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遠的身體被擊飛出去,神色一直淡定的姬月和鄧蟬玉立即驚叫了起來,口中急叫着“相公”衝了上去。
這時,只見蘇遠的身體遠遠地飛了出去,終於“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姬月和鄧蟬玉衝了上去,一左一右扶起了蘇遠,只見蘇遠臉色慘淡如紙,右拳之上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已然露出了森森白骨。
看到這兒,惡飛紅不由得暗暗搖頭:拓跋牛山的拳頭無人能敵,果然如此,看來這個蘇遠是靠不住了。
而慕容寒眼珠一轉,急忙大叫道:“拓跋道友神威無敵,區區魍魎怎麼會是拓跋道友的對手?我勸蘇遠你還是快點跪下求饒,說不定拓跋牛山還能饒你一命。”
這正是慕容寒見拓跋牛山佔據了上風,因此這才卑躬屈膝向着拓跋牛山示好。
聽到這兒,鄧蟬玉急忙擋在了蘇遠的面前,向着拓跋牛山怒目而視。
雖然鄧蟬玉眼底深處透露出恐懼之色,但是身形卻是極爲堅定,死死地護住蘇遠。
也許是拓跋牛山不屑於和鄧蟬玉對打,因此還是保持着剛纔出拳的姿勢,一動不動。
而這時,蘇遠的臉色稍稍平和了下來,接着一拍腰間的玉貔貅,玉貔貅一開口,吐出了一粒丹藥。
蘇遠將這丹藥塞入嘴中,臉色才緩緩地恢復了血色,而他拳頭的傷口也緩緩地癒合了起來。
這時,蘇遠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拳威力竟然如此強大,差一點連我也沒有接下。”
慕容寒立即說道:“蘇遠,你剛纔沒死是因此拓跋家主手下留情,你竟然還不跪下求饒?你是想拓跋家主再給你一拳,直接將你砸成肉沫嗎?”
蘇遠嘴角一揚,露出了一絲冷笑,搖了搖頭,說道:“只可惜,他再出不了第二拳了。”
到了此時,慕容寒尚還沒有看到蘇遠嘴角的冷笑,兀自在叫道:“可笑啊可笑,拓跋家主神勇無敵,怎麼會出不了第二拳,你看現在拓跋家主那威武的動作,正是在爲出第二拳做出準備……”
可是說到這兒,慕容寒也發現了有些不同,因爲自從剛纔兩拳相交那時到現在,拓跋牛山竟然一動未動,始終保持着一開始的姿勢。
慕容寒心中終於有些忐忑了,當下試探着說道:“你看好了,拓跋家主馬上就要出拳了。”
只是到了此時,拓跋牛山還是一動不動。
這一下,慕容寒終於不安了起來,連忙試探地叫道:“拓跋家主……拓跋道友……牛山兄……拓跋牛山!”
到了最後,慕容寒已然焦急地喊起拓跋牛山的名字來。
這時,才見拓跋牛山身形終於晃動了起來。
看到拓跋牛山有所動作,慕容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接着心中有些後怕,自己剛纔叫嚷拓跋牛山的聲音太過粗魯,聲音也有些大了,不知道拓跋牛山會不會生氣。
擔憂拓跋牛山怪罪自己,慕容寒更是不遺餘力地開始奉承起拓跋牛山來:“蘇遠,拓跋家主剛纔不動,是給你求饒的機會,如今拓跋家主一動之下,立即天崩石裂,氣吞山河,殺你死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聽到慕容寒的話,鄧蟬玉更加緊張起來,不過仍然堅定地站在蘇遠的面前。
就在這時,只見拓跋牛山驀然間一張口,看樣子像是要說話的模樣,但是卻是“噗”的一聲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着身子向後一倒,“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立即一動不動起來。
看到倒地的拓跋牛山,所有人立即驚呆了,誰也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鄧蟬玉還以爲拓跋牛山在耍什麼詭計,急忙一揚手,手中早就抓出了汗水的五色電光石飛了出去,擊在了拓跋牛山胸口之上。
見這五色電光石竟然一擊而中,硬生生地打在了拓跋牛山的胸前,而拓跋牛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雙目無神,竟然是死了!
