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環坐在椅子自己的上,看着四周的黃飛彪等人,傻傻眨着眼睛。
而黃飛彪等人全部站了起來,看着突然出現在桌前的龍環,同樣傻傻地眨着眼睛。
整個雅間之中,這八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部大眼瞪小眼。
半晌之後,龍環才長出了一口氣。
剛纔他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後推着自己,還以爲必然要會摔一個鼻青臉腫,哪知道最後輕輕地坐回到椅子上,還不算怎麼丟面子。
不過接着,龍環就勃然大怒起來。
自己不偏不倚地坐回椅子上,恰好說說明自己完全是被蘇遠玩弄於掌故之間啊!
一想到這兒,龍環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舉起手來,大叫道:“混賬,我要殺了他。”
這時,旁邊的黃飛彪一把抓住龍環的右手,問道:“這是什麼?”
衆人定晴一看,只見在龍環的右手手腕之上,赫然有兩道青紫色的印痕。
赫然是是剛纔蘇遠用手指夾的?
看到這兒,黃飛彪等人驀然間色變,此時才明白蘇全忠的力量有多麼驚人。
黃明、周紀、龍環、吳謙四人感情最好,此時看到龍環受挫,黃明三人立即“哇哇”大叫了起來。
就見黃明四人同時衝出了雅間,向着蘇遠衝出。
而此時,黃飛彪已然知道蘇遠絕非普通之人,因此連忙擡手阻止道:“不可,你們……”
可是,黃飛彪剛剛說了這四個字,只聽到“撲通、撲通”四聲響,就見黃明四人依次滾了回來,轉眼間的功夫,又全部規規矩矩地坐回到了椅子之上。
黃明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到彼此端正的坐姿之後,全部大驚失色,一時間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黃飛彪剛纔勸阻的話還沒有說完。
看到這兒,黃飛彪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對蘇遠刮目相看起來。
能夠舉手之間逼退四人,而且還如此舉重就輕的,就算是他也根本無法做到。
只是自己手下四名家將都被打了回來,自己卻不能在雅間之中當縮頭烏龜。
因此,黃飛彪面色一寒,邁步走出了雅間。
看到黃飛彪出去,黃明四人頓時心中有了底氣。
這黃飛彪是武成王黃飛虎的弟弟,武藝同樣驚人,雖然不如黃飛虎,但是在朝歌之中也是數一數二。如果由黃飛彪出馬,那麼必然能夠挽回面子。
因此,雅間之中的衆人均是跟着衝了出去,衆人將蘇遠圍在了其中。
剛纔的打鬥之聲早已引起了二樓其他吃飯衆人的注意,此時看到蘇遠竟然被黃飛彪等八人圍住,衆食客均是興奮地看了起來。
要知道面前這八名武將,哪一個都是勇出類拔萃
八人同時出馬,只怕區區一個小鎮諸侯都無法抵擋,更不用說是區區一個蘇遠了。
一時間,衆食客都嬉笑地看起熱鬧來。
可是,面對着四周將自己圍起來的八名大將,蘇遠沒有一絲的慌張,而是緩緩地轉過頭來,上下掃了一眼黃飛彪,淡淡地說道:“你也是來搶這第一猛將的位子的嗎?不過你也根本不夠格,還是讓你家老大來吧。”
黃飛彪本來極爲淡定,但是聽到這一句話後,驀然間色變。
本來,他只是以爲蘇遠不認識他們,但是現在看來,蘇遠應當早就知道他們是誰。
讓他老大來,明明是說黃飛彪根本不夠格,只有黃飛虎纔有資格來挑戰?
