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交鋒

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是夜,累了一整天的裴燁煦一邊揉着肩膀一邊慢慢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好奇怪,裴傲決竟然一點都沒有難爲他,別說難爲,他甚至連看都沒怎麼看過他,只顧着和裴燁泠守在屋子裡忙得昏天黑地。

那傢伙到底在忙些什麼?直覺告訴他,裴傲決正在忙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

“溪侍衛請留步。”

嗯?誰會在這種時候叫他?在宮裡也通常都沒人會主動和他打招呼的,詫異着裴燁煦站住腳回過了身,卻在看到來人之後又難掩笑意的挑了挑眉。

“甘統領?怎麼?叫住在下有事?”難怪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卻原來是早上那位當着衆人訓斥了自己好一頓的甘統領,呵呵,這人叫住自己,八層和他身後的主子有關吧?

“哈哈……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嗎?也是,溪兄弟現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我一個小小的統領哪裡能沒事就叨擾您的時間?”

依然不陰不陽的語氣聽得裴燁煦暗自直皺眉頭,這傢伙和自己有仇嗎?怎麼老是看他不順眼似的?

“哪裡哪裡,甘統領這樣說在下可承受不起,都是在皇上身前領差辦事的,我一個新人何敢如此自大?甘統領切莫再笑話在下了。”邊說着邊連連搖手,裴燁煦輕笑着迎了上去,月色下少年和風細雨,倒讓老是找碴的某人下意識收起了幾分輕蔑。

“好了好了,我不再開玩笑就是了。”點點頭,話到此時甘統領又頓了頓,擡起頭看了看裴燁煦之後才又說到,“溪夜兄弟啊……”

猛打一冷顫,這是裴燁煦聽到甘統領如此稱呼他之時的第一反應,溪夜兄弟?好肉麻,暗自抖動着瞬間而起的雞皮疙瘩,耳邊甘統領下面的話也傳進了耳朵。

“我們共事也有一段時間了,可以前一直沒有什麼交集,呵呵,今天呢,託聖上之福,我們兩個也算是交上朋友了,那既是朋友當然要好好聚一聚了,這不?兄弟看你今天也沒什麼事,不如兄弟做東我們找個地方來個不醉不歸如何?我話可說到前頭,溪夜兄弟可不能不給我這個面子,不然我可跟你急知道嗎?”

無語,裴燁煦被甘統領左一個兄弟右一個兄弟弄得差點沒吐出來,不是他侮辱這個甘某人的智商,你要做戲麻煩你做的真一點好不好?就你臉上那假的連孩子都騙不了的表情,也敢拿來騙本少爺?再等五百年都不可能!不過……

想也知道這人請自己一定不是自願的,說來說去還不又是因爲他們?想着今天那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不止他們想他,他也想他們了呢。

“怎麼敢讓統領請客?今天一定要在下做東,統領且先等一下,在下就這去換身衣服我們再出宮。”

“那都好說,溪夜兄弟你自去,我在宮門口等你就是了。”擺擺手任裴燁煦離開了,暗自不屑的笑了笑甘統領慢步向着宮外而去。

不是他不看重新人,實在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就如這個溪夜,終究是因爲年輕,連別人真正的心思都看不出來,所以說這個溪侍衛,也不過如此。

匆匆換了身衣服,想着裴傲決與裴燁泠‘正打得火熱’也沒時間理他,所以連條子都沒有打,裴燁煦換好了衣服就起身離開了。

而他不知道,他纔不過剛剛離開不一會,那個‘正與別人打得火熱’的裴傲決就‘登門拜訪’來了,而當看到等待他的竟是空空如也的房間時,裴傲決那臉色,相當的精彩。

宮外

任由甘統領引路,也不問去哪,裴燁煦閒庭信步般走在大街上,眼睛時面看看這裡時而又瞧瞧那邊,好一幅輕鬆自在。

“溪夜兄弟和太子殿下是如何認識的?”

