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讓魏剛將唐建國送回警察局之後就和林銳鋒回了備洗個澡換套衣服再上班。不知道什麼原因,唐天宇心下總是覺得有些隱隱不安,好像什麼事已經發生或是就要發生一般,他的眼皮直跳。
唐天宇心知他眼皮跳就一定沒好事,而且每次都很準,這幾乎可以當作他的一項超能力了。
今天是國慶節,街上到處都洋溢喜慶的氣氛,情侶手挽着手逛街、購物,步行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商場門口辦起了促銷,還請了一些歌手來表演,弄得整條街都能聽見悅耳的音樂聲。
每個人臉上都寫着“快樂”二字,除了車上的林銳鋒。“哎,回國第一次國慶節就這麼完了,也不知道薇薇會不會怪我。”林銳鋒看着從車邊飛逝而過的景物,嘆了口氣說道。說歸說,林銳鋒還是清楚自己的職業,和人民的財產安全比起來,他這點犧牲又有什麼呢。
唐天宇淡淡的說道:“不用嘆氣的,一會兒洗了澡找他們出來玩好了。”
林銳鋒聞言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唐天宇,這種話從唐天宇口中說出來在林銳鋒看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師傅,剛出了案子啊?!”林銳鋒不解道,唐天宇辦案一向是玩命的,剛剛出了案子,他有心情玩?
“有什麼關係,一年才一次。”唐天宇依然平靜。林銳鋒也不吭聲,伸出手將手背放在唐天宇的額頭上,又被唐天宇一下打開。
“有沒有搞錯,師傅。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我看你病了沒有......再說,我們出去玩,讓老T他們累死訕訕一笑。說道。
“我是頭還是他們是頭。”唐天宇說完猛地打了個急轉彎,將車向蒙冰家駛去。林銳鋒一下就閉了嘴,心想自己和唐天宇相處幾個月本以爲很瞭解唐天宇了,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不懂身旁這個男人。
不過聽唐天宇說要帶他去耍,林銳鋒又沒有剛纔那種迫切的感覺了,只覺得讓同事們去工作心裡有些不好意思,“莫非師傅是讓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林銳鋒暗想,他哪裡知道唐天宇真是想要放下工作去玩,不過在這之前唐天宇得做兩件事情。
唐天宇將車開到那家被劫的珠寶行門口停下,林銳鋒立刻明白了原因:唐天宇是想來這裡調查一下那串珠子地事。這串珠子確實和唐天宇所買給田諾妍和蒙冰的珠子是同一款的。走進珠寶行。唐天宇表明身份直接找導購叫來了大堂經理。
“你好,我們是警察,請問你這串珠子在你們這裡賣得怎麼樣?”唐天宇一張照片亮了出來,問道。
哪知大堂經理有些激動的握着唐天宇的手說道:“警察先生是你啊,我們早就見過面了。上次我們這裡被人打劫多虧了你和這位警官啊。”
“哦。是這樣......那麼我問你這串珠子你們賣得怎麼樣?”唐天宇沒功夫和大堂經理客套,又問了一遍。
大堂經理瞄了一眼唐天宇在石屋拍下的珠子的照片,十分肯定的說道:“兩串。”
“嗯?你要不要看仔細一點。這麼肯定?”林銳鋒皺了皺眉。
大堂經理笑道:“呵呵,兩位警官有所不知,這串珠子是我們總公司今年才生產的,而且只有我們一家銷售,我是公司營業部的經理當然知道了。第一串是劫案發生那天警官你買地吧,我記得很清楚,現在可謂是終生難忘了。
在劫案發生後,我們這裡有不少款式都忙着清點損失,珠子也沒擺上櫃檯,這款珠子還是最近才擺上去的。之後就賣了第二串,如果我記得沒錯,也是警官您買的吧?”原來是這樣。難怪經理會記憶猶新了。
“好的謝謝,如果有事我會再找你的。”唐天宇說完領着林銳鋒轉身就走。大堂經理想結識一下這兩個神勇地警員都不行。
走出珠寶行,林銳鋒說道,“如果按經理所言,那麼這串珠子是兇手留下來想要嫁禍師傅你的?!”
