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將領一路狂奔,衝到了中軍大營。
此時中軍大營帳門緊閉,其中安安靜靜,姜文煥已然入睡了。
看到巡邏將領衝來,中軍門前的守衛立即將巡邏將領攔了下來,低聲罵道:“大膽,你不知道東伯侯大人已然入睡了嗎?”
巡邏將領急忙說道:“我有緊急軍情要報,姬月被人救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守衛也不敢阻攔巡邏將領,只能打開了中軍帳篷,衆人進入到了帳篷之中。
只見帳篷之內,姜文煥躺在柔軟的牀鋪之上,正在呼呼大睡,即使外面傳來腳步聲如此嘈雜,沒有將姜文煥吵醒。
衆人想要叫醒姜文煥,可是姜文煥睡得像死豬一般,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怎麼推都推不醒姜文煥。
無奈之下,衆人都看向了巡邏將領。
這件事是巡邏將領引起的,只能推到他的身上。
巡邏將領心中卻是爲難起來,如果叫不醒姜文煥,一旦姬月被救出營帳,那麼自己可要擔當過失大罪。
可是姜文煥如此沉睡,卻是根本都叫不醒。
就在衆人着急之時,只見一直跟隨着巡邏將領的那個騎兵俯在巡邏將領耳邊低聲說道:“將軍可以用蘇全忠嚇醒東伯侯。”
聽到這兒,巡邏將領雖然無奈,卻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大叫了一聲:“不好了,蘇全忠攻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剛纔怎麼推都推不醒的姜文煥就像屁股下裝了彈簧一般,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滿面驚恐地四處張望,叫道:“蘇全忠在哪兒?”
看到這兒,巡邏將領急忙跪在了地上,說道:“東伯侯大人作夢了,根本沒有什麼蘇全忠。”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兒,姜文煥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力地坐回到了牀上,喃喃地說道:“嚇了我一跳。”
可是坐下之時,卻發現牀鋪上一片溼潤,散出一股騷氣。
原來剛纔那一嚇,姜文煥竟然給嚇尿了。
看到這兒,巡邏將領暗暗地擦了一把冷汗。
剛纔多虧自己提示姜文煥作夢了,如果姜文煥知道自己拿蘇全忠嚇他,只怕立即就會被推出去殺了。
爲了不讓姜文煥糾結剛纔的事,巡邏將領急忙說道:“報東伯侯,我得到報告,有人已然救走了姬月,此時正準備偷偷帶姬月離開大營。”
聽到這兒,姜文煥再一次從牀上跳了起來,驚道:“不可能,根本沒有人知道姬月藏在什麼地方?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這一問立即把巡邏將領問住了,自己思索了許久,卻是根本記不起這個消息從哪裡得到的,但是腦海中卻是感覺到這個消息絕對是真的。
可是看到姜文煥逼問的厲害,巡邏將領只有硬着頭皮編道:“我是聽守衛姬月的軍士說的。”
“可是守衛姬月的軍士怎麼不來向我稟告?”
“是……是……他們被人重傷了,因此無法前來。”巡邏將領全身已然大汗淋漓,只能繼續瞎編道。
不過這些話已然將姜文煥給騙過了,姜文煥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罵道:“真是一羣沒用的東西。”
說罷,姜文煥抓起鎧甲,披在了身上,赤腳向着帳外跑去。
抓過一匹戰馬,姜文煥立即縱馬馳騁起來。
看到這兒,巡邏將領和衆多守衛立即跟在了後面。
姜文煥之所以如此着急,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夠逃到這裡,完全是因爲有姬月。否則的話,只怕蘇全忠早就率領大軍殺過來了。
一旦姬月被救走,那麼自己就等於死路一條了。
姜文煥縱馬衝出了中軍帳,在軍營之中拐來拐去,最後竟然衝到了草料場中。
這草料場中軍營最爲偏僻之處,是存放馬匹草料的地方,因爲草料極爲常見,因此也不像糧餉營那般有重兵把守。
可是當姜文煥衝到草料場前時,表面上看起來空空無人的草料堆中,突然衝出了千名士兵,將姜文煥等人圍了起來,叫道:“什麼人亂闖草料場?”
看到草料場中竟然有這麼大的陣勢,巡邏將領等人也嚇了一跳。
這時,草料場守軍也看到了姜文煥,急忙跪地叫道:“拜見東伯侯。”
姜文煥急忙問道:“姬月呢?被人搶走了嗎?”
草料場守軍將領疑惑道:“根本沒有人救走姬月,她還在這裡?”
聽到這兒,姜文煥立即扭頭怒視着巡邏將領。
巡邏將領立即一驚,嚇得嚥了一口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可……可能已經被救走了,他們……根本不知道。”
草料場守軍將領怒道:“胡說,我一直在這裡把守,根本沒有一個人來過。”
姜文煥厲聲說道:“把她給我找出來。”
聽到這兒,草料場守軍將領急忙帶人衝入到了草料場,不多會的功夫,只見從草料堆中,拉出了一個身穿鎧甲的小兵。
草料場守軍將領除去了這個小兵的頭盔,一頭秀髮散落了下來。
在那秀髮之下,是一個面容嬌美、如羊脂般的絕美面容。
這赫然正是姬月。
看到姬月尚在,姜文煥立即扭頭怒視起了巡邏將領,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巡邏將領也嚇了一跳,可是他明明記得姬月確實是應當被救走了,爲什麼現在還在這個地方。
看到姜文煥滿面的怒容,巡邏將領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也不知道啊!”
“混帳東西,給我殺了他。”姜文煥怒道。
聽到姜文煥的命令,草料場守軍將領立即命令幾個守軍持矛圍住了巡邏將領。
看到這兒,巡邏將領嚇得全身哆嗦,叫道:“東伯侯大人饒命,饒命啊,我也是一心爲了大人,我是怕蘇全忠來搶走了姬月啊。”
“給我閉嘴。”一聽到蘇全忠這個名字,姜文煥氣得暴跳如雷,怒道:“蘇全忠算是什麼東西,就算是他現在在這裡,我也一直要殺了他。”
聽到這話時,姬月立即冷笑了起來,說道:“姜文煥,如果全忠哥哥真的在這裡,你還有膽量這麼說嗎?”
一眼看到了姬月臉上輕蔑的表情,姜文煥立即惱羞成怒,這十幾日來被蘇遠追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本就滿肚子是火,此時看到連姬月也恥笑自己,姜文煥終於爆發了。
姜文煥向着姬月咬牙說道:“都是因爲你這個女人,才讓蘇全忠緊追着我。哼,我也不等到回到東鎮了,今天就在這裡我和你成就好事。到時候就算是蘇全忠找到你,你也是殘花敗柳!我看蘇全忠還怎麼要你。”
說着,姜文煥跳下馬來,惡狠狠地向着姬月走去。
看到這兒,姬月心中一驚,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姬月一咬牙,說道:“姜文煥,我就是死,你也得不到我。”
說罷,姬月掙扎着就要撞向旁邊尋死。
可是她雙臂被士兵抓住,根本掙扎不得。
姜文煥獰笑起來:“姬月,你還是從了我吧,在我的地盤,你是根本逃不走的。就算是蘇全忠在這裡,也救不了你。”
看到滿面猙獰的姜文煥,姬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向着姜文煥說道:“姜文煥,如果你傷了我,全忠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姜文煥立即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啊,我在這裡等着蘇全忠前來。如果他敢來,我就讓他跪在我的面前,親自看着我怎麼把你壓在身下。”
就在這時,只聽到姜文煥身後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