突來的問話引得裴燁煦一愣,緩緩轉過頭,對上甘統領審視的眼睛時眨了眨眼睛,悠悠而笑裴燁煦很是疑惑的開口,“甘統領沒聽說嗎?在下救了太子一命,也就稀裡糊塗的成爲了太子的大恩人。”說完,裴燁煦還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涉世不深的樣子又引來了某統領的鄙夷。

“呵呵……聽當然聽說過,只是心中有些不信而已。”

不冷不熱的又嗆了裴燁煦一句,邊說着甘統領還再次瞧了瞧對面起來很是瘦弱的裴燁煦。

就這傢伙也能以一敵幾還安然無事的救下太子爺?說破了大天他也不相信,哼,不過又是一枚棋子而已,沒用了早晚會被扔掉。

“是啊,有些事情不止你不相信,就連我自己……也是至今都不相信呢。”微笑,並不爲甘統領的語氣而露出惱意,裴燁煦悠然的樣子儒雅迷人。

人家說的很對,太子哥哥原本就不是他救的,恐怕這樣想的也不止這位甘統領一個人吧?只是沒人敢說出來而已。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駁,甘統領不由得皺起了眉,對方這不急不燥的樣子,還真讓他有些開不了口了,暗自恨恨瞪了一眼好似突然間變聰明的某人,急走幾步,直到站在了一處客棧之外,甘統領才又一次不鹼不淡的開口,“喏,到了就是這兒,走吧,我們進去再說。”

話落,也不等裴燁煦反應,甘統領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把個被扔在後面的裴燁煦弄得搖着頭好一陣哭笑不得。

這個甘統領,他腦子缺弦不成?既然他家主子會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差他來請自己這個‘新人’,那就說明自己這個‘新人’是重要的客人,如他這樣不冷不熱還滿是嫌棄的對待樣子,怕是被他主子知道了會吃上好一頓苦頭呢。

想到這裡,裴燁煦突然又壞壞的笑起來,想他也不是什麼好人,被那甘統領左一次訓斥又一次冷臉弄得也心中微惱,但打狗要看主人,怎麼說也不能折了那些人的面子不是?所以……嘿嘿,他就讓主人自己打狗好了。

於是壞笑加深,裴燁煦一轉身,隱沒在了人潮裡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轉角街邊

就在裴燁煦剛剛走過之後,裴傲煌急衝衝的身影就由另一處街角跑了出來,眼神左右打量了好久,恨恨的一跺腳,地上整齊的青磚立馬分成了好幾塊。

“林倍明!你給我等着!”

狂吼了一聲又無奈的低下了頭,難道說他和裴燁煦真的一點緣份都沒有嗎?整整八年了,八年的等待換來了一朝相逢,卻又……卻又該死的叫林倍明那個混蛋給破壞了!

“主子,屬下看到林公子剛過了後一條街,看樣子應該是想由後路溜回林府。”

一身黑衣的暗衛突然出現在面前,低低俯着身跪倒於地,幾句話就將裴傲煌的火氣給點到了最高點。

“好!好好好!好你個林倍明!本王看你今天還往哪裡逃!”話落也不管會不會驚到百姓,裴傲煌一個縱身呼的一聲就飛上了屋頂,腳點瓦片飛速向着林倍明的家宅而去,竟是打算明擒了。

默默擡頭,某暗衛無聲在心裡爲那位林公子祈禱,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主子如此生氣,所以林公子,您就自求多福吧!

且說這邊。

好不容易甩掉了身後的尾巴,林倍明小心翼翼來到了自家門口,當然,是自家後門口,沒辦法,前門目標太明顯,他不敢進。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三二三的敲門聲是他和管家定下來的暗號,只要聽到了這樣的敲門聲,那就說明是他回來了,呵呵,這一整天也正是因爲有管家幫助,他才一直沒有落進裴傲煌的‘魔掌’,天,一想起裴傲煌見到他時的樣子,他就止不住渾身顫抖。

‘吱~’門靜靜的打開了,壓下心中喜悅,林倍明正待舉步進門,卻突然身體一僵,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嗚~我哭,裴傲煌怎麼會在他家後院的?而且,給他開門竟然會是他?那自己不是死定了?

