜的目光裡,除了嫌惡就是憎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也羞於留在此地,拿着她的攝像機,冷笑一聲,轉身出去。
等夏若曦一出去,墨舒宜才虛脫的癱軟在地上。她的手指反覆抓着地上的毛毯,沒多會兒,居然將地毯抓出來數個破洞。
“知道我說的沒錯了吧。”凌以默站在墨舒宜面前淡漠的說。
墨舒宜依然抓着毛毯,將那些破洞越抓越大。“你到底想要什麼?”墨舒宜低着頭,臉掩藏着,讓凌以默看的不到她的表情。
“就我剛纔跟你說的那些。”
“好,成交!”墨舒宜猛的擡起頭,目光冰冷就像是南極的寒冰。
凌以默滿意的點頭。“成交。”轉而望向外面已經來臨的黑夜,凌以默的眼睛中的晦暗更深,真正的黑暗,現在剛剛開始!
他和墨舒宜一起回到夏家的時候,夏若曦臉色如冰的坐在客廳裡,看着報紙。
“方妍。”墨舒宜喊着方妍,“在一樓收拾一間客房,以後凌先生就是大小姐的鋼琴老師,會長期住在家裡。”墨舒宜臉色已經恢復到她日常的水準。恬淡靜雅,似乎就是一汪靜水,連波紋都看不到。
“是,太太。”方妍答應着,然後去收拾了。
夏若曦冷笑一聲,放下報紙,“既然敢做爲什麼不敢承擔呢?虛僞的遮掩什麼?”
墨舒宜好像沒聽見一樣,去廚房了。
“歡迎我嘛?夏大小姐?”凌以默微笑着望着夏若曦,眼睛中有種挑釁的味道。
“你不覺的你很無恥嗎?”事到如今,夏若曦也知道和凌以默扯破臉是必然的了。這時候她才後悔自己的草率,混亂了她之前的另一個利用凌以默的計劃,如今那些店鋪的地契都在凌以默的手上,她能確定凌以默不會打那些店鋪的主意,但是如果凌以默將那些地契轉交到她母親墨舒宜的手裡,那麼她的買股票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對於她要求母親墨舒宜將她手上的股票轉移到她手上的事,貌似一切很順利,可是基於以前的經驗,夏若曦知道命運沒那麼簡單的眷顧她。前世這時候,她的確因爲凌以默和母親鬧得很僵,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現在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破格了,似乎命運就在悄悄的改變,究竟會是怎麼樣的轉變呢?還是以前一樣,路徑不同,結果照舊嗎?夏若曦只能說她很忐忑。
“這個詞用在你身上也很合適!”凌以默笑着眯起眼。遮擋了目光中的犀利。
“那些地契,你會交給我媽吧,好討好她?”
“呀,怎麼你沒再大逆不道的喊你媽名字?是不是怕雷劈了你?”凌以默笑的更妖冶。
夏若曦氣的胸口疼,臉色鐵青的將報紙甩到地上,站起身,轉身上樓。
等明天吧,到時候,我拿到墨舒宜的那些股份,看你還怎麼囂張,凌以默!
夏若曦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發着狠。
第二天,夏若曦表情凝重的下樓。她一直覺得事情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卻想不出母親墨舒宜將會怎麼對付她。
“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