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背的綁架者

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於此同時,在天龍皇宮裡也同樣上演了一出綁架記,只是那裡的狀況與這裡的不大相同而已。

“綁好了嗎?”淡淡問着身後的兩人,柏侯玉淳警惕的察看着四周以防出現萬一情況。

“回主子,綁好了。”再次檢察了一下被綁的人,左面的黑影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出發。”

一聲令下,三個人影飛速縱向了遠方,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座偏僻的院落,零零散散倒在院子中央的侍衛暗衛不知凡幾,而能在這樣的‘保護’下‘綁架’成功,想也知道這裡面一定出了內奸。

五里店

這是遠離天龍皇城的第一個城鎮,黑夜裡的城鎮,特別是在晚上,來此地落腳的人要比白天多上幾十倍。

用一件長袍將裴燁煦由頭包到腳,軒轅劫連夜趕路終於在三更時分趕到了這處混黑道的人都知道的地方,笑着要了間上房,軒轅劫抱着裴燁煦跟隨店小二的腳步慢慢走向了後院。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進了後院不久,另一波人也趕到了這裡,那還是一波他絕對不想見到的人。

“老闆娘,兩間上房。”

一路小心翼翼,終於在三更時分趕到了這裡,想着宮裡頭有那幾位在周旋,一時之間應該不會被發現,柏侯玉淳放低了心思打算先歇歇腳再說。

“喲~今兒個真是收穫的好日子哪,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讓人眼紅,上房兩間嗎?咯咯咯咯~~~公子來的還真巧,就剩下最後的兩間了,要是再晚來幾刻鐘說不定還真沒地方住了哪。”狹長的桃花眼裡精光直閃,暗暗打量着幾人的行頭,老闆娘在心裡悄悄留了個底。

想她混黑道也有些年頭了,如今天這般一夜之間兩夥盜人的卻是頭一次見到,一般來說,盜人者無非是採花之輩,可看看先後兩波人懷中的長形物什,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女孩子的身形,倒有些男子的壯碩樣,再看看這兩波人的神態氣度,不用說,絕對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綜上所想,他們綁的人也應該不是普通人才是,而這裡離皇城最近,要是這兩波人真惹上了不該惹的……她可不想做那條遭殃的魚!

“二子,我說你他媽的幹嘛呢?給人帶個路也這麼長時間,老孃這裡時間就是銀子你知不知道!”叉着腰發彪,老闆娘明明嬌小的身材裡硬是煥發出了驚人的霸氣來。

“是是是是,呵呵呵呵,老闆娘莫生氣莫生氣,小的這不是回來了嘛。”陪着笑一路小跑趕回來,二子也就是剛剛纔給軒轅劫帶過路的店小二一個勁的朝着老闆娘點頭哈腰。

“行了行了,少給老孃來這套,去,帶幾位客人去後院上房。”

“好咧,客人們這邊請。”低頭掩下了眼神中的詫異,店小二態度良好的引着柏侯玉淳幾人再一次向着後院而去。

其實也不能怪他詫異,通常兩幫做同樣‘生意’的人,老闆娘從來不會將他們放於一處,可是今天……算了算了,反正老闆娘從來都沒有錯過,他只需聽命行事也就是了。

“主子……”跟在柏侯玉淳身後的男子正好看到了店小二的眼神,微微皺起了眉頭想提示一下自家主子,可才說了兩個字就被自家主子的眼神給阻止了,不再多言,男子緊緊閉起了嘴巴。

“客官,這兩間就是你們的房間了。”推開門笑着給幾個人略略介紹了下,店小二點點頭轉身就想離開。

“等一下,小二哥,不知道另兩間住的都是些什麼人?呵呵……你也知道,我們幹這行的實在是……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不說。”一邊塞到小二手裡一錠銀元寶,柏侯玉淳一邊笑眯眯的問着。

“這個……反正都是吃同一口飯的,只不過這一回更巧而已,呵呵,幾位客官,小的還有事得先離開了,再去的晚了怕老闆娘會殺了小的的。”話說的模糊意思卻不模糊,他知道這幾人應該能聽得懂,點頭哈腰退出了屋子,愉快的將銀元收進懷裡店小二快步奔向了前院。

“主子,那小子是什麼意思?”一錠銀元就換來了模糊不清的一句話,這讓他很不爽,如果不是身在天龍又正在辦大事情,他早一刀了結這個膽大妄爲的店小二了。

“沒什麼,我們也歇了吧,天亮之前就得趕路了。”與兩人一同輕手輕腳的將仍在昏迷不醒的柏侯玉珩放平在牀上,示意兩人看好人,柏侯玉淳獨自走向了另一間房,只是在出門後眼神掃到了對面房間的窗子時,身形一震卻再也邁不開腳步了。

那個人……會是煦嗎?身形好像,可煦這會兒應該身在皇城纔對,低頭皺緊了眉峰,當擡眼想再看清楚時,對面的窗子以然被關的緊緊的了。

心神不定的回了房,直到躺在牀上也揮不去剛剛的那一幕,那個背對着窗子的少年應該看樣子並不能行動,更巧的同行……小二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都是綁架的嗎……