“小明明回來啦?真是讓本王好找哪。”邪邪的笑着,裴傲煌一步步靠近着正一點點後退的林倍明,好,很好,呵呵,這傢伙都懂得找同謀了,他還真小看了這位好友。

“那個……賢王深夜來訪,可是有事?”我退,我退,我退無可退,緊緊貼着冷冰冰的牆壁,臉上乾乾扯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林倍明不得不顧左右而言其它,媽呀,裴傲煌的樣子好可怕,想着,林倍明的腿又顫了顫。

“本王爲何深夜來訪?呵!呵!小明明,你說呢?”朝臉色煞白煞白的林倍明齧了齧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雙手撐住牆壁兩邊,裴傲煌居高監下俯視着這個放走了他愛人的混蛋,眼眸深深盯着林倍明的臉,他真的好想好想,現在就狠狠的重重的給上林倍明一拳,可是他不能,在問出小愛人的下落之前,他還不能把這個壞他好事的傢伙打暈,當真是,好讓人可惜啊~~

“賢…王大人……的事情,下官……哪裡能知道。”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他啊?他感覺自己就像只面對黃鼠狼的小雞,翅膀撲騰的再響也躲不開被咬死的命運。

“林倍明!你還敢問我何事?你心中會不明白?”咬牙切齒,他的小愛人飛了,起因就是這個敲暈了他的傢伙,現在找也找不到小愛人,他不拿這傢伙出氣又能拿誰出氣?

“那個……賢王大人莫怒,我承認自己昨天是衝動了點,可……人無完人哪裡能永不犯錯?所以您就看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饒過小的這一回如何?”

也不管面子好不好看了,林倍明只想着先過了這一關再說,正所謂好汗不吃眼前虧,面對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示弱。

“饒過你?我饒過了你誰又能來饒過我?林倍明,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的,那個人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卻又讓你把人放跑了,你!你想讓本王再等另一個八年嗎!!”

想到恨處,裴傲煌身上又涌出了大量的煞氣,直煞得林倍明都想將自己陷進牆壁裡去得了,腦子嗡嗡作響,林倍明總算知道古人爲何要衝冠一怒爲紅顏了,連‘藍顏’都能讓向來理智的賢王大失分寸,那紅顏不是更禍害?

暗歎,“賢王,你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嘛,哪裡需要什麼又一個八年?人就在朝堂之上,你想見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摸一把虛汗搖搖頭,自己這無妄之災招的,當真可憐。

“你……你說什麼?他就在朝堂之上?那他是誰?任什麼官職?”一把抓住林倍明的衣襟將人提到自己面前,眼睛直直盯着對方的眼睛,裴傲煌不敢置信的問。

嗯?“賢王不知道他是誰?”奇怪的反問。

“我該知道嗎?那天我又沒看清他的樣子,只記得他那雙眼睛了。”惱怒着瞪了林倍明一眼,心中也有些爲自己那天的失態而窘迫不已,自己昨晚……沒嚇到燁煦吧?那個……一定不會!

呃~聽到此林倍明也有些明白了,冒似……他好像真沒告訴裴傲煌溪夜的身份就急急溜得沒有影子了?也難怪這位賢王大人要死追着他不放一個盡的討債了,孃的,他就說嘛,知道了那位是誰之後,裴傲煌追美人都來不及了,哪裡還能有時間理會他這個小人物?所以,說來說去怨得還是他自己。

“想什麼哪,林倍明,本王在等你的回答。”忍不住又搖了搖林倍明,裴傲煌不耐煩的加重了語氣,手也下意識加重了力度,而可憐的林某人,卻被這一突然加重的力度給弄得臉紅脖子粗,差點沒背過氣去。

“咳咳~咳咳咳咳~~放手。”天,要上不來氣了,賢王,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你快點回答我。”身子被硬生生推開,心中也知道剛剛自己的力度的確太重了,可急着想知道裴燁煦的下落,裴傲煌忍不住又湊到了林倍明身邊,雙手扶正林倍明的腦袋強迫他擡起了頭。

於是,剛好走到這裡的裴燁煦就看到了如此經典的一幕,兩個俊美的男子相依着站於一處,左面稍高一點的雙手捧着另一個男子的頭,‘深情’的凝望着他,而右邊稍矮一點的男子‘羞紅’了臉龐,默默回視着稍高的男子……此處無聲勝有聲~~~

只是第一眼,裴燁煦就認出了裴傲煌的身份,而與往日不同,此時想通了所有的他自然對眼前的這一幕相當的不爽,於是想也沒想,裴燁煦就很是沒情調的出聲,打破瞭如此‘唯美’的一幕。

