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大軍距離鐵甲軍已然不足十丈的距離了,卻仍然手無寸鐵,高速向前,鐵甲軍手中的長矛已是緊緊地攥在了手中,對準了疾馳而來的斗篷兵,同樣高速向着斗篷軍衝去。
看到這兒,姬昌眉頭緊蹙,心中立即疑惑起來。
以斗篷大軍前衝的速度,此時根本來不及停馬,也來不及轉變方向了,只有一頭衝到鐵甲軍手中的長矛上了。
可是若說蘇遠派出十萬大軍是來送死的,就是打死姬昌也不會相信。
若不是送死,斗篷軍到了現在都赤手空拳,不是送死又是什麼?
不僅是姬昌,就算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滿面的不解之色。
只有蘇遠、鄭倫和黑牛寥寥數人,臉上還帶着自信的淡然之色。
就在衆人所思之時,斗篷兵距離鐵甲軍只有三丈的距離了,此時鐵甲軍手中的長矛,似乎已然能夠扎到斗篷兵的身上。
就在這時,只見第一排斗篷兵同時一擡手,從斗篷之中取出一物,對準了鐵甲軍。
只見他們手中之物只有一尺多長,長長方方,無尖無鋒,也根本不是什麼銳利的兵器,看上去也根本沒有什麼危害。
不過看到這兒,姬昌非但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心更是吊了起來。
就在這時,只見了第一排斗篷兵同時一按手中的兵器,“嘭”的一聲響,立即有一團東西飛了出去。
這一團東西剛剛飛出之時,只有拳頭大小,圓圓軟軟,可是飛到半程之時驀然張開,化爲了一張漁網。
鐵甲軍正在前衝之時,一直在緊緊地盯着面前的斗篷兵,突然看到拳頭大小的暗器飛來,他們均是扭頭躲避,可是哪裡想到,這“暗器”卻是突然化爲了漁網。
漁網撲開後的面積極大,鐵甲軍又是並排前進,不必說事起突然無法反應,就算是他們能夠反應過來,也根本沒有空間躲避。
一張張漁網落了下來,不僅罩住了鐵甲軍,連同他們坐下的戰馬也一同罩住了。
戰馬正在向前奔跑之時,也被漁網纏住了雙腿,立即絆倒在地,跪摔在地上。
漁網又柔又韌,一旦落上立即死死纏住。而且漁網之上掛滿了魚鉤,鐵甲軍全力掙扎,非但無法掙脫,卻是越掙扎越緊,甚至那魚鉤都鉤到了肉中。
一時之間,只見第一排的鐵甲軍人仰馬翻,亂成了一團。
就在鐵甲軍倒地之時,第一排斗篷兵仍然縱馬向前。
眼見着斗篷兵就要同樣被倒下的鐵甲軍絆倒之時,只見斗篷兵同時一轉馬頭,竟然在電光火石之間,硬生生地將馬頭轉了過去,立即由直衝轉爲了橫行,擦着第一排鐵甲軍向着兩側衝去。
看到這兒,別人雖然驚訝斗篷兵強大的縱馬之術,卻是還沒有看出門道。
只有黃飛虎卻是心中大爲驚歎,因爲只有他自己明白,剛纔斗篷兵之所以能夠完成這麼巧妙的縱馬之術,正是因爲斗篷兵坐下的馬鞍和手中的繮繩。
想到這兒,黃飛虎長嘆一聲。
這馬鞍和繮繩當初在朝歌之時,蘇遠就傳給了黃飛虎。
黃飛虎立即配備給了朝歌大軍,並勤於訓練。
本以爲已深得精髓,但是今天看來,卻是比斗篷兵差得遠啊。
又想一想同樣是東鎮大軍,在姜文煥的手上蠢如豬驢,交給鄭倫這才幾天,已然變成了虎狼之師,黃飛虎更是感嘆不已,莫非蘇遠的手指有神,能夠點石成金嗎?
不過,雖然第一排的鐵甲軍倒下,也只是挫其鋒銳而已,並沒有決定整個戰局的勝負,後面還有數萬鐵甲軍依然縱馬向前。
鐵甲軍也是訓練有素,雖然看到第一排鐵甲軍倒在地上,第二排鐵甲軍速度不僅未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就在臨近第一排倒下的鐵甲軍時,縱馬一躍,竟然從第一排鐵甲軍之上躍了過去。
一旦躍過之後,鐵甲軍就可以與斗篷兵再次針鋒相對,以鐵甲軍的長矛鐵馬,必然能夠沖垮斗篷大軍。
可是此時,第一排斗篷兵也已然向着兩側散開,露出了第二排斗篷兵。
就在第二排鐵甲軍剛剛躍起之時,第二排斗篷兵手中取出了同樣的兵器,又有一排漁網射了出來,纏住了第二排鐵甲軍。
第二排鐵甲軍還沒有躍過腳下的障礙,就立即被漁網纏住,摔落了下來,跌在了倒在地上掙扎不起的第一排鐵甲軍上。
兩排鐵甲軍摞在一起,漁網相互糾纏,更是無法站起。
就在這時,第三排鐵甲軍也衝了過來。
前面兩排鐵甲軍形成的障礙,已然是極高,第三排鐵甲軍是無論如何也跳不過去的,急速停馬又來不及了,立即被絆倒在地。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鐵甲軍被絆倒在地上。
而此時,後面的斗篷大軍一排一排衝過來,手中的漁網不斷地射出,一層層地落在倒下的鐵甲軍上。
在漁網的糾纏之下,這些倒下的鐵甲軍根本無法站起來,完全變成了一堵牆,擋得後面的鐵甲軍無法前進,亂成了一團。
而這個過程也只是在片刻之間,等衆人反醒過來時,鐵甲軍已然進退失據。
看到這兒,姬昌突然間心中一涼,驀然間驚醒了過來,一拍腦門,心中暗道:不好,我當時聽南宮适和散宜生說過冀州大敗的情形,莫非眼前的斗篷兵就是冀州大軍?可是爲何沒有聽到冀州有大軍調動。
當初冀州大敗之後,姬昌就一直安排探馬隱藏在冀州之外,爲的就是防止冀州調兵。
冀州一直按兵不動,因此姬昌心中一直沒有聯想到冀州大軍。
可是現在看到斗篷兵的威勢後,這才讓姬昌想起此事。
一想到冀州的大敗,姬昌不由得全身冷汗淋漓,這才明白剛纔蘇遠的有恃無恐,當下立即怒吼道:“蘇全忠,我和你拼了,我現在就用四十萬鐵甲軍一起進攻,我不信殺不死你。”
到了此時,姬昌已決定要孤注一擲,要和蘇遠拼一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