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是黎燦兒不對
當然,黎念歌不是站在救世主的角度去這樣想的。
她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一個可憐的復仇者,一個清道夫。
她要把那些出現在她生命裡,她媽媽生命裡的那些人渣們,一一清除。
這就是她活着的意義,但這不是生活。
她不配擁有生活,不配去思考,去感知。因爲她將會像朱暮遲、孫茹,亦或是蔣靜華或黎燦兒一樣,內心充滿邪惡,雙手沾滿罪惡。
但也只有這樣,她纔會無所顧忌的去復仇。
周婧看到黎念歌站在外面,看起來跟自己女兒是一個年紀,只是那雙眸子如同深潭一般,讓人看不懂。
她溫婉的眉眼裡閃過友好的目光,“你是她們的同學嗎?”
黎念歌點點頭,走進去,“阿姨好。”
她看着病牀上的兩個人,後怕的說:“那匹馬好恐怖,直接朝我們這裡跑過來,幸好我在教練的馬旁邊,沒有受傷。”
朱平一聽,便問:“你看到了整個事情經過?”
黎念歌點頭,“是的。”
朱平本身就很懷疑,像那種高級跑馬場一般是不會出這種意外的。就算有意外,在場也一定有不少工作人員,怎麼事情就不可控制的變成這個樣子?
黎念歌知道這些話不應該由她自己說出口,而是讓躺在病牀上的兩個人自己去說。
“我還有事,一會再來。”她匆匆離開,剩下納悶的朱平夫婦。
朱平看向自己女兒,疑惑的問:“暮遲,你跟我講講事情的經過。”
朱暮遲只好把自己遇到的一切經過講出來,朱平卻從她的話語裡撲捉到“只請了一個教練”“教練只跟着黎燦兒”“一匹白馬衝過來”等等信息。
“爲什麼只請一個教練?”
女孩子再怎麼會騎,也不應該只有一個人在。而且,那個教練明擺着是特意照顧黎燦兒,對她們其他女孩只是稍帶看着。
孫茹躺在一旁默默的聽着,心裡對黎燦兒的恨越發深了。
她永遠都是那麼自私,只想着自己,讓教練跟着她自己,難道就不怕她們出事嗎!
事實上確實出事了,每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不過……孫茹又心生懷疑,黎燦兒的馬好像說瘋就瘋的樣子,直直的朝着遠處奔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到那匹白馬朝這裡跑的原因。
可不管怎樣,這件事就是黎燦兒不對!
如果當初肯多花點錢再請一兩個教練,她們怎麼可能會出事!馴馬對這些教練來說明明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朱暮遲跟孫茹想的差不多,不過她對黎燦兒的自私自傲早就認識的透徹,所以她能做出這種事來毫不稀奇。
朱暮遲只能感慨自己命不好,居然也跟着遭殃了。
平時她們習慣了做黎燦兒的炮筒子,她指哪裡,她們就打哪裡。
現在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估計再沒人會對她那麼忠心了。
朱平和周婧都是明白人,聽了女兒的描述後都是面色凝重,口上卻不能多說什麼。
畢竟黎家的身份擺在那裡,那邊孫茹的父親孫新民又是黎家公司的員工,多說什麼對方聽了難保不到外面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