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說,那個有着紅色背景的鋼琴家年僅二十歲就登上了維也納金色大廳開過個人專場演奏會,不僅如此,她獲過的獎也是數不勝數。
媒體的報道中不乏讚譽,再加上萬心藍長得又很美,黎念歌對她便有一些印象。
黎念歌想到這裡,心裡對萬心藍竟生出一些敬意來。這種感覺令她覺得很不舒服,萬心藍太優秀了,相比於自己,好像什麼優點都沒有,跟這樣的女孩子競爭,壓力很大。
萬心藍見她沉默寡言,便說:“奇怪了,你不愛說話?好內向啊。”
黎念歌聽到她這樣說心裡默默汗了下,其實她也不算是那種內向的人,只不過好多話沒有合適的人去講,心裡揹負的仇恨又那麼重,很難像萬心藍這樣對誰都那麼熱情友好。
黎念歌其實很好奇爲什麼萬心藍也會住在這裡,難道跟黎家一樣,也是風家的世交?
如果是這樣……
那她競爭的希望豈不是更渺茫了?
萬心藍是紅色背景,再加上才華橫溢,兩個人站在一起,端端的金童玉女,再加上年齡相仿,可能會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吧。
黎念歌揉了揉眉心,“我有點累了,想回去。”
萬心藍體諒的看着她,“也好,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走吧,回去。”
黎念歌按了輪椅上的按鈕,輪椅便掉頭轉彎,還附帶智能感應,很是方便。
回去後,風老爺子在院子裡跟風世勳一起下棋,風崇元則坐在一旁觀看。
黎念歌不懂圍棋,再加上行動不便,乾脆就提出要上樓。
萬心藍反是很有興致的坐到了風世勳身邊,一面看,還一面小聲交流棋局。
黎念歌回頭那一瞬間,正好對上了風世勳的目光。
他靜靜的看了自己一眼,沒有多餘的表情,也猜測不出那一道眼神中有什麼特別的色彩,又或許根本只是無心的吧。
黎念歌驚訝於自己竟會爲了這些小事而揣測和惴惴不安,心裡笑自己的蠢,又有些無奈和難過。
她仔細回想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從那些過去中真的找不到一點足以拿得出手的才華來,一直被蔣靜華壓制着,什麼都不允許她學,反而她一無是處就是蔣靜華心裡所要的結果。
現在她的人生裡再也不會有什麼人能控制和欺凌了,可偏偏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學習年紀。無論是鋼琴,還是繪畫,還是舞蹈,或者其他什麼別的,都是需要從小到大積累下來的童子功的。
而她呢,現在就是真有心再去學什麼,恐怕也只能當做興趣來培養了。
她回到樓上後便悶悶不樂,一個人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風景,偶爾還能聽到花園裡風老爺子爽朗的笑聲,裡面夾雜着萬心藍悅耳的聲音,四個人其樂融融的畫面不用看都可以想象的出來。
心裡頓時就有種酸酸的感覺,很不舒服。
過了一會好像棋局散了,花園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沒過幾分鐘,黎念歌的房門卻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