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避開小倩玩味的眼神,直接問道。
“你就說吧,我怎麼才能把這個黃毛搞定不讓她這樣陰我?”
“硬的不行——”這句話原本很平常,可鄭旭聽着卻怎麼那麼不對調?他條件反射的往自己的某處看下去。
“所以要來軟的。”小倩憋的都要內傷了。
鄭旭又有了送客的衝動了。
“說人話!”
“你可以施展美男計啊,我跟你撈點乾貨啊,從心理學角度上看,越是厲害的人,心裡就越發缺乏愛,阿卡從小就是個孤兒,成長環境又比較嚴酷,你只要稍微給她示弱一丟丟,她肯定不會對你下手了。”
鄭旭被小倩雷了個外焦裡嫩,“我堂堂個大老爺們,你讓我跟一個黃毛小丫頭示弱?”
“賣萌也行,保準她以後不招你了,你越跟她厲害,她越打擊報復,真的。”
“算了,指望你這個庸醫我還不如自己想辦法。”讓他賣萌,還不如殺了他痛快。
小倩撇嘴,“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不聽就等着她繼續作妖吧。”
從鄭旭這離開,小倩沒急着去李家,而是回家。
用微波爐泡了一壺花草茶,點燃了有助安神的香,就着音樂冥想。
這個案子跟以往接觸到的不一樣,雖然病情不大牽扯到的事兒卻比較廣,遇到這樣的事兒不能衝動要先思而後動。
冥想結束趁着頭腦清醒,小倩掏出本開始寫治療計劃,根據她昨天接觸李老爺子的經驗,這個計劃幾乎就是一氣呵成。
工作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等寫完才發現不對。
地上那一團碎布是什麼時候多出來的?而且這個碎布的花紋,怎麼那麼像她的nbe手工羊毛披肩?!
那可是她最愛的一條披肩啊!
充滿異域風情的手工披肩最大的特點就是一個花紋僅此一條,世界上也不會再有第二條一樣的,小倩披肩那麼多就這個最得意,而現在,她心愛之物已經零七八碎的散落在各處。
之前做了那麼久精心的鋪墊,全都沒用了。
小倩就覺得自己的血開始逆流了,一股肝火蹭一下就竄起來了,漂亮的大眼也瞬間犀利了起來,開始四處尋找罪魁禍首的蹤跡。
於明朗下班,就看到他媳婦手提菜刀,追着四處亂竄的美人跑老跑去,驚的小強鞋都顧不上換了,直接衝過去給他媳婦手裡的兇器奪下。
“媳婦,你幹嘛呢!”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廝給我的純手工羊毛披肩報仇!!”
美人一看自己靠山回來了,夾着尾巴就跑到於明朗後面,四肢平伸,腦袋埋在爪子裡,一副受氣的樣子。
小倩一見此犬的綠茶狀,不由得更是肝火旺盛了。
“於明朗你就慣着它吧,你看看這個混蛋玩意現在成了什麼樣了!證據!那就是證據!”她的可憐圍巾啊!
於明朗也看到地上那一堆碎片了,這條圍巾媳婦好像挺喜歡的,經常能看到她帶。
怪不得會發這麼大脾氣。
於明朗忙瞪眼,指着身後的美人嚴厲斥責,“你這個小壞蛋!這是你母親最喜歡的東西,你怎麼能弄壞了?去!給我到牆角蹲着反思去!晚上扣你一塊排骨!”
“汪...”這一聲叫的是如此的婉轉悱惻,道出了一隻汪的辛酸。
“還不快去!”於明朗就怕再不給媳婦和美人分開,他媳婦一氣之下真拿刀滅了美人。
“於明朗!你這個犢子,你拉偏架!”小倩當然看出小強的緩兵之計,他就是怕自己打這個綠茶犬才支走那貨!
“媳婦我沒有啊,你沒看我很認真的訓斥它了嗎?”
“訓也沒用,我看咱今晚直接吃狗肉火鍋得了,補一補我這受損的腦細胞,簡直是不能行了!”
聽小倩說狗肉火鍋,美人狗軀一震,發出嗚嗚的聲音。
於明朗見了忙摟着小倩,“是要給我媳婦補一補了,媳婦啊,今天上面跟我通話了有任務要給你呢!”
“給我任務?”小倩停下找事兒節奏。
“是,你昨天接的那個病例一定要完成。”
“那東西應該也不歸你們管吧?你們什麼時候管的這麼寬了?”小倩馬上想到鄭旭說的那個被老太爺握在手裡的東西。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鄭旭告訴你的?”
“嗯。”
“這就比較好解釋了,你說的沒錯,那東西就算上交也不歸我們管,但在我的地盤上我也要起到保護的責任,那邊知道李家找到你這了,讓我轉告你,請你務必完成對李老爺子的治療。”
小倩其實已經答應鄭旭了,並從李夫人那得到了不少好處,還順手黑了鄭旭一個宮廷景泰藍鑲和田玉的首飾盒,可這會聽到小強說那邊也知道了,馬上眼珠一轉,剛剛還是悍婦追狗的形象,這會竟跟林妹妹似的,柔弱的撲在沙發上,擺了個西施捧心的造型。
“不行了,我這個身體啊,越發的柔軟了,我恐難當重任,我渾身腦袋疼啊~”
於明朗一聽小倩這屢見不鮮的渾身腦袋疼,嘴角就抽了。
“媳婦,我都答應保證完成任務了,你在這唱哪一齣?”
“你答應的不好使,我這有困難!你打電話給他,就說我渾身腦袋疼不方便接診。”
小倩想了想,“算了,我自己跟他說。”
說完掏出手機就發短信,於明朗詫異,“他把電話都告訴你了?!”
他都沒有那位的私人電話啊!
“上次婚宴他就給我留了,說有事兒就聯繫他,我現在可不就是有事兒麼...”
小倩邊說邊發,發過去沒兩分鐘,電話就頂過來了。
於明朗在邊上眼見着小倩又在發揮她的神演技了。
“是,我渾身都不舒服,我感覺我可能要辜負組織對我的信任了,病好不好治?那當然好治了,我要是身體舒服的話啊,那也就是幾天的功夫,您是希望我快點好呢,還是希望我病下去啊?”
於明朗扶額,他媳婦這不就是明擺着要敲詐嗎?她就差說一句不給糖就搗亂了。
這也太胡來了!她是誰都敢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