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衆疙棍的歡呼聲中。幾個一丫鬟婆午領着殷溫嬌大…珊。出來。
雖然距離比較的遠,可是這洪陽還是能夠看清楚這殷家大小姐的模樣。這殷溫嬌看起來最少三十四五歲,但是洪陽知道,殷溫嬌的實際年齡肯定要大的很多,畢竟這官宦世家的保養要比普通老百姓好的多,看上去三十四五歲的人,最少也得四十歲出頭了。臉上厚厚的粉。已經無法再掩飾歲月的痕跡,可以說。殷溫嬌是一個很典型的半老徐娘。
若是仔細論起來,殷溫嬌的長相不算是醜,當然也不算是漂亮。只能算是中等姿色吧。但是女人到了這個年齡。中等姿色已經無法引起男人的注意了,可即便是這樣,來搶繡球的那些光棍們仍然是歡呼雀躍,翹首企盼。
“這就是唐僧他娘?沒想到是個半老徐娘!不知道唐僧他爹陳光蕊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洪陽暗自嘆道。
旁邊的丫鬟婆子將繡球遞給了殷溫嬌。殷溫嬌接過繡球,向下面望去,眉頭漸漸的越皺越緊。
圍在殷府前面等着搶繡球的人雖然是不少,乍一看是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可若是自己的看過去。瞎子、坡子、缺胳膊少腿的、說話大舌頭的、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瘦得跟排骨似的乞丐,總之人羣中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一股怒意從殷溫嬌心巾升起,殷溫嬌這位大小姐雖然有花癡的毛病,可是眼前來的這些人實在是太不經看了。四肢健全沒有殘疾的都是些花甲老人,那歲數都能當殷溫嬌的爹了;而稍微年輕點兒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總之就是看來看去沒有一個合適的。
“長安城的男的都死光了麼!怎麼來的都是此等貨色!”殷溫嬌暗自想道。
見到殷溫嬌猶豫不定,遲遲未能將繡球拋下來,下面的那些光棍可就都急了,一個。坡子率先開口喊道:“殷大小姐,快點扔繡球啊”。
有一個,起鬨的。就有第二個和第三個。這些老光棍的臉皮早就都練的比城牆還要厚了,喊起來更是雜亂無比。有的甚至滿口污言穢語,一時間這殷府門前宛如一片菜市場一般。
洪陽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起來這次是找不到陳光蕊了。於是洪陽決定轉身離去。
殷溫嬌的雙眼不停的在人羣中掃來掃去,希望能夠覓得一個如意郎君,可是越看越覺得失望。而周圍的呼喊聲更是將殷溫嬌心中的煩躁加深了幾分。
突然間,殷溫嬌的眼睛定格在了洪陽身上。
算起來,洪陽所站的距離離殷溫嬌比較的遠,若是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被殷溫嬌注意到,但是洪陽轉身準備離去,反而被殷溫嬌注意到。要知道殷府門前所有的人都拼命的往前擠,突然出現了一個轉身離開的,這必然是顯得非常的顯眼。
洪陽轉身的那一霎那,殷溫嬌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殷溫嬌暗自琢磨。尋來尋去,終於尋到了一個年輕點兒的,雖然算不上是貌比潘安,但是至少比周圍的這些老頭子和坡子強的太多。
洪陽感覺到有人看自己,扭頭一看,發現那殷溫嬌正含情脈脈的望着自己。洪陽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若是這半老徐娘殷溫嬌看上了自己。那事情可刻不妙了!
