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然甚至是不用翻,都能清楚地知道,這賬簿裡都記着些什麼內容。
夏伯然驚駭不已,這些賬簿他明明藏得很好,寧貞是怎麼找到的?
夏伯然恨得咬牙,果然,女人都是賤貨,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證據是寧貞拿來給皇上的。
之前寧貞待在相府的時候,一直都是待在他的書房裡的。
他自以爲自己把東西放得很好,除了他自己外,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能找到這些賬簿。
誰曉得,那麼快他就要爲自己的自負付出代價。
夏伯然這下子總算是明白寧貞當初提議的時候,爲何建議非要當小書童了。
原來,寧貞是早就瞄上了他的書房了。
只是,寧貞怎麼就知道,他把賬簿放在了書房裡。
更重要的是,寧有爲的案子過去了這麼些年。
寧貞又是從何得知,寧有爲的案子與他有關呢?
若是寧貞早就知曉的話,就他對寧貞的瞭解。
不管有沒有證據,寧貞早就鬧上京來了。
寧貞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爲寧有爲叫上屈一回。
可是,事情上,寧貞只是安安靜靜地來到了京都城,而且莫明其妙地出現在他面前,甚至表現出孤立無援的樣子來。
夏伯然此時想起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魔怔了。
他似乎打從第一眼見到寧貞,就對寧貞非常有好感,想讓寧貞成爲自己的女人。
要不是因爲這樣,他怎麼會讓寧貞一步步走近自己。
甚至在兩人接觸之後,他才曉得,原來寧貞是寧有爲的女兒。
寧貞這才表示,她懷疑寧有爲的案子有問題,寧有爲是被人冤枉的。
夏伯然現在想起這一切的一切,覺得自己跟寧貞的相遇及相識,彷彿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讓他一步步落入那人的陷阱之中。
夏伯然的眼前一片漆黑,差點撐不住要倒下來。
寧有爲的案子,夏伯然自認爲自己做得很乾淨。
此時看來,估計還有別的人曉得此事。
如此一來,那人才能將寧貞安排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有太多的事情都解釋不通了。
那人既知道寧有爲的案子有問題,若要對付他,大可直接向皇上告御狀,何必再把寧貞牽扯進來。
若那人不想對付他,只想從他這兒得到好處,也該自己找上門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人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對寧貞有好感呢?
如果他對寧貞沒好感的話,寧貞是沒法兒入相府,甚至是從他的書房裡把賬簿偷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不但不可思議,更透着一股鬼氣。
“夏卿家,有何感想?”
夏伯然看了賬簿之後,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所以皇上給夏伯然提了一個醒。
皇上一開口,夏伯然就重重地給皇上磕了一個頭。
“想必皇上也看了這些所謂的證據,臣唯有一句話,臣是冤枉的。”
夏伯然說得大義凜然,甚至是有些蒼涼,和悲涼。
彷彿,他爲大周國半身,卻有人如此居心叵測的陷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