黃飛虎何許人也,勇冠三軍,大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是朝歌的軍魂,萬軍敬仰。
雖然剛纔蘇遠表現驚人,但是在黃飛彪等人的眼中,蘇遠卻是根本沒有資格與黃飛虎相提並論。
因此,蘇遠這一句話,立即將黃飛彪激怒了,就見黃飛彪冷哼了一聲,右手一揚,從背後抽出了一柄銅鞭。
這柄銅鞭長有三尺,粗如雞蛋,拿在手中一晃,向着蘇遠說道:“那麼我就請教你幾招,亮兵器吧。”
看到這兒,蘇遠淡淡一笑,輕輕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酒勺,甚至連站也沒有站起來,向着黃飛彪一指,說道:“請賜教。”
商周之時飲酒,都是用酒勺將酒舀入酒鍾之內,這個酒勺是用粗竹製成,前面一根手指粗細的竹竿,後面是一個竹筒。
此時蘇遠抓着竹筒,用手指粗細的竹竿對準了黃飛彪。
看到蘇遠如此藐視於他,黃飛彪也不由得大怒,當下一揚手中的銅鞭,向着蘇遠砸了下來。
看到蘇遠如此囂張,黃明等人盡皆露出了復仇的得意之色,恨不得黃飛彪立即一鞭將蘇遠砸死在椅子之上。
黃飛彪心中早有了算計,蘇遠力量極大,自己絕不會跟蘇遠比拼力量。
因此,自己銅鞭落下之後,蘇遠若是用酒勺抵擋,那酒勺立即就會被打斷。
到了那時,蘇遠不得不從椅子上跳開躲避。
接着自己的銅鞭不斷揮動,將蘇遠逼得節節倒退,最後從窗戶上將蘇遠打下去。
哪知道,就在銅鞭落下之時,只見蘇遠卻根本沒動,手中的酒勺向前一推,竹竿尖端扎向了黃飛彪的腋窩。
黃飛彪一驚,此時正是自己舉起銅鞭之時,腋窩之中恰好空虛,酒勺長驅直入,正好會扎到自己的虛弱之處。
腋窩極爲柔弱,雖然酒勺只有一指粗細,但是一紮上之後,也立即會讓黃飛彪受傷。
無奈之下,黃飛彪連忙回身撤步,躲過了這一酒勺。
看到黃飛彪竟然一招就被蘇遠逼退,黃明衆人均是一驚,只是黃飛彪爲什麼會退,衆人卻一時間沒有看清楚。
退了一步之後,黃飛彪再次一揚銅鞭,向着蘇遠攻出了第二招。
而蘇遠仍然是將手中的酒勺向前一推,這一下扎向了黃飛彪的小腹肚臍之處,黃飛彪無奈之下,只有再次向後就退。
連續兩招退後,而且手中的銅鞭連落也沒有落下,黃飛彪也有些惱羞成怒,當下大吼一聲,再次向前攻出了第三招。
看到這兒,蘇遠心中暗笑:這獨孤槍法好久沒有用了,如今雖然用的是酒勺,但是對付黃飛彪卻是足夠了。
就見黃飛彪每上前攻出一招,蘇遠就擡起酒勺向前一指,黃飛彪立即收招退後。
轉眼的功夫,黃飛彪就攻出了數十招,而蘇遠也只有將手中的酒勺舉起了數十次,每一次黃飛彪都是使出半招,就立即被蘇遠的酒勺逼退。
到了後來,蘇遠手中的酒勺根本沒有探出,只是微微一舉,酒勺指向黃飛彪身上的一個位置,黃飛彪就立即嚇得後退,不得不變招。
就見黃飛彪在蘇遠面前跳來跳去,滿頭大汗,而蘇遠卻是悠閒而坐,風清雲淡,只是輕輕地將酒勺擡來擡去而已。
看到這兒,整個酒樓之上的衆人全部看傻了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衆人均是以爲,蘇遠是在施展妖法。
眼見着又過了數十招,黃飛彪的全身已然被汗水溼透,雙目都有些散亂了起來。
就在這時,只見蘇遠手中的酒勺一停,向着黃飛彪的額頭一指。
剛纔蘇遠一直都在防守,而這一招卻是主動出擊。
黃飛彪已經習慣性地照着蘇遠的酒勺來躲避了,此時看到酒勺指來,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額頭堅固,就算是酒勺扎到額頭上,也不會有任何損傷。
因此,黃飛彪連忙舉起銅鞭向着額頭一揮。
只聽到“鐺”的一聲響,就見銅鞭立即倒砸在自己的額頭之上。
“噹啷”一聲,黃飛彪手中的銅鞭落在地上,接着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額頭之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大包。
坐在地上,黃飛彪兩眼昏花,隱約能夠看到四周衆人驚訝的目光。
自己可是武成王黃飛虎的弟子啊,竟然被一個酒勺給打敗了。
想到這兒,黃飛彪羞愧難當,一股熱血直衝到頭頂,一下子暈倒在地上。
就在黃飛彪暈倒之時,就聽到蘇遠淡淡地說道:“朝歌諸將,原來不過如此。以後這一個桌子,就是我蘇全忠的專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