想到這裡。洪陽加快步伐準備離去,而殷溫嬌見洪陽要走。心中大急。好不容易來了個,正常人。若是走了。那殷溫嬌更是沒的可挑了。
只見殷溫嬌將繡球舉起來。猛地一發力,那繡球化作一道弧線。直奔洪陽而去。
殷溫嬌的父親是大唐大將殷開山,殷溫嬌也算是將門虎女。而且隋唐武風盛行,女子會兩下武藝也實屬正常,所以殷溫嬌也學過一些功夫,雖然不能算是高強,但是扔個繡球在這距離上砸到洪陽還是沒有問題的。
感覺到有東西飛來,洪陽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個繡球,洪陽心中暗叫一聲倒黴。自己好歹是個大羅金仙,要是被凡人扔出來的繡球砸中。那可就鬧大笑話了。只見洪陽很是隨意的一擡手指,一片勁風吹過,將那繡球吹響了遠處的天空,這繡球順着街道,一飛沖天,轉眼間就消失在地平線上,不見了蹤影。
“咦,繡球怎麼飛走了”。
“這殷家大小姐的力氣可真夠大,一下子能夠將繡球扔這麼遠”。
“是啊,這麼大的力氣,說不定能夠直接將老子從牀上扔下去”。
周圍圍觀的漢子們先是一陣起鬨,隨後跟着那繡球追了過去。而殷府的家丁也緊隨着那繡球飛去的方向跑了過去。作爲新科狀元,如今的陳獸自然是風光萬千,皇帝親自下令命其在長安城中跨馬尋街三日,雖然這騎馬在長安城大街上逛三天對一個文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還會被人當成大熊貓圍觀,但是陳號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是很享受這種當大熊貓的感覺。
狀元這東西,三年纔有一個。算起來可要比大熊貓珍貴多了。而且作爲一個讀書人,考上狀元算得上是人生中最大的一個目標,自從有了科舉,網上叭不這東西。便有了丹數的讀書人充其一生埋沒在這科必火刷盧。夢想着有一天能夠高中狀元了
如今的陳墨覺得很滿足,金榜題名時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更何況陳號還是這金榜上的第一位。陳蔫已經漸漸的開始享受這種人上人的感覺了。
陣陣的鑼聲不斷的響起。周圍人羣中那羨慕的眼神不停地射過來,更有一些家長開始教育孩子,以後要像陳等一般當考取狀元。時不時的會有一個。個,鶯鶯燕燕的女子向陳號拋媚眼,這讓陳號這個海州漢子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陳等知道。不知不覺中,長安城已經有很多的學子把自己當成偶像了。
春風得意的陳墨不由得暗自哼起了小曲。雙眼也停的向周圍瞄去,每每看到路邊那些風韻的女子。陳號總會不由得多看兩眼。
就在陳號四處尋找美女的時候,一個東西突然從天而降,正中陳蘭的頭部。
牲!”
陳謄感覺到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腦袋。而後這東西便落了下來,陳蔫順勢一伸手。抓住了這東西,仔細一看。這是一個繡球。
“咦。怎麼飛來了一個,繡球!”陳號看了看手中的繡球,發現這繡球錯所用的材料乃是上等的絲綢。陳號立洌明白,這拋繡球之人恐怕是非富即貴。
陳菩先是向着四周望了望。並沒有發現那個拋繡球之人,於是陳善便將繡球舉過頭頂,同時大聲喊道:“是誰丟的這繡球?”
陳獸網喊出口,只見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從前面的人羣中鑽了出來,見到拿着繡球的陳號,立刻喊道:“找到了。找到新姑爺了!”
“新姑爺,什麼新姑爺?”陳號滿臉迷茫的望着這一羣家丁打扮的人。
你一個。五十多歲年近六十的老者氣吵吁吁的跑了過來,同時還不停的在喊:“在哪?新姑爺在哪?”
“大管家,新姑爺在這裡!”家丁急忙將這老者引了過來,老者看到那陳蔫手中的繡球,先是一喜。隨後再一大量陳等,眉頭卻皺了起來。
“咦,這不是新科狀元麼!這下也不好了。這新科狀元肯定不會娶我家姐的,如果是一般老百姓人家,還能夠憑着老爺的威勢壓上一壓,逼其就範,可這新科狀元是萬萬壓不得的,若是這位狀元郎不願意娶我家小姐的話,那我們殷府可就丟人丟大了!”
