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雨等人來說,安靜平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眨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月,在蘇雨的狠虐下,別墅衆人的武功、實戰,都有了可喜的進步。再加上稀釋藥液的作用,曹西、鄧仲元、葉海林等人的實力就不用說了,其他人如歐陽凡、蘇蓉、白玫等也進階神速。
歐陽凡實力已可與葉海林比肩;蘇蓉、白玫聯手可與黃韜打成平手;被逼經常來找虐的黃磊都飛速突破了黑四實力;而爲泡妞而學武的富三代吳天祺,在蘇蓉的暗中照顧下實力更是突飛猛進,已可與黃磊打成平手。
在良好的武風薰陶下,就連丁小魚、楊明達、何向榮等人都跟着學了幾招花拳繡腿。雖與蘇雨等人比,就好比螢火與日月,但對付一兩個普通人,完全沒問題。
唯二讓蘇雨心生隱憂的,一是師父夏勃侖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另一個則是楊涓也不知道躲到了哪個角落,始終找不到。
安在兄妹已搬回去住,蘇雨擔心楊涓保不定哪天跳出來去找安家兄妹的麻煩。她把揚城的姜聽風調回來住到安家做保鏢,但以姜聽風的實力,頂多只能起個預警作用。楊涓若親自出手,姜聽風能不能拖到安家兄妹有足夠的時間逃跑還是個問題。
當然了,這點擔憂還破壞不了蘇雨的好心情。與蘇雨相比,某些人可算是度日如年。比如沈明傑,人雖在醫院,卻依然主導着南安的新聞風向標。
明傑集團以五億元的價格被拍賣,拍買人是震寰集團。明傑資不抵債,還欠下銀行十億元無法償還。幾位銀行行長恨不得天天跑到醫院威脅要找人割沈明傑的肉。
好不容易被搶救過來的沈明傑本人。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星期,他的雙腳剛能下地,就因心靈上無法承受多重打擊,半夜爬上醫院三樓陽臺跳樓企圖自殺。可惜他的運氣還不錯,恰巧摔在樓下花壇裡,保住了性命,卻重新摔斷了手腳。
爲此。網絡各論壇裡還熱烈討論了很久。多數人都認爲沈明傑在用苦肉計。這樣他就可以在醫院多住幾天、在這美好的人世間多逗留幾天……
看到這種討論,葉海林兩口子偷偷地大笑了很久。
另外還有一則消息,剛出來就被有關沈明傑的大量新聞湮滅。很巧也被葉海林兩口子注意到了。說是某局局長的兒子陸家豪。在監獄內與人打架鬥毆,被窮兇極惡的犯人合力打殘了。
比沈明傑日子稍好一點的是紅門。警方出動人馬登門逮捕沈明傑殺人案中的紅門幫兇,孫喜福很配合地交了人。但凌飛霜剛將人收押,就收到各方的壓力。說主犯沈明傑賴在醫院躲避制裁,尚未承認所犯罪行。警方沒有充分證據胡亂抓人充數。完全是知法犯法、欲加之罪等等。
凌飛霜以證據充分爲憑,與來自各方的勢力強硬抗衡,堅決不肯放出紅門幾人,並且緊鑼密鼓地日夜審訊犯人。
隨後。不止是凌飛霜,就連包、展等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壓力。
清剿紅門之事陷入僵局。
除此之外,頭疼病漸好的楊涓。小日子過得也挺滋潤。
紅門的人被警方盯上,沒空來找她。她倒落得了養病的好機會。雖失手將紀雪芝打傷,但楊涓送了一張十幾萬存款的銀行卡給紀雪芝後,紀雪芝就化身爲慈愛婆婆,對楊涓簡直是千依百順。
至於常昊,楊涓只需幾句體己話、幾滴真心淚,就將他哄得服服帖帖。
常昊的哥哥常禕最初也很恨楊涓,但見楊涓有心悔改,自己弟弟又笑口常開,他也就沒話說。加上楊涓拿出二十萬資金資助他開安保公司,以彌補她當初離開常昊之過後,常禕就相信了她的誠意,從此東奔西走,開始爲楊涓盡心辦事。
只是,有很多人,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吃了一口之後,總是熱切期待着還能吃到下一口。
“哎喲,小涓,你病還沒全好,怎麼做起劇烈運動來了!”紀雪芝進門看到楊涓在客廳內練功,一臉嗔怪地嚷,“快歇着!快歇着!來,喝碗安神大補湯!”
