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離開前廳,大家都在等消息,外面疫病防預工作有條不紊的展開,撒石灰,點艾草,藥房也在第一時間熬製預防的藥。
婦人科其餘人在接受了檢查後,都被確定沒有問題,當魏朋義說出這話的時候,楊光年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額上冷汗涔涔。這種疫症要想完全康復起碼需要七天時間,從陳敏兒發病到現在只過了五天,就能康復到看不出端倪,這怎麼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李詩琴把事辦砸了。
虧他還那麼相信她,覺得她腦子靈光心又夠狠,是個能重用的,沒想到是個蠢貨。
韓少元在正骨科也接受了檢查,同樣沒查出問題,一干同僚這才鬆了口氣,韓少元要是被傳染了,他們就有危險了。
“方吏目,婦人科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韓少元問前來給他檢查的大方科方吏目。
方吏目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所幸目前爲止還沒有其他人受感染,至於那塊糕點有沒有問題,得等梅御醫的消息。”
韓少元送方吏目離開,站在門口望着婦人科的方向,那邊現在一定很熱鬧,可惜他不能親眼目睹李詩琴和楊光年等人醜態百出的樣,陳敏兒,沈如瀾,你們可得好好表現才行。
梅寒山一臉慌張的跑進婦人科前廳,顫聲道:“院長大人,這糕點果然有問題,屬下敢確定李詩琪醫生是吃了這種糕點才得病的。”
此言一出,滿堂鬨然。
一個小小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莫非有人想害我和陳敏兒?”
聲音雖輕,卻道出了問題的關鍵,頓時堂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沈如瀾和陳敏兒身上。
糕點有問題,那絕對不是偶然巧合。
楊光年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再多說幾句就會引火燒身,所以識趣的保持緘默,爲今之計,只有丟車保帥。
李詩琴咬牙切齒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是詩琪要害你?她要是知道糕點有問題,她會吃?”
沈如瀾面不改色,沉着道:“我又沒說害人的是詩琪,李吏目何必這麼激動?但這糕點的確是她拿給我們吃的,就算懷疑她也是理所當然的,難道要去懷疑賞賜糕點的五公主?”
這話說的狠,完全切斷了李詩琴的後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說五公主值得懷疑,那麼就只能是一種結果,想害人的是詩琪,或者,詩琪也是受人指使。
“大家想想看,爲什麼陳敏兒臨近比賽卻離奇受傷,真的是巧合嗎?我想,這世上恐怕沒那麼多巧合。”沈如瀾輕描淡寫地說道。
華紹堂起身,走到李詩琴面前,目光將她牢牢鎖定,一雙桃花眼此時透着洞若觀火的銳利鋒芒:“的確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巧合,李吏目,是你自己老實坦白,還是等我們查清楚了,你罪加一等呢?”
李詩琴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後跟一直竄到後腦勺,她下意識的去看楊大人,楊光年跟躲避瘟疫一樣,忙將臉別開。
“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要問,你去問詩琪。”李詩琴咬牙撇清自己,犧牲一個總比全搭進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