猛的由牀上坐起,眼神眯了眯柏侯玉淳打算先探個究竟再說,反正如果不弄明白他整晚都別想睡了。

而此時的南屋,也就是柏侯玉淳房子的對面,正上演着歷史上綁架者與被綁者最最和藹?的一幕。

“渴嗎?我給你倒杯水?”斜倚着牀面,軒轅劫溫柔的問着一直不肯理他的少年,手指在少年普通的臉龐上游走,帶着幾絲說不出來意味的挑逗,引起了少年濃濃的不滿。

只是知道自己現在反抗也沒用,裴燁煦冷冷給了軒轅劫一記眼刀,懶懶翻了個身之後突然間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好奇的問道。

“喂,我說你給我戴的人皮面具該不會是從死人臉上剝下來的吧?”這麼透氣不像是其它東西製成的,雖然他不怕但反胃還是有一點點的。

“當然不是,那麼血腥的事情我怎麼會去做?”

挑了挑眉,很是帥氣的朝裴燁煦眨了下眼睛,軒轅劫大言不慚的樣子又引來了裴燁煦的一頓白眼。

“是是是,你不會去做血腥的事情,你只會謀劃出血腥的事情讓別人去做而已。”這就是上位者,雙手看起來好似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可死在那雙手裡的人,比戰場上最彪悍的將軍殺得敵人還要多,而可笑的是,這樣的人恰恰被大多數人崇拜着,說他們優雅者衆多,道他們才華者衆多,就是恨他們的人,不多。

“呵呵……幹嘛聊這些?我們談點別的不成嗎?比如說……你就不想知道我要怎麼處置你嗎?”把玩着裴燁煦的頭髮,軒轅劫玩味的笑起來。

好有趣,剛剛他在溪夜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瞭解?嘲諷?還是不以爲然?呵呵……通常當一個人特別瞭解另一個人的時候,他不是敵人就是同類,而溪夜,你會是我的敵人呢?還是我的同類?

“怎麼處置?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嗎?不就是看風景,和處置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眨着眼睛裝糊塗,在看清了軒轅劫眼神當中的興味之後,裴燁煦不打算再讓自己‘多發光’了,自己身上的情債太多,如這樣危險的人,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好。

“小夜夜真淘氣,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伸指點了點裴燁煦的鼻尖,軒轅劫笑的那叫一個風姿迷人。

抖~~裴燁煦身上一陣雞皮亂顫引得頭髮都差點豎起來。

“小?夜?夜?!”高挑眉,繼而笑眼眯眯,“軒轅劫,你確定你是在叫我?”

“我……”嗯?不對,有人正在接近這裡,“小夜夜,等一會我們再聊,有客人來了我要先去招待招待那位不速之客。”

俯身說完了話,軒轅劫微笑着又‘好心’的點了裴燁煦的啞穴這才站起身,先是悠然的爲裴燁煦蓋上了被子,然後才慢慢的擡起頭。

“房上的客人不打算下來聊聊嗎?”會是誰呢?難道是被他們發現了?可怎麼會這樣快?不行,等解決了這個人之後自己就馬上上路吧,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綁來了人,他可不想再平白的弄丟掉。

“哈哈哈……兄臺好高明的功夫,倒是在下獻醜了。”輕飄飄由房上落下來,眼神看似不經意的掃了眼牀上的少年,而只憑這一眼,柏侯玉淳就認出了那人正是裴燁煦。

這世上如果說有一個人化成了灰他也認得,那非裴燁煦莫屬,只因他認得的不是裴燁煦的外貌,而是他內在的靈魂。

而與柏侯玉淳同樣,裴燁煦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相貌普通的少年,正是本應該遠在海之國的柏侯玉淳,(柏侯玉淳也戴了面具)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憂,平躺在牀上裴燁煦無聲的幹眨着眼睛。

“不知閣下所來何事?”沒有放過柏侯玉淳剛剛的那一眼,心中暗自一驚,軒轅劫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正正好阻在了柏侯玉淳和裴燁煦的中間。

見到此,柏侯玉淳暗惱的微皺了下眉,這個人的警覺性還真高,穩下心神細細打量對面人的樣貌,久久也沒認出來是誰,柏侯玉淳不由得更加擔擾了起來。

怎麼辦?觀這人的氣勢當不是一般的高手,如果硬搶也不知這人會不會做出傷害煦的舉動來,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了幾分焦慮,柏侯玉淳迭迭觀望卻不答話的態度,終於磨盡了軒轅劫所有的耐心。

果真是衝着溪夜而來的嗎?呵呵……小子,那你可就別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了!

