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jc察那邊她已經打點好,出於保護受害人,他們也不會把受害人的身份告知外界,醫院那邊從上到下都形成了一個腐敗的團隊,收點好處更是三緘其口完全不用擔心。
她以前是傻,爲了復仇忘了考慮黎家的聲譽,以至於黎德忠公然戴綠帽子的事被上流圈子人盡皆知。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思想更成熟一些,做事也懂得把握分寸,儘量把對無辜的周圍人的傷害降低到最小。
也許是因爲黎德忠突然倒下的緣故,她以前從沒想過,一向健康的人,在受了接二連三的刺‘激’後,也會扛不住病倒。
她對黎德忠的感情很複雜,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份親情還是有的。她也曾怪過他偏袒黎燦兒,不夠公正,但是仔細想想,爲什麼以前會造成那麼多誤會?也許她‘性’格里的一些缺點也是造就誤會的因子。
懦弱,不敢爭取權利,因爲黎德忠的一次誤會而從此消沉,不再爭取父親的信任,於是惡‘性’循環,父‘女’之前的感覺越來越遠。
而黎燦兒則趁勢越發得寵,更何況對方又會討好人,深得人心。
所以形成後來的局面,可以說都有複雜的原因的。
黎念歌再世爲人,雖然恨意讓她選擇復仇,但是對親情的渴望也不允許她再去失去父愛。
從黎燦兒房間出來後,她下了樓來到黎德忠病房。
黎德忠這會已經醒了,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病人需要好好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一定要靜養,決不能再受刺‘激’。
黎念歌見躺在病‘牀’上的黎德忠,好像一夜之間就白髮一般,很是讓人心酸。
她忍着內心的情感翻涌,默默走到病‘牀’旁。
黎德忠看了她一眼,聲音虛弱,“是念歌啊。”
黎念歌點頭,“是我,爸爸。”
這一聲爸爸剛說出口,她就忍不住哽咽,一半是因爲心疼父親,另一半則是,好像那麼多年,那麼長時間的屈辱和心酸再也承受不住,泄了閘似地噴薄出來。
黎德忠不知道她這份感情裡還有那麼多複雜的因素,只以爲她是心疼自己,努力的想擡起手來拍拍她,但是病中的人虛弱的
人,手指只能動一動,連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黎念歌見狀,忙忍住傷心,一把握住他的手,說:“爸,你好好躺着,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
其實心梗這種病,發作起來害怕的很,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
這次也是運氣好,搶救及時,又都是全市最好的醫生成立的醫療組,才躲過這一劫。
黎念歌知道他的心結在哪裡,於是小心翼翼的說:“爸,你就安心養病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好嗎?”
黎德忠看着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兒,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瞭解她,似乎也從未投注過關愛。只是一味的把她當做經常犯錯誤的壞‘女’孩,但實際上她是這樣的嗎?
甚至她每次犯錯,都沒有聽過一句解釋。犯錯總是有原因的,如果是她的觀念錯了,至少應該去糾正、去監督她改正,而自己這些年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