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學館,許閱拱手施禮,真誠道:“今日之事,多謝了。”
華紹棠不以爲然地擺擺手:“小事一樁,再說我也不是幫你。”
他對許閱這個人,談不上什麼好感,也不討厭,總覺得許閱就像一杯溫吞水,跟誰都不遠不近,不親不疏,御醫院幫派林立,他卻能遊離各派系之外,有種要獨善其身的意思,可是身在御醫院這潭污水裡,又有誰能獨善其身呢?
許閱微微怔愣,旋即哂笑:“不管怎樣,還是要謝的。”
“既然你一定要謝,那……改天請我喝酒吧!”華紹棠笑了笑,負手而去。陳敏兒就要進御醫院了,不管怎樣,許閱都是陳敏兒的老師,他現在要一步一步培植自己的勢力,就看許閱願不願意加入他的陣營了。
許閱看着華紹棠慢慢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自從華紹棠進了御醫院後,御醫院的局勢越發複雜了。御醫院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是後宮的一個縮影,各方勢力的觸角延伸到御醫院,明爭暗鬥,暗潮洶涌,華紹棠明顯是東宮的人,而楊光年是蕭貴妃的人,陸院判是寧妃的人,史院長表面上忠於皇上,各方都不得罪,誰知道他又是誰的人?
他已經見識過權力之爭的可怕,爲了家族的平安,發誓不再捲入任何一方,但現在,陳敏兒、七妹進了御醫院,想要繼續獨善其身是不可能了,他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們的安全,但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微弱了,華紹棠,應該是個選擇。
華紹棠直接去了太子府邸,太子對今天這場比試也很關注,當然是因爲有陳敏兒的關係,不管怎麼說,陳敏兒都是太子的救命恩人。
侍衛說太子在書房,正和穆大人在議事。
華紹棠驚喜:“穆恆回來了?”不由加快腳步前往書房。
穆恆正向太子彙報這一路發生的情況,其驚險程度用驚心動魄這四個字都無法形容。
太子神情凝重,清冷的眸子裡隱含怒意,握緊了拳頭道:“這次又叫某些人失望了。”
“雖然吳國公主已經安全帶回京城,不過還是需要多加防範,一旦公主在京城出了意外,不僅會影響到殿下的計劃,還有可能引發兩國交戰,所以,臣已經派了暗衛暗中保護。”穆恆道。
太子點點頭:“這次又多虧了你,你自己沒事吧?”
穆恆笑了笑:“一點皮肉傷而已。”
“穆恆,穆恆,你這臭小子,不是說還要一個多月嗎?怎麼就回來了?”華紹棠大咧咧地囔囔着闖進書房。
太子和穆恆相覷一眼,旋即都苦笑了起來。
“你來的正好,快給穆恆看看傷勢如何?”太子道。
華紹棠眯着一雙桃花眼將穆恆上下打量:“又受傷了?你可是去迎接公主,又不是去剿匪殺敵。”
穆恆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