“哎呀呀,快讓我看看,這幅美的讓人眩目的一幕,到底是哪兩個人弄出來的,噢?竟是賢王嗎?嗯?還有林大人?天,原來外面傳說你們兩個有奸|情並非空穴來風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裴傲煌和林倍明同時一驚,猛的分開身體,沉着臉色一同轉過頭,殺氣騰騰的眼神同時射向了那個說話的少年,可當少年的身影一點點由黑暗之中走出來,裴傲煌突又愣愣然的傻在了那裡,失神的望着越行越近的少年發起了呆。

‘嘭~’重重的關門聲驚醒了裴傲煌,回身,林家後院還在顫抖的門板讓裴傲煌的額頭剎時溢出一腦門子的黑線。

這個林倍明,逃也不用逃的這麼‘隆重’吧?如此這般會搞得他很尷尬知道不?哼,等再看到他的!看本王怎麼收拾他!

惡恨恨對着林府的大門咬牙,裴傲煌竟自罵的爽快,卻不知道另一邊的那位‘危險人物’正在慢慢的靠近着他。

“賢王大人,好久不見哦~”特意挑高的音節在夜色裡響得讓人直打冷顫,邪邪的笑起,一隻手挑起裴傲煌一縷長髮放在手指間把玩,另一隻手悄悄襲上裴傲煌腰間,微低下頭細細嗅了嗅長髮上的香氣,陶醉的直起身體,裴燁煦輕挑的樣子讓裴傲煌徹底的傻了眼。

“你……那個你……”舌頭直打結,眼前這個痞痞的少年,真的是昨天見到的那個人嗎?又或者說,他真的是記憶深處那個牽動着自己整個心魂的小東西嗎?這人好邪魅也好強勢,與印象中那個總是被動着等人靠近的孩子相差太多了,可直覺告訴他,他就是他!

“賢王在想什麼?與人說話時走神可不好,那會讓別人以爲你不重視他,而我……最討厭的就是不被人重視,特別是你的。”一點點將還在發呆的裴傲煌推到牆壁間,低頭,喃喃着對他的耳朵吐着熱氣,輕挑的語氣加上越加放肆的動作,只一下就讓裴傲煌羞紅了耳朵。

“你在……做什麼?”身體猛的一僵,低頭,呆呆的看着那隻在自己胸口處畫圈圈的手指,緩緩擡起頭,裴傲煌眨着好看的眼睛傻傻的問。

他可不可以認爲,對方這是在調戲他?但……裴燁煦調戲他?自己正在被別人調戲?如此詭異的事情可能發生嗎?

“呵呵……你猜。”忍不住低笑,裴傲煌傻傻的樣子,在一定程度上很是取悅了裴燁煦,真想不到,曾自認風流瀟灑的好色賢王大人,竟也會有如此‘純情’的一面,當真是看了就想蹂躪幾把,管都管不住自己的手啊。

想着,裴燁煦蠢蠢欲動的手指就爬上了裴傲煌的臉龐,並在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做出了或掐或揉好幾種過份的動作,而這番動作,總算把陷入當機當中的裴傲煌的腦子給‘痛’了回來。

眼睛瞬間一眯,反手扣住裴燁煦的腰一個反身就調換了兩人的位置,緊緊攬着裴燁煦的腰,低頭俯視他良久,久久之後裴傲煌又輕輕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軟軟的靠在了裴燁煦的身上。

是他,真的是他,懷中的觸感是如此的真實,深吸口氣,熟悉的氣味溢滿了鼻間,擁着對方的手臂下意識又緊了緊,靜靜的一股溼意已經悄悄襲上了裴傲煌的眼簾。

有多久了?有多久心中沒有這般充實的感覺了?果然,自己生命中或缺的就是懷中這個人,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不管相隔了多少年,他要的在意的只是他!

靜靜的相擁着,誰也不說話,幽暗的後門小巷裡,兩個人的影子被月色拉得長長的,相連的身體和相連的影子就如同他們一直相連在一起的命運一樣,最終還是會相容在一起,怎樣也分不開了。

“裴燁煦。”

“嗯?”

“我愛你。”

“……嗯。”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是不是?”

