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誰?”一驚回身,下一瞬裴燁煦就看到了那個一身火紅衣衫的男子,“是你?”眼神不由
的一暗,能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來到這裡,看來這個人果然不一般。
“美人書生還記得我啊,呵呵呵呵~~真讓人興奮。”輕挑的笑着慢慢靠近,走到裴燁煦身邊
時猛的扯住裴燁煦身上的被單用力甩向一旁,當裴燁煦光 裸完全無摭擋的上半身落入眼眸
之時,一陣陣陰冷的血腥襲上了男子的心頭,想不到,他還沒有動過手的東西竟被別人搶了
先,皇五子裴燁鬱,你還真好本事。
淡然的迎視着桃花男子的目光,別說是躲裴燁煦幾乎連眉毛都沒動過一下。
“公子好雅興,深更半夜摸進別人的房間裡還能泰然自若,在下佩服佩服。”瀟灑的笑,然
後伸展四肢站起來,被男人愛着又如何?他本身還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別說只是看幾眼上
半身,就是全脫光了在洗澡時被人撞見,他也不可能尖叫或者是遮遮掩掩的大喊非禮,腦中
想象着自己如果尖叫會有的樣子……裴燁煦幾乎差一點噴笑出聲。
“你受傷了?”對於裴燁煦的表現既高興又不由得升出幾分挫敗感,桃花男子很識趣的轉變
了話題,看來裴燁鬱並沒有得手過,不然,凡是被人壓過的男人是不可能再在另一個男子面
前還如此安然處之的,所以說……想壓倒這樣一個看似無害的男子,似乎依然不是很容易。
邊說着邊走上前,故意無視裴燁煦無意間帶給他的視覺上強大的衝擊,掏出帕子先擦拭去裴
燁煦背處的血跡,桃花男子邊拿出了膏藥爲裴燁煦細心的上起來。
“多謝。”任他上藥,也不躲也不閃安之泰然,而對於身後這人越來越重的呼吸,裴燁煦只
是垂下眼簾輕輕的揚起嘴角,譏誚的神情一展無餘。
“你真的很美小書生,更加迷人,你知道嗎小書生,早在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想嚐嚐你的
滋味了,所以……今晚跟我走吧,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如何?”上好了藥的手並沒有離開裴
燁煦的背,指尖沿着裴燁煦背後的曲線一點點遊走,桃花男子呢喃着誘惑着將頭慢慢靠近裴
燁煦耳邊,勾人般的舔了舔脣。
回身,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我說過了,男人女人我都無所謂,只是對於人妖,呵呵……實
在是沒那個興趣。”
雙手支住身體將桃花男子困於桌與人之間,略微高一點的身高讓裴燁煦完全掌控了主導地
位,“桃花妖,你剛剛的話很讓我惱火,你說,我要怎樣懲罰你纔算對得起自己的耳朵?”
wWW● TTKΛN● ¢O
淡淡而笑,只是半眯起來的眼眸裡盡是幽光,敢當着他的面說壓他?這人膽子還真不小,上
一回被他算計的賬還沒找他算過,如今倒好,這人竟敢又來自找麻煩?那好,今天他就一起
和他清算清算。
“哎呀呀,不要這麼說嘛,美人兒如何捨得真傷我?當然,如果換一個地方,你想怎樣我人
家都任你如何?”意有所指的媚笑,手指爬啊爬的就攬上了裴燁煦的脖子,嘴脣更是想直接
印上裴燁煦的,只是他還算有幾分理智,在眼角掃到裴燁煦眼神中冷光一閃之後,趕緊停了
下來。
“另一個地方?”挑眉高笑,如果真的可以讓他‘爲所欲爲’那換一個地方也不錯。
“對,就是另一個地方,不過……不是今天,我們得另找時間了。”很是遺憾的又摸了下裴
燁煦的臉龐,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真難受,特別是眼前這個不論是從相貌還是氣質又或者心
性上都帶給他太多意外的少年,讓他恨不能什麼都不管直接壓倒他折磨得他三天下不了牀。
“你要走了?”有些意外,來了卻什麼都不帶走的離開?這人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怎麼?捨不得我了?呵呵……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得意的拍着裴燁煦的肩頭,掌
心更是不望在那沒有遮擋的肩頭處吃盡豆腐,直到感覺一陣煞氣直襲而來,才總算正經了些。
“好了好了小書生,我和你說件正事吧,你知道嗎?人家甘冒天大之險來此,可都是爲了你
噢。”手指又不老實的點上了裴燁煦的心口,還在那裡一個勁兒的畫圈圈,映着滿面的笑,
好一幅嬌態萬千。
厭惡的皺起眉,裴燁煦憑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沒有一點男子氣概的男人。
“願聞其詳。”揮開桃花男子的手想直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但卻被不肯放棄挑逗他的男子
又拉了回來,再次皺眉,裴燁煦開始在心底想着是該把這可惡的手指直接砸碎了剁掉,還是
乾脆連這個可惡的人也一起扔進火堆裡得了?