手指迭動,一個精巧可愛的小瓶緩緩由軒轅劫的衣袖間落到了他的掌心裡,纖長的指尖劃上小小的瓶子口,軒轅劫臉上笑容加大手指間的動作也沒有落下。

而因爲軒轅劫一直是揹着雙手說話,所以這一切都被躺在牀上不能動的裴燁煦給看了個正着。

該死的軒轅劫又要下藥了,焦急的看向仍沒有察覺的柏侯玉淳,裴燁煦咬緊了牙關拼命的開始挪動身體。

只要由牀上摔到地上去,身上的穴位總有一個會被解開吧?大不了就是白忙活一場,怎麼也好過眼睜睜看着柏侯玉淳中計強。

剎時間屋子裡突然變得有些冷場,軒轅劫微笑、柏侯玉淳皺眉、裴燁煦急着往地上掉,總之,這是不太讓人愉快的一刻。

突然,一陣很大的響動由屋外傳來,打斷了軒轅劫讓人寒毛直豎的微笑,也打破了柏侯玉淳緊皺的眉頭,卻就是沒能中斷得了裴燁煦掉下牀的命運。

隨着‘轟’的一聲,裴燁煦以一個相當讓人傻眼的姿勢,成功的掉到了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溪夜!”

“煦!”

兩個擔心不已的男人先是呆了一下,又馬上一起奔向了正在地上歪歪扭扭想爬起來的人,一左一右將人扶起來,兩人還沒等再開口,裴燁煦的喊聲卻已經先響了起來。

“快,快離開這,裴傲決來了。”急急推了柏侯玉淳一把,從這人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人正在做的是什麼了,他是來救柏侯玉珩的,那個救了他兩次即使失憶了也不肯放開他的手的人,大概此時正離他不太遠吧?

而對於柏侯玉珩,他理不清也不想理清了,所以就這樣吧,也好在夜衣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礙,如果可以,他會由另一方面去補償夜衣的。

“什麼?”心中一震,裴傲決?那人怎麼會來這裡?噢是了,一定是爲了追煦來的,狠狠瞪上一眼裴燁煦身後的少年,如果不是他,煦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自己的計劃更不會被裴傲決很狗屎運的提前撞破。

“你還什麼什麼?快點跑啊。”急了,裴燁煦又重重的推了柏侯玉淳一下,這人傻了不成?要是被裴傲決抓到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他怎麼就是想不明白?

“我不能走,我不能任你被這個人抓走而無動於衷。”死又何所懼?他柏侯玉淳怎能眼睜睜看着心愛的人身處險地卻先行離開?他做不到!

“你……”

“那你就別走,我們走。”早就看兩人情深意切的樣子不順眼了,一把抱起仍不能行動的裴燁煦,軒轅劫一個縱身就由窗子躍了出去。

溪夜是他的,哪怕他不能成爲自己最愛的人,他也只能是他軒轅劫的!

“你把人給我放下來!”愣住只有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柏侯玉淳想也沒想就追了出去,只是纔剛剛縱出窗子就又被人給攔了下來。

“主子,我們往哪個方向走?”手抱着昏迷不醒的柏侯玉珩,兩個柏侯玉淳的手下緊張的問向了自家的主子,雖對於主子好好的爲什麼會從對面的房間裡出來很奇怪,但現在可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前院人影綽綽,似乎來了個很厲害的敵人,誰也說不準那人到底是衝誰來的,而不管是衝着誰來,他們這裡都有被撞破的危險,所以早走早安心。

“往那個方向,給我追!”手指指向剛剛軒轅劫消失的地方,話音還沒落,柏侯玉淳以然縱身躍向了那裡,轉眼就奔出了幾十米。

“是主子。”但……爲什麼是追?茫然對視了一眼,兩人腳下加速也奔向了那裡。

就在兩人剛剛消失不久,一個頎長的身影悠然出現在了窗邊,男子先是用眼神看了看四周,然後突然躍進了軒轅劫定下的屋子裡,殺氣由這一刻在裴傲決的身上展開。

果然,煦曾經到過這裡,手拿着那塊他親手交給裴燁煦的腰牌,裴傲決冷冷的眯起了眼睛。

“說,你爲什麼沒有守在他的身邊?”轉頭,眼神幽幽的看着那個突然間出現的黑衣人,這人是他親自派到煦身邊的影衛,是一個連煦自己都不知道的存在,原以爲這樣煦就會更安全了,可是如今…………

“屬下被不知名的藥物放倒了。”平平靜靜的回答着,影衛似是對於裴傲決的殺氣一點也沒有發現。

“藥物?誰下的?”能放倒他精心陪養出來的影衛,難道會是藥王谷的人?(傲傲啊,乃還真猜對了,綁小煦煦的人的確是那裡的噢。)

“是主子下的。”他口中的主子,自然是裴燁煦。

“是煦?”很是詫異的挑眉,真想不到,他可愛的小情人竟還有這樣他未知的一面。

“主子。”另一個影衛打扮的人由窗外出現,“鬱皇子已經找到了線索,正往南面追去。”淡淡回報了聲之後影衛再次消失不見。

“南面?”那人想把煦帶到哪裡去?哼,不管是哪,他都別想成功。

“你可以去死了。”沒有回頭裴傲決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而在他的身後,影衛毫不猶豫的拔出了短刃利落的刺進自己的脖子裡,鮮血於下一刻涌出,噴濺的衣服上滿是血漬,由始至終,影衛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殺人和殺己,他們從來都會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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