這老管家正皺着眉頭思考該怎麼辦,陳慈倒是率先開口說道:“這位老人家,這繡球可是貴府丟的?在下現在就將這繡球還給你。”
老管家看了看陳獸。狠狠的咬了咬牙,心一橫,決定乾脆死馬當活馬醫了。
於是老管家點了點頭,卻沒有接過繡球。而是開口對陳號說:“想不到這繡球竟然落到了狀元公您的身上,呵呵。真是我家小姐之福啊!”
“你家小姐之福,此話怎講?”陳獸不解的問。
“哦,狀元公你有所不知,我家有爲小姐。尚且待嫁閨中今日便是我家小姐拋繡球尋夫之日。卻沒想到這小姐的繡球被狀元公給接住了,”
“拋繡球尋夫?”陳總再次望了望四周。卻沒有發現那所謂小姐的影子。
“敢問府上是?”
“哦。我家老爺便是殷開山殷承相!”管家急忙說道。
“竟然是殷承相!”陳獸小吃一驚,本來陳號猜想到這拋繡球的人家非富即貴,可是卻沒喲料到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不對啊,我記得昨日我跨馬巡街的時候,也路過殷承相府好像離這裡還挺遠的。這繡球怎麼能拋到這裡來呢?”陳總開口問。
“狀元公您有所不知小姐拋出繡球以後,突然吹起一陣大風。將繡球吹走,我等立刻追來,網好看到狀雲,公你拿着繡球!這可真是天註定的緣分啊!只是不知道狀元公您可曾娶妻?”老管家順勢借坡上驢問道。
“在下還未曾娶妻!”陳菩老實的回答道。
“哦,那太好了。我立刻稟明我家老爺。狀元公可立刻過府。與我家小姐成親!”老管家立方說道。
“這個。嘛”陳號猶豫了一下,心中則開始計較起來。
陳謄雖然是新科狀元,但是在朝中卻毫無根基,按照正常情況下,這新科狀元會被下方到地方去當地方官,運氣好的或許過個幾年便能夠調到州去,然後再調到京城。活者委任一方封疆大吏,而運氣不好的可就得老老實實當一輩子七品芝麻官了。而像是陳號這種毫無勢力白手起家的書生,想要升官,難度是非常之大的。
而如果陳當娶了殷承相的女兒,那就不一樣了。
朝中有人好辦事,當了殷承相的女婿,有這麼一個老泰山做靠山,不說當一封疆大吏,至少過幾年後委任一州郡官員還是沒有問題的。想想未來的仕途,陳獸這個窮小子覺得做殷承相的女婿可是一塊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於是在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在下就多些承相和小姐厚愛了!”
陳謄初到京城不久,並不知道殷爪“小兒是個一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她多大年紀,在陳惡滑術紋大家閨秀應該不會太差,再者說娶妻求賢良。對於陳當這一個窮小子來說。哪怕是媳婦醜點。但是能考上殷承相。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至於年齡。陳怠根本沒有考慮過,那老管家也說了,殷小姐是“待嫁閨中。”按照常理分析。這殷小姐應該是是婚年齡纔對。
老管家見陳等答應下來。先是一喜,隨後馬上明白,這位狀元爺初到長安。人生地不熟,還不知道殷小姐的真實情況,爲了考上殷開山這一個大靠山,才答應這麼痛快的,如果是被陳獸知道了真實的情況。一準反悔。
想到這,老管家覺得此事還是得快刀斬亂麻,先將生米煮成熟飯再說,等到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陳號就是想反悔也不行了。而且現在絕對不能讓陳當接觸其他人,不能讓陳號打聽出殷小姐的真實情況。
於是老管家一揮手,找來兩名小廝,開口說道:“快,爲新姑爺牽馬!”