“嗯。”

“只要你不離開……怎樣都好。”哪怕……你不止屬於我一個人,只要你在意着我,只要你的心裡有一個只屬於我的位置,那就什麼都好。

“……嗯……”

“你今晚會陪着我嗎?”推開裴燁煦小心翼翼的看他,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和他相守在一起也可以,他只是想單獨的就他們兩個人的好好的待一晚,只一晚上就行。

“不好意思皇叔,煦已經答應了要陪我們,所以他今晚上沒空。”

又一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再次驚了裴傲煌一跳,轉頭看去,裴燁鬱正沉着臉向他們走來,而他的身後,暗衛可憐的身影老老實實躺在地中央,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遭的暗算。

抿着脣幾大步來到了裴燁煦面前,眼神死死盯着兩人相交在一起的手好一會,陡然一伸手,飛速將裴燁煦扯進自己懷裡,也不等裴傲煌發火,冷淡的朝他點點頭,裴燁鬱抱起裴燁煦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樣子囂張的可以。

飛身、上房、一路縱躍,脣越抿越緊,直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裴燁鬱才猛的身形一沉,下一瞬就和裴燁煦一同跌在了清冷的運河水裡,直到沉進了水底纔再次游上來。

“爲什麼不推開我自己游上來?你就不怕我們一起淹死在河水裡再也見不到你心愛的裴傲煌?”

趴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賭氣的話和手上的動作相反,裴燁鬱死死扣在裴燁煦腰間的手臂早已經說明了他心中的在意。

“你會讓我自己離開嗎?”

側過身體輕輕的笑起來,眼神細細打量着這個自己乎視了許多年的人,不管心中有多氣,被傷的有多重,裴燁鬱總是會再一次站到他的面前,或假裝不在意,或用傷害自己來留住他的目光,想盡一切辦法的走近他,而這樣在意他的裴燁鬱,又如何真的忍心傷他?他不過是在撒嬌,只是這撒嬌的手段一般人有些受不了而已。

“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惡恨恨的看他,裴燁鬱知道自己並沒有說謊,如果真的有死的那一天,他真的會拉着裴燁煦一起死亡的,不管是下地獄還是上天堂,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要有裴燁煦!

憑什麼活着的時候他要委屈的與人共享他,死了還要獨自一個人品嚐誰也撫不平的哀傷?所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一定會拉着裴燁煦一同迎接死亡,決不放手!

頭,深深的埋進裴燁煦的胸口,他就是這樣自私怎樣?!不管煦愛不愛他,不管煦心中有幾個人,他從不在意煦是不是隻屬於他,他在意的,只是身邊有沒有這個人,所以煦,你不止要自己好好的活着,也要看好你身邊這個自私、冷血的人,知道嗎?

裴燁鬱誓不放手的愛戀可恨海皇柏侯玉珩之調戲離開與香宛如合作解釋巧舌如簧與香宛如合作絕決少年你只能是我柏侯玉珩的情重裴燁華解釋冰山與火山下醒時已年幼出宮下錯誤的理解柏侯玉珩的絕望少年你只能是我柏侯玉珩的頓悟難惹的情債上不甘的心我追我粘看你往哪兒逃事關'清白'的'生死'對決事關'清白'的'生死'對決混亂的記憶之廊下叔侄交鋒巧舌如簧出宮下'糊塗'的愛又一個熟人完結鳥天降孽緣上情重裴燁華裴燁煦你這個妖孽錯誤的理解母妃她怎麼會在這裡母妃她怎麼會在這裡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混亂的記憶之廊上他可以不回答嗎與香宛如合作驚掉人下巴的'付出'改變生死大混戰得之不及的愛真相情傷裴燁煦你這個妖孽我追我粘看你往哪兒逃事關'清白'的'生死'對決前世今生上夜衣自語醒時已年幼解釋冰山與火山下小受爭奪戰少年你只能是我柏侯玉珩的遇刺危機難惹的情債下冰山與火山下母妃她怎麼會在這裡不平靜的晚宴他可以不回答嗎'驚喜'混亂的記憶之廊下難惹的情債下出宮下計中計上難惹的情債下裴燁鬱誓不放手的愛戀各分東西意外之喜計中計上可怕的'後遺症'冰山與火山上又一個熟人事關'清白'的'生死'對決生死大混戰小受爭奪戰錯誤的理解難惹的情債下醒時已年幼太子裴燁華難惹的情債下與香宛如合作細說原由與香宛如合作矛盾的情人夜衣自語頓悟突來的聖旨果然是熟人旨意計中計上裴燁鬱誓不放手的愛戀學堂內的第一次交鋒混亂的記憶之廊上突來的聖旨混亂的記憶之廊下解釋不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