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兒轉過身去拿花椒鹽水的時候,做了個深呼吸,斂定心神,告誡自己不能再失態了。當她再轉身時,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她小心翼翼地用花椒鹽水爲他清理傷口,爲了減輕他的疼痛,不時的輕吹着傷處。
她的手很好看,肌膚細白瑩潤,手指修長若玉筍,第一次,她爲他治傷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很難想象,這樣一雙纖纖玉手會生在她這樣一個鄉野丫頭身上,這樣一雙纖纖玉手竟有着化腐朽爲神奇的力量。
她的動作是那樣小心翼翼,如蘭的氣息吹撒在他的胸膛,胸前那敏感的豆豆也未能倖免,酥酥麻麻的感覺令他身體莫名的騷熱起來。該死,這比疼痛更難熬,更該死的是,身體的某處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而他身下只穿了一條輕薄的綢褲,穆恆開始後悔,幹嘛把衣裳都脫了。
陳敏兒處理好他的傷口,目光不經意的一瞥,頓時漲紅了臉,她是個大夫,自然清楚那處隆起意味着什麼?
慌亂擡眼,卻對上一雙灼灼的黑眸,幾乎可以看到那眸中閃爍的火焰。
陳敏兒更慌了,如果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她還能理解,可他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出一趟苦差,很久未能發泄,故而飢不擇食了嗎?
“閉上你的眼睛,不然不給你治了。”陳敏兒惱羞着兇狠道。
穆恆眸底盪開一抹笑意,柔光瀲灩的,勾人心魄的魅惑,他慢悠悠道:“閉上眼睛的話,有些感官會更敏銳的。”
陳敏兒要瘋掉了,忍不住心裡爆粗:你他媽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再給你捅個大窟窿。
“閉眼。”陳敏兒吼道。
穆恆見她惱羞成怒,脣邊的笑意更深了,黑眸越發深邃明亮,凝視着她,閒閒道:“爲什麼一定要我閉上眼睛呢?沒穿衣服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怕什麼?還是說,你心裡有不純潔的想法?怕被我看出來?如果你真有什麼想法也沒關係,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就算你讓我以身相許次把我也不會介意的。”
陳敏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我呸死個不要臉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還敢倒打一耙,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瘦螳螂似的身材,倒貼給我都不要,你還不如給我幾兩銀子來的實在。”陳敏兒譏諷道,噔的把花椒鹽水往桌上一擱,拿起銀針,露出一絲獰笑,敢調戲老孃,那就別怪老孃心狠手辣。
穆恆被刺激到了,什麼叫瘦螳螂的身材,你個鄉下丫頭什麼眼神?還敢說倒貼都不要,真是氣死個人。下一刻,穆恆心裡的怨懟就化成一個激靈,這丫頭笑的好古怪……
“你要做什……”穆恆沒來得及吐出最後一個字,只覺身體一麻,卻是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頓時憤怒無比,他號稱武功蓋世,居然就這麼着了一個丫頭片子的道,讓她用銀針封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