“去蒙冰家看看再說。”二人隨後上車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蒙冰家。蒙冰家裡地一切東西如舊,門窗都沒有被人撬過的痕跡,唯獨唐天宇放在桌上的那串玉珠不見了。
這不可能,唐天宇前天還來過這裡給金魚餵食的,金魚爲一次食可以管一
,那麼珠子就是前天晚上到案發後被人偷走的。既被撬,那麼應該是有鑰匙可以進入這裡的人乾的了。
大門的鑰匙除了唐天宇和蒙冰有之外,還有物業公司和董老有。唐天宇和蒙冰當然不會是罪犯了,剩下有嫌疑偷珠子的就只剩董老和物業公司地人了。
“師傅,你看這事要不要同事們知道。”林銳鋒弱弱的問道,那串珠子是唐國強在案發現場撿到的,那麼可以肯定地是說是有人栽贓陷害別人了。現在唐天宇有了嫌疑,按規矩唐天宇應該暫時停職、不能參與案件的調查。
唐天宇狠狠地瞪了林銳鋒一眼,林銳鋒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唐天宇道:“不想我停職的話這事就先交給你去辦了,查查珠寶行的銷售記錄、查查經理有沒有說謊、再查查物業的情況。等王虎那邊的驗屍報告出來,把死者的死亡時間確定了我就沒嫌疑了。”
“好的。”林銳鋒重重的點了點頭,直怪自己剛纔亂說話,心想:“我也是按規矩來嘛。不過師傅要是作案又有幾個抓得了他,師傅不要生氣纔好。”唐天宇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他很清楚林銳鋒和蒙冰做事的風格都和他是有出入的。
在唐天宇眼中:黑貓白貓、抓着老鼠的就是好貓。而蒙冰他們:黑貓抓黑老鼠、白貓抓白老鼠,很多事都會按規矩來做的。
唐天宇又在房間裡逛了一圈,發現兇手只是拿走了那串手鍊,其他東西都沒有動過,也就不再逗留,他與林銳鋒回了一趟錢雲家洗完澡又匆匆離開。坐回車上,林銳鋒扣上安全帶,漫不經心的問道:“師傅,我們現在去哪裡?”
“打電話通知諾妍她們出來玩。”唐天宇淡淡的說道。
林銳鋒長大了嘴巴、一臉愕然,轉而又笑着說道:“師傅,你別開玩笑了,是回警局吧?”案件毫無頭緒,林銳鋒根本不相信唐天宇會有正事不做,跑去玩。
“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唐天宇道,黑衣人這次或許會把殺人的計劃指向他的朋友,加之唐天宇現在的感覺不好,他有些擔心田諾妍和許薇薇他們的安全。
林銳鋒愣了片刻,笑道:“師傅、我們還是查案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一起玩,早點把黑衣人和他的木偶揪出來我們也好安心。”
“喔,那你打個電話問他們今天怎麼安排,晚上收了工我們可以去找她們。”
“嘿嘿,原來是師傅擔心有人趁你不在打未來師孃的主意來着。”林銳鋒壞笑道,隨你怎麼說,唐天宇輕哼了一聲,也沒有理睬。
要破這件案子唐天宇覺得還是必須從死者的身份入手,如果唐天宇的推理沒錯,黑衣人和他的木偶之間還存在着矛盾,而本案的第一個死者不過是黑衣人爲了控制他的木偶而設計害死的。換言之,黑衣人的真正殺人計劃還沒有開始,唐天宇還有時間。
“師傅,其實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剛纔一直沒有問你。”回警局的路上,林銳鋒忽然開口說道,他心中的那個問題在他腦中糾纏了很久,林銳鋒本來想自己把問題思考出來,卻怎麼也想不通,不得不提出來。
“說。”
“還是今天早上案情重組的事,師傅你明明知道那個唐建國腦子不好使,根本就無法敘述案情,你還花這麼多時間來搞,莫非你只想要一個唐建國見到的場景?”林銳鋒問道。
“沒錯。”唐天宇點了點頭。
“我看今天早上你改變的都是死者被兇手捆綁時的姿勢,這個場景難道可以證明什麼東西嗎?”林銳鋒躬着身子,將頭湊攏唐天宇的身前、一下來了興致。
他無論在電視上還是在小說中都沒有見過一個場景可以幫助破案的,唐天宇的破案手段着實讓林銳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想知道?”唐天宇疑聲問道,這不是廢話嗎?林銳鋒吞着口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下輩子再告訴你。”唐天宇平靜道,“靠!”林銳鋒就像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冷水,不自覺的朝唐天宇豎起了中指。
就在這時、王虎給唐天宇打來了一個電話:“頭,你快回來啊,有重大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