鄧蟬玉又驚又喜,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石竟然能夠打中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
“相公,我打中他了。”鄧蟬玉也是小女孩心性,立即忘記了剛纔的害怕,回頭看向了蘇遠。
蘇遠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鄧蟬玉的腦袋,說道:“嗯,我們的蟬玉一石殺金仙,可是厲害極了。”
得到了蘇遠的表揚,鄧蟬玉立即高興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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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之後,鄧蟬玉立即感覺到不對,自己區區修爲,怎麼可能一石擊殺金仙?
想到這兒,鄧蟬玉連忙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拓跋牛山,此時才發現拓跋牛山的異常。
只見拓跋牛山全身軟踏踏,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而且自己的五色電光石打在胸口之上,直接深陷了進去,就像是陷入到了流沙中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像沒有骨頭一樣?”鄧蟬玉回頭向蘇遠問道。
蘇遠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我們的蟬玉神勇無敵,一石把他的骨頭都打碎了。”
到了此時,鄧蟬玉也知道這是蘇遠在與自己開玩笑,當下立即掘起小嘴,瞪着眼睛,手中揚了揚五色電光石,向着蘇遠說道:“你再不說實話,我也把你打得沒骨頭。”
蘇遠立即笑了一聲,說道:“剛纔他與我對撞了一拳後,結果全身骨頭都被撞碎了。”
鄧蟬玉這才吐了吐舌頭,說道:“相公的拳頭好硬啊!”
而聽到這兒,慕容寒卻是嚇得全身顫抖起來,這才知道自己剛纔真的是拍錯了馬屁,竟然把馬屁拍在了一個死人的身上。
而且蘇遠竟然如此可怕,一拳竟然能夠將拓跋牛山的全身骨頭打碎,要知道拓跋牛山可是拳頭可是無比的堅固啊。
原來,拓跋牛山的拳頭雖然強大,但是軀體卻是普通之極,剛纔與蘇遠全力一擊,雖然用拳頭震傷了蘇遠,但是那巨大的反震之力,也同樣令拓跋牛山全身骨頭盡斷。
而這時,只見拓跋牛山的右臂仍然高高舉起,保持着剛纔出拳的動作,只不過右拳的皮膚卻是迅速地腐爛,褪去,最後竟然露出了一支手骨。
一看到這隻手骨,所有人均是一驚,因爲這隻手骨是由刀槍棒鞭捶凝聚這五種法寶凝聚成了手骨的形狀,璀璨奪目,光華冷冷,隨着皮膚的腐爛,這支法寶手骨也骨碌滾了下來,滾到了蘇遠的腳下。
蘇遠彎身撿起了這隻手骨,微微一笑,說道:“果然是件好法寶。”
看到這兒,慕容寒這才稍稍恢復了一絲清醒,向着蘇遠諂媚道:“蘇……遠道友修爲通天,得到……法寶之後,更……更是無人能敵。”
只是慕容寒驚恐之下,整個牙齒都在打戰,因此這一句奉承之言,竟然斷成了好幾截,只怕天下之間的奉承話,都沒有說的痛苦和驚恐。
雖然慕容寒說出這些話來,心中也還是沒有底氣,自己剛纔如此辱罵蘇遠,蘇遠怎麼可能放過自己?自己能夠活下去,只盼着奇蹟能夠出現吧。
可是慕容寒的話音一落,突然就見遠處傳來了飛行破風之聲,無數人影從遠處飛了過來,一邊飛着一邊大叫道:“原來他就是蘇遠,殺蘇遠,搶異寶!”
“殺蘇遠!”
“搶異寶!”
“殺,殺!”
在熙熙攘攘的叫嚷之聲中,無數修道者已然陸續地趕來了!更是由此而已,整個天下的修道者,已然都向魔神城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