“別皺眉頭啊,這麼張美麗的臉要是總皺着眉頭,可就少了太多美感了。”感嘆的撫上裴燁
煦的臉龐,就是這麼張乍一看只算文雅清秀的臉,偏偏卻是世上最美最迷人的,它就像隱藏
在大自然中最美的景色,不用心去看根本就體會不到那種心醉的神韻,可一旦看了體會到了,
那就算拿世上最稀有最珍貴的瑰寶來換,也不可能再撼動它一分一毫。
被說的有些哭笑不得,裴燁煦不由得真笑了起來,美?迷人?這人的審美觀該不會有問題
吧?就自己這張臉,頂多算得上清雅就不錯了,看來變態的心理,果然和正常人不同,“別
說那些廢話,請閣下直奔主題。”
“好嘛好嘛,說就說。”知道再拖下去這人就會真的急了,又兼自己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桃
花男子終於肯說正題了,“我家主上今天抓到個人,是個長得很迷人的男子,是你的老熟人
噢。”
料到了聽到消息之後裴燁煦一定心思混亂,桃花男子終於如願以償的趁此時機吻上了裴燁煦
的嘴脣,雖然只是一措即開,可那種柔軟的觸感卻還是讓他回味無窮了好久。
眼神完全冷下來,慢悠悠用手背厭惡的擦拭了下嘴脣,裴燁煦看着桃花男子並沒有言語。
“明天早上我會叫人到門口去等你,剩下的我們明天接着聊。”不在意裴燁煦的反應,早看
出了這人厭惡他,他自然不會被對方如此的反應打擊到,再說了,這人越表現的厭惡不屑,
就越能激發他體內隱藏着的邪惡因子,讓他全身都血液沸騰。
“我憑什麼一定要去?”笑了,很淡很輕的笑,在心裡早判了這人死刑的裴燁煦,突然間表
現的無所謂了起來。
“別同我說你不在乎那個傻子,你要知道我們之間輸不起的那個人不會是我,還是說……你
還想貪戀此間主人的情份?你以爲被發現與人私通親密非常的你,還能讓那位高高在上的公
子哥青睬了嗎?像他們那樣的人,只要東西髒了是從不會再去碰的。”
冷冷的笑,高傲的看向裴燁煦,桃花男子首次表現出了他強勢的一面,他本就不是什麼無害
之人,或妖或媚只是他遊戲人間的一個手段而已,只要他喜歡,就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變成
太監通通去當女人,只要他有那個能力,又有誰敢說個不字?天下間事本就如此,也只有強
者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如你所願。”不再多言,裴燁煦爽快的應了下來,這間屋子外的樹上有人,他從一開始就
知道,以裴燁鬱的身份,身旁有影衛跟着並不奇怪,而正因爲了解影衛是隻忠於一個主子沒
有自主意識只知道保護和暗殺的影子,所以剛纔他纔會和裴燁鬱放心的喝酒交談,完全不用
在意會有消息外泄,低頭扯過一旁椅子上的被單再次披在身上,起身走到門邊親自打開了門,
裴燁煦無聲做了個請的樣子。
“真是狠心,用完了人就想轟人走,好吧好吧,我走還不行嗎?”又恢復了嬌嬌柔柔的樣子,
桃花男子邊拋着媚眼邊向門口走來,在經過裴燁煦身邊時,嘴脣輕勾突然閃電般襲向了裴燁
煦的身前,紅豔豔的脣眼瞅着就要再次印上裴燁煦的。
“呵。”冷冷一笑,似早有準備般,在桃花男子襲來之時裴燁煦悠然後退,左手銀光一閃,
一枚明晃晃的銀針直直插入到了桃花男子的額心上,雖因不想弄出人命而只進去了一點點,
但其所帶來的驚心動魄卻還是如驚濤駭浪般,一**打擊得桃花男子連連變色。
“……美人兒好高明的手段,在下,記下了。”緩緩拿出了額心處的銀針,桃花男子危險而
又邪魅的笑了起來,如果說以前他對於裴燁煦是佔有是**,那現在心裡對他就又多了份欣
賞和肯定,一種對強者的欣賞對對手的肯定,伸出舌頭輕舔嘴角,好興奮啊,壓美人兒的欲
望強烈到他整個身體都顫慄了起來。
“不送!”咣的一聲關上門,將對方越來越讓人忍受不了的笑臉關在了門外,可以說,這個
人妖般男子的危險指數,遠遠超出了他曾估計過的。
這人很聰明,在不知道對方深淺的時候就先讓自己立在了不敗之地,一句有人在看不止將他
推到了爬牆的死角,背叛的境地,還順便讓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影衛不動手攻擊他,就說
明他是裴燁鬱的客人,就算他不是那他的主人也一定是,這樣一來不管是爲公還是爲私,他
都不能出手動他,桃花妖,你纔是好高明的手段啊。