楊涓收拳,淡然笑道:“伯母來了!”
“怎麼還叫伯母啊!”紀雪芝長着一張刻薄相,做出來的親熱表情卻也讓人挑不出刺,“不是說了嘛,叫媽!”
“媽!你兒子在這兒哪!”常昊笑着跑出來打趣,“你就這麼希望小涓叫你媽啊!”
“那當然了!有這樣的女兒,是我的福氣!”紀雪芝添好湯,熱情地送到楊涓面前,“小涓,你嚐嚐!這裡面我放了好多藥材,還有靈芝呢!一整支的靈芝,野生的!光是買這野生靈芝,我就花了近萬塊!”
楊涓笑了笑,低頭喝湯。紀雪芝的心思,她一眼看得透透的。每次來送些野菌湯、土雞湯什麼的,都會說成是神奇大補的藥膳湯。藥膳湯裡,紀雪芝幾乎將她瞭解到的最名貴的中藥材全都加進去了。目的麼,就是找自己要錢。
常昊這裡是最好的藏身之處,楊涓暫時不想換地方,纔給紀雪芝十幾萬封口費。紀雪芝的性格,楊涓也瞭解,是永遠不知道滿足的人。最初楊涓頭疼得厲害,紀雪芝找名目要錢,楊涓便虛與委蛇。如今楊涓的病好了,便再沒耐心答理她。
紀雪芝將所有名貴中藥列舉完,卻見楊涓面色淡然,毫無開口給錢的意思,很有些不高興了。
楊涓並不笨,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開始出手就是十幾萬,闊綽驚人。如今病要好了,就想過河拆橋,話都不願跟自己說了麼?
“媽,你又賣弄你的中藥知識了!”常昊卻是什麼都不懂,插口打趣自己母親,“若你真把這些東西都加進湯裡,誰還敢喝啊!一準被你毒死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紀雪芝沒好氣地拍了下兒子的腦袋,“我這一次幾萬塊錢的藥,你居然說是毒藥!”
“一鍋湯幾萬塊?媽,就算咱家是開銀行的,也不能這麼喝吧?”常昊不服氣地辯解。
“我不跟你這個二愣子說!”紀雪芝瞪了兒子一眼,目光轉身楊涓,“小涓,你來說說!我跟你送了幾次湯了?每次至少花上上萬塊錢,你給我的那點錢,我早就泡在湯裡還給你了!”
“伯母的情意,楊涓銘記在心!改日定當厚報!只是我出來得匆忙,身上只有兩張卡。一張給了你,另一張給了常禕開公司。再拿不出錢給你了!”楊涓面帶嘲弄地說。
沒錢?怎麼可能沒錢?是不願給而已!
紀雪芝的臉一下沉下來:“那好,你的那些錢我都還給你了!你給我兒子開公司的錢,也當是你打傷我的賠款!算起來還是你差我兒子的!當我們倒黴!你欠我們的,我們也不要了!你給我滾出這裡,我們母子再不伺候了!”
“媽,你說什麼啊?”常昊一下子急眼了,“小涓是我女朋友,以後她就住這兒不走了!”
“她憑什麼白吃白住啊?”紀雪芝大怒,指着常昊的鼻子大罵,“你個蠢東西!你真以爲你能拴得住她?這個女人水.性.揚.花……”
“閉嘴!”楊涓一聲怒喝,紀雪芝立刻覺得渾身發冷,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敢再滿口噴糞,我打掉你滿口牙!”楊涓目如寒星,聲如寒冰。
紀雪芝完全被楊涓的氣場駭得說不出話來。
“媽,你先回去吧!”常昊也有點受嚇,生怕楊涓失控之下又傷了母親,趕緊將紀雪芝推出門。
紀雪芝再沒說一句話,灰溜溜地走了好遠,才緩過氣來。
“這個楊涓果然比蛇毒、比狼狠!”紀雪芝心中氣極恨極,想了半天突然想起那位叫歐陽凡的年輕人來。“那時他曾暗示我,有楊涓的消息,就立刻告訴他!不知道他現在還需不需要了?”
紀雪芝想着,趕緊掏出手機,去翻歐陽凡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