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歇最伶俐,他看看雨寶那裝模作樣的表情,恍然大悟。與大哥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姜子芮:小雨寶,原來你這麼聰明。
雨寶:那是呀,你才知道。
宋雨潞:心裡話又怎樣,你們兩個,以爲我聽不到?田裡的活計明明都已經做完了,小雨寶,你這是弄啥嘞,也太明顯了吧?
她明白是明白,知道是知道,卻只能乾瞪眼。事情明擺着,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有他在,不讓他背讓誰背?
“放心。”姜子芮肯定地對着雨寶點點頭。
他走到她面前,轉過身去,露出寬闊的背。“我揹你回去。”
她沒有選擇。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
趴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肌膚廝磨着,沒有任何距離。
她咬着下脣,原本清冷的雙眸,深蘊着困惑。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覺得,被這個男人揹着,這麼舒服?感覺好到她不想被放下來。她是著名的花癡二代嗎?
在漸濃的夜色中,她就這麼被他揹着,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兩人都沉默,沒有一句話。
這段路並不長,作爲盡職盡責的更夫,屬於宋雨潞的木板房,就在稻田的一邊。
他將她放到木板房邊的一個土坡上,平時休息的時候,她最喜歡獨坐看風景的地方。
他沉默,始終看着她,沉默。
她索性也不說話。不就是盯着她看嗎,這副皮囊還不壞,愛看看去,要是一次就能看夠了,還免得下次還盯着她。
“我家裡的那些女人,她們……”他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
“知道。”她很快打斷他。
“上次沒有及時趕回來,是因爲……”他依然試圖解釋。
“知道。”她還是打斷他。
男人的目光,變得玩味:“知道什麼?”
女子的神情,神秘依舊:“知道我該知道的。”
姜家的那些女人,都屬於她們自己,完全自由。你見過哪家的夫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時間短的完全不需要向當家主母報備,就算是時間變態長的,鹹惠蘭除了會叮囑其注意安全,再無二話,完全放行。
他急匆匆地趕回來,雖然心情不佳的她,懶得看他第二眼,但第一眼也知道了,他有多急切,他有多麼想要幫得上忙。
沒人告訴她什麼,但有什麼,是她觀察不到的?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
她對他很重要,否則他也不會將每天忙不完的生意,扔給已在家享清福多年的老爸,在村子裡面陪了自己這麼多天。她不走,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可是她會重要多久呢?在她看來,現在,就只限現在。
新鮮嗎,其他的都舊了。還是新的最好。
不管知道不知道,她都不想知道。
而他,不會勉強她,不會勉強她任何事情。
他捨不得。
默默地,他遞給她一杯水,她沒有拒絕。悄悄地,他坐在她身邊,她沒有拒絕。輕輕地,他幫她按摩吃痛的腳踝,她也沒有拒絕。
他們之間,有着一種默契。
就算現在,僅有這種朋友間的默契,他也知足。
女孩兒的心思,他不懂。但他懂得,順其自然。
只要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