趕走了不請自來的‘客人’,裴燁煦也再沒心思在這裡待下去了,看看亂的不成樣子的房間,
再瞧瞧窗外就要大亮的天空,甩了甩頭裴燁煦身披着長長被單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還好兩個
房間離得並不太遠,路上倒也並沒有碰見什麼人。
纔剛洗淑完畢整好裝,裴燁鬱就推門衝了進來,進門什麼都不說一個猛力就將裴燁煦壓倒在
了桌面上,臉色沉沉的看了裴燁煦許久,裴燁鬱只是咬着牙齒恨恨的不出聲。
“我對仰視人實在沒什麼愛好,所以……下來好嗎?”本有些生氣的,可看裴燁鬱雖氣到發
狂卻只是自虐的咬緊自己的脣不出聲,裴燁煦還是軟下了心來,“讓我起來好好說話,我背
上還有傷。”真是的,一次次被這人撲倒,他就算再好的性子也會發彪的吧?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走。”鬆開手坐到椅子上,裴燁鬱低下頭悶悶出聲,剛剛他離開後
都發生了什麼影衛已經向他彙報過了,沒人知道當他聽到那人曾調戲過裴燁煦時,他有多麼
想殺人,知道此時的自己根本左右不了裴燁煦的決定,挫敗和無力感讓他一個沒忍住,就瘋
了一般的跑了來,但跑來了又如何?該走這人還是會走。
“……我還會回來。”整理好又有些凌亂的衣服,裴燁煦也坐到了桌邊,還不知道太子哥哥
如何了,他怎麼可能不回來?
擡頭,直直的看,然後悠悠然苦笑出聲,“是啊,你會回來,可卻不是……爲了我。”怎麼會
忘記?在裴燁煦心底深處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那個天龍朝的太子裴燁華,雖然那
人現在並不是太子了,但他在裴燁煦心底的位置,卻依然高的無人可及。
“鬱……”該怎麼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我該出去了。”還是先把海王的事情解決吧,
應了桃花妖的請,其實不單單隻因爲海王,他還想看看這位妖精男子身後的那位主人是誰,
那大概……又會是位熟人吧?昨晚桃花妖身上涌起的暗香,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我送你。”起身與裴燁煦一同向外走,裴燁鬱再沒有多言半句,幽幽暗暗的眼神時而
盯在裴燁煦的身上,時而又投向它處,掙扎着無奈着直到到了門口時,纔算完全安定下來。
“跟你們主子說,這位是本公子很重要的友人,希望他能善加款待,最多三日,本公子自會
派人去接他回來。”一邊淡淡的說着話,裴燁鬱一邊細心爲裴燁煦披了件披風,“早上風大天
氣涼,要記得多披件衣裳。”毫不在意此時自己的樣子有多驚人,裴燁鬱柔柔的說着戀戀的
看着,完全無視了所有人的存在。
暗歎,知道裴燁鬱這是在從另一個方面尋找安慰,裴燁煦選擇了漠視,“我知道了。”應了聲
之後轉身下階上馬,跨上馬背之後又轉回身來。
“鬱,我一直想要一匹屬於自己的馬,它要有一身潔白的毛髮,四蹄漆黑矯健有力,額心處
會有一個類似滴血般的痕跡,紅紅的顏色能映紅天上的太陽,它此時也許並沒有長大,可我
卻只想要它。”他說的是前生鬱曾送過他的那匹馬,從不知道那馬是鬱在哪裡弄來的,只知
道鬱送他時,馬纔剛剛一歲多,他是真心喜愛那匹馬的,不止是因爲馬是鬱送來的,還因
爲……第一個教他騎射的人是太子哥哥,那時的他們,每天都守在一處,一同笑一同鬧,算
得上是他上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了吧?
“好,我會把它找來送給你,一定。”柔柔的笑,卻掩不住眼底的心傷,煦,你又在想他了
是嗎?只有想起他的時候,你纔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想不到八年過去了,你仍然一點都沒改
變過。
“早點回來,我等你。”揚起頭目送着裴燁煦離開,直到人走的看不見影子了裴燁鬱纔回身
向裡走,“他什麼時候會到?”突然間淡漠開口,也不知他問的是誰。
“五天後,如果趕路走的話,不出三天。”暗衛低頭恭聲而報,聽了話裴燁鬱久久不語。
“就要……來了嗎?呵呵……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