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了幾個月的德文宮再次熱鬧起來,良妃直接從冷宮回到德文宮,她走到門口,初夏帶着宮人連忙行禮“參見良妃娘娘,歡迎娘娘回宮!”
“都起來吧!”良妃嘴角上揚,眼中閃過得意的目光。
小文公公捧着衣裙首飾上前,道“這是皇上賞賜的給良妃娘娘添裝的,等娘娘沐浴更衣後,會有人來給娘娘量體裁衣。”
“有勞公公了!”良妃得意的笑着讓初夏收下衣裙,都是些宮裝,和她現在想要的鳳裙華裳一比根本不算什麼。
良妃叫初夏進隔間侍候沐浴,她很久沒這麼舒服的沐浴了,良妃泡在熱水中,見初夏拿着之前用過的澡豆來,她皺眉“不用這塊,換一塊。”
“是!”初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拿出一塊新的澡豆給她塗抹身體,看着她瘦骨嶙峋的身體,初夏心疼道“娘娘在冷宮受苦了,瘦了這麼多,得養多久才能養好呀!”
“怕什麼,以後本宮有的是時間調養身體。”良妃不以爲意,問“這幾天有沒有人來德文宮?”
“有,皇上和許貴妃的人都來過,翻了娘娘的東西,就差把整個德文宮挖地三尺,不知道他們在在找什麼,還把奴婢們都叫去問話,嚇死幾個人。”初夏心有餘悸道。
良妃冷笑“他們就算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得到想要的東西,本宮纔不會那麼傻把東西放在德文宮。”
初夏皺眉,不在德文宮難道放在其他的地方?
初夏試探的問“什麼不在德文宮,其實德文宮挺大的呀,再說了他們找什麼娘娘知道麼?”
“本宮知曉,不過再大也沒用,傻子纔會把東西放在身邊。”良妃看着初夏若有所思“他們沒爲難你?”
“怎麼可能?”初夏皺眉,撩起袖子給她看身上的傷痕,都是用馬鞭抽出來的,一條一條“奴婢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問奴婢有沒有下毒,奴婢都實話實說了。”
“他們是狗急跳牆了。”良妃皺眉看着她手臂上的痕跡,說“放心,現在本宮回來了,你們以後跟着本宮有的是福氣,今天他們這樣對你,以後找着機會,你還回去就是了!”
“娘娘說的是!”初夏點點頭,問“娘娘,是不是有人陷害娘娘下毒?”
“嗯!”良妃聽她這樣問,猜想初夏還不清楚怎麼回事,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事你別多管,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你跟着本宮吃了那麼多苦,以後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謝娘娘看重!”初夏知道今天打探不出消息,便不再多問免得引起懷疑。
良妃清洗得差不多,初夏扶着她出來,給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又說了一些心疼她吃苦受罪的話,良妃有些感動,心想自己受的罪還是有人心疼的。
良妃穿戴好後離開,初夏看着她穿得破舊衣裙,想起良妃說的話東西不可能在德文宮,會不會被她藏在身上?
這樣想着,初夏蹲在地上仔細的摸着衣裙的每個角落,想看看裡面有沒有東西,如果是自己藏東西的話,要麼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特別重要的東西擔心別人發現,會貼身藏好。
初夏正摸着衣裙,這時房門被推開,良妃走了進來,看見蹲在地上的人,皺眉“你在做什麼?”
初夏嚇得不輕,一臉慌張的看着她“.......娘娘,奴婢......奴婢瞧着娘娘的衣裙髒了想着是該丟掉還是洗洗收起來。”
“這樣的破衣裙有什麼好洗的,讓人拿出去丟了就行了!”良妃不在意衣裙,眼睛四處張望,看見掛在屏風上的耳墜子,她欣喜的走過去拿着戴在耳朵上,暗暗鬆了口氣。
初夏仰頭看着她帶着的瑪瑙耳墜,笑道“娘娘的耳墜真好看,之前收拾東西還以爲弄丟了,原來娘娘一直佩戴着。”
“嗯,本宮最喜歡這對瑪瑙耳墜!”良妃說着撫了撫左邊的耳墜,笑着走了出去。
梳洗過後的良妃看起來氣色有些憔悴,人有些滄桑,不過人靠衣裝馬靠鞍,她換上靚麗的衣裙,略施粉黛,氣色看起來變了很多。
不多久尚衣局的管事親自過來給她量尺寸,驚歎她瘦了好多,恭維說會盡快趕製好皇后的鳳袍華裳,並且恭喜良妃守得雲開見日月。
良妃被恭維的心情舒暢,讓初夏打賞了尚衣局的管事,以後她是皇后,想怎麼花怎麼花,現在這點銀子她還是出得起的。
尚衣局的人離開後,其他局裡的人也來了,給她打造頭飾,給她準備鞋子,還有她的胭脂水粉的喜好,一大堆等着她挑選。
這種被衆星拱月的感覺太美好,讓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送走一波一波忙碌的人,已經是午膳時間,良妃看着初夏布的菜餚,道“皇上這會兒在長樂宮?”