兩名小廝立刻上前牽住了陳墨的馬,同時殷府的家丁們圍上去,將陳善圍在中間,而那老管家則高喊一聲:“迎新姑爺回府”。
馬匹上。陳等一臉笑容的望着四周。沒想到這纔剛剛金榜題名,便又得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處!不但娶了一位千金小姐,更靠上了殷開山這座大靠山。
陳喜眼睛掃向四周,發現周圍的人看陳薦的眼神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那眼神中帶着一絲怪異的情緒,彷彿是同情似得。
“咦,這是怎麼回事?”陳墨不解的搖了搖頭。
陳獸畢竟還是年輕。不過十**歲而已。自從陳獸懂事以來一直在讀聖賢書。社會經驗嚴重不足。見到周圍這些人的眼神,陳怠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卻也沒有開口去詢問。
“網中了狀元。又娶了殷家大小姐,這些人恐怕是羨慕我羨慕的傻了吧”。陳等暗自想道。而此時,老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新姑爺,敢問您家住何處。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又如何?老奴也好像老爺稟報!”
“哦,在下是海州人士,幼年喪父,家中只有一老母,也無兄弟姐妹”。陳當開口答道。
聽了陳號的話,老管家心中一喜,這麼說這陳當是完全沒有靠山之人,那隻要是將他騙入殷府。還不是人任由殷府處置了!
“對了。狀元公。還沒有問你表字是何呢?。老管家接着問。
古人之間比較親切的稱呼並不是以姓名相稱,而是稱呼表字。特別是長輩稱呼晚輩,如果晚輩還是個孩子。那邊稱呼小名,而若是晚輩已經成年,又是在這種規矩比較多的官宦人家,自然是得稱呼表字。就好比陳怠若是成了殷家的女婿,殷開山稱呼陳號。以表字相稱要親切的多。
陳菩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開口答道:“在下字光蕊”。
遠處的洪陽聽到有人吆喝“新姑爺”就知道那繡球怕是砸中了誰。
“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兒被繡球砸中了!過去看看
來到附近,之間殷府的家丁圍着一個騎馬的年輕人,這年輕人一身嶄新的鮮紅色官服,而官府上也沒有配任何的東西,看起來倒像是個。新郎官兒。
唐朝的官員,三品以上的身穿紫袍,佩金魚帶,五品以上穿深紅色的袍子,配銀魚袋,六品以下身穿綠袍,沒有魚袋。這鮮紅色官服而沒有魚袋的。也就是說還沒有任何品級,洪陽馬上就猜出來,這人便是新科狀元。
看了看這新科狀元手中的繡球,洪陽長嘆一口氣:“想不到這繡球還是砸中了一個。狀元,不過這狀元不叫陳光蕊,而叫做陳等!倒是都姓陳,看起來殷溫嬌真的與姓陳的有緣分啊!對了,找不到陳光蕊。我上哪去找唐僧去?”
就在此時。那狀元的聲音響起:“在下字光蕊!”
“字光蕊!他就是陳光蕊!原來這光蕊不是名字,而是表字。怪不得我到處都找不到陳光蕊這人呢!”洪陽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西遊記中兩大部分,一是孫悟空學藝到大鬧天宮,二便是唐僧取經。至於中間的一些橋段,並不如這兩部分吸引人。所以看西遊的人很多都會將這一段給掠過,洪陽也是這個樣子,所以根本沒有去記這陳等就是陳光蕊。
之前洪陽去海州的時候。陳號還是個小孩子,還沒有表字,所以洪陽打聽不到陳光蕊的下落,而後來長安城的考生名冊上,也只是寫了名字不會寫表字,所以洪陽依然沒有找到陳光蕊。但是洪陽卻萬萬沒想到,這陳光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得了,殷溫嬌與陳光蕊還是湊成一對了,接下來就該打聽一下那唐僧的下落了”聽說殷溫嬌之前生了個男孩就在金山寺,還是先去金山寺打聽打聽”。
下一章。唐僧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