“奴婢讓人去打聽一下。”
初夏放下手上的活計正要招人去長樂宮打聽,良妃道“不用了,等會用了午膳,你拿些銀子去御膳房,讓他們準備一些精緻可口的點心,記得多做一些本宮喜歡吃的桂花糕,本宮下午要在德文宮招待宮裡的妃嬪,讓她們過來坐坐。”
其實良妃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向她們炫耀自己風光得勢的一面,給她們添堵,特別是長樂宮那位。
初夏點點頭,侍候良妃用膳,良妃用膳後躺着休息一下,德文宮的東西都是全新的,看得她滿意極了,她吩咐初夏一個一個的去宮裡傳話,就說她要設宴邀請她們來喝茶說話。
初夏去長樂宮時,許韻之還未午睡,正和慕昭逗二皇子玩,聽說她來了,便讓她進去回話。
慕昭着急的問“有消息嗎?”
初夏怯怯的說“回皇上的話,奴婢試探的問了一下,良妃娘娘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她說傻子纔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德文宮,奴婢猜想解藥或許不在德文宮。”
慕昭瞪眼“朕不需要知道解藥在不在德文宮,朕讓你去德文是讓你找到解藥,你腦子不清楚就直說,別耽誤朕時間。”
“皇上息怒,你嚇壞她了!”許韻之見初夏嚇得渾身顫抖,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讓他抱着二皇子出去玩。
二皇子躲在她懷裡,說“父皇好嚇人!”
慕昭看了許韻之一眼,愧疚的抱着二皇子道“父皇不嚇人,父皇是逗暄兒玩的,走,父皇帶你出去餵魚好不好?”
二皇子高興的舉手,奶聲奶氣的說“好,餵魚,餵魚,還要喂烏龜。”
慕昭抱着二皇子離開,許韻之走到初夏面前,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皇上答應過北宮,不會對你如何的,你只要細心留意良妃的舉動,時不時的試探一下,觀察她的言行舉止,去了哪兒,做了什麼,你會發現一點端倪的。”她拉着初夏粗糙的手,鼓勵“你很聰明,知道該怎麼做。”
“貴妃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初夏說明來意“良妃在德文中舉辦宴會,讓奴婢邀請後宮妃嬪全部過去,不知道良妃娘娘要做什麼,貴妃娘娘小心一點,奴婢去其他宮裡傳話。”
“好!”許韻之點點頭,初夏離開時,她叮囑“初夏,小心一點,別被良妃發現異樣。”
“是!”初夏點頭。
代萱等初夏離開後,問“娘娘,良妃宴請宮妃做什麼?”
許韻之嘲諷“還能做什麼,炫耀自己唄,她這種小人得志的心情,你要體諒一下,只要找到解藥,不用本宮動手,皇上都不會饒恕她的,她竟敢對本宮做這樣的事情,還想搶走本宮的暄兒,簡直做夢。”
“娘娘說的是!”代萱附和,心裡早已恨死良妃了。
得到消息的妃嬪大多不是傻子,都明白良妃的意思,她們並不拒絕,若真的她成了皇后,以後還得看她的臉色過日子,這個時候得罪她並不明智,更何況她們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良妃封后。
不夠仔細想想,只要不是長樂宮的許貴妃,其實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無所謂。
這就是女人的心思。只要不是自己最恨的人享福,其他的阿三阿四享福她們都不會嫉妒。
慕昭聽說她要參加什麼宴會,皺眉“別去,她肯定會藉機羞辱你!”
“羞辱又算得了什麼,臣妾只要皇上以後給臣妾討回來就行了,況且臣妾不去她不是白唱戲了?”許韻之笑道。
慕昭皺眉,不忍心她受委屈,道“朕和你一起去!”
許韻之搖頭“皇上若是去了臣妾更會難受。”她霸氣的說“有些事情男人不該參與,放着我們女人來就好了!”
慕昭愣了一下,笑“朕怎麼覺得阿雲說話越來越有氣魄了?”
“皇上沒感覺錯,臣妾就是這樣的霸氣女人!”許韻之自戀。
慕昭笑呵呵的捏了捏她的臉,道“小心一點,若是她真的惹惱了你。別客氣,該打還是要打的,她現在還不是皇后,你是貴妃你說了算,朕給你撐腰!”
“好!”許韻之笑着捂着二皇子的眼睛,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那臣妾去德文宮赴鴻門宴去啦!”
“走吧走吧!”慕昭不在意的擺擺手。
這時二皇子趴在他耳邊小聲的問“父皇,母妃是不是親你了?”
“沒有!”慕昭否認。
二皇子不相信,指着他的臉“我都看見了,這兒紅紅的,是母妃嘴巴上的東西,母妃偏心,嗚嗚.....”
“.......”慕昭無語,在二皇子臉上親了一下“現在行了吧?”
二皇子抹了抹眼淚,說“父皇,騎馬馬好不好?”
“好,你說了算!”慕昭鬱悶的抱着他去馬場,這幾天他也壓抑,騎馬發泄一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