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算什麼老大,簡直就是垃圾,幫着一個貪官來坑自己老鄉。”
這時候,胖子的一個小弟實在是氣不過,居然上前一腳揣在胖子身上。
“薛壯,你居然敢打我?”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心裡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媽的,老子不僅要打你,今天還要你記住是誰打的你。”說完薛壯就掄起手裡的鋼管狠狠劈下,這一下非常兇狠,直接打在胖子的胸腹之間,打得他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壯子,你個混蛋,居然真的打我?我要宰了你,你給我記住,我真的要宰了你。”胖子在地上不斷的怒吼,在咆哮。然後,他轉向其他人,罵道:“媽的,你們還愣着幹嘛,趕快給我揍死他,他敢打我,就是背叛了我們啊。”
胖子向自己的手下下號司令道。
但是他們都沒有理會,冷冰冰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胖子這下才明白,自己真的是衆叛親離了,他不禁有些悔恨,自己這次不該來幫這個女人。
“老大,這件事情你肯定知道,但是你沒有告訴兄弟們,你太讓大家失望了。”這時好幾個小弟都看着胖子,露出失望的表情。
胖子想要解釋。他的確是知道一些端倪,不過他收了鄉委書記的錢,並沒有說出實情來,他啞口無言。接着幾個小混混就把胖子捆了起來,並且向秦子陽道歉。
秦子陽見他們態度誠懇,也沒有爲難他們,反而使得地面的五人也全都甦醒過來,這五人一甦醒本來是想跟秦子陽拼命,但是聽到真相之後一個個都非常痛恨胖子,居然又毆打了胖子一頓。
這一下這批人等於是給秦子陽徹底策反,倒戈到了秦子陽這邊,逼迫着李芳進行記錄,將這羣醫生到達近淳鄉的消息報了上去。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秦子陽又一次聚集起了不少人心,帶着十幾個混混十分囂張的來到了人民醫院。
他們一到人民醫院自然受到大家的歡迎,但是因爲剛剛受到刺激,很多醫生和護士都沒有工作的心思,反而時刻想着怎麼離開這裡。但是讓他們再從那條路返回就有些不敢了,畢竟那一羣土匪可是手持了槍械的,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埋伏一次,如果再來一次,他們可不認爲會像這次這麼好運了。
而近淳鄉的那些鄉民,聽到路上居然有持槍的土匪,也是嚇得不輕,但是也激起了一些年輕人的義憤,紛紛大吼着要去趕走這些土匪,但是卻被當地的派出所所長阻攔下來,並且非常慎重的把情況上報上去。
一下死了五個人,而且全部都是前往災區的醫生,這條消息上報到市裡,市裡也嚇了一跳,立刻報到省裡。立刻引起了轟動。很快,省公安廳就下了最高指令,要求幽州市政府第一時間處理,立刻派出大量武警官兵調查,捉拿這羣暴徒。
這件事也立即登上新聞,一些媒體採訪車更是不顧生命危險,沿着崎嶇的泥巴路跑進了近淳鄉里。
秦子陽他們這批醫務人員自然就成爲採訪的對象,幾乎每個醫生都被記者給糾纏住了,整整一個下午,十幾輛的採訪車居然全部來到了近淳鄉這麼一個鬧瘟疫的危險鄉鎮。
不過這些記者採訪之後漸漸發現,大家都說是秦子陽引開的土匪,但是秦子陽本人卻無法找到,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在人民醫院裡四處尋找秦子陽的身影。
此刻秦子陽早已經告別了醫療隊,這些記者來了以後,他就近淳鄉這個鄉委書記肯定是幹不下去了,因爲有幾個醫生已經聽到了鄉委書記的陰謀,媒體一曝光,鄉委書記肯定要被雙規。
而秦子陽,爲了避免被記者打擾,本人已經深入到三一農場,他已經在人民醫院看過一些發病的病人,不過那些並沒有感染瘟疫,只是普通的病人,而感染瘟疫的病人早就被轉移。
因爲醫院裡面也害怕被傳染,感染瘟疫的病人只能是隔離到三一農場那邊,被警戒線圍了起來。而秦子陽這個時候已經突破了警戒線進入了三一農場的範圍。
秦子陽的身邊也跟着幾個人,那些人正是張冰冰、徐麗琴、上官凌,還有一個就是被秦子陽救起來的那個女子。她居然醒了過來,而且恢復得出奇快,只是現在卻默不作聲的跟着秦子陽,一句話也不說。
秦子陽也有些想不通,她爲什麼會跟着自己?
當時她明明已經昏迷了,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認識自己,但是這女子居然一醒來就朝着自己走來,而總是跟在自己身後。不過一向冷如冰山的張冰冰居然跟她非常合得來,兩人經常會竊竊私語說些什麼,而那個女子則是不停的把目光投到秦子陽身上。
就這樣,秦子陽帶上了她們四個,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三一農場外圍。現在三一農場被一道鐵絲網封閉起來,裡面的人想要出來必須通過一道大門,這大門被幾個警員把守着,明顯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
不過秦子陽他們想要進去就非常簡單,因爲他們穿着醫務人員的制服,聽說他們是別的城市來支援的醫生,這些警察也非常熱情,立刻帶着他們進了裡面,來到了三一農場的隔離住所。
這個隔離住所是一間非常大,而且破舊的基督教堂,可以看得出這是一戰時期遺留下來的建築。因爲當時國外的殖民地入侵,中國淪喪,天主教也隨之來到了國內,所以在國內領土上有不少基督教堂。
秦子陽剛進入教堂,就聞到一股極其濃烈的腐敗氣味,直衝鼻喉,他身後的四女一下全都皺起眉頭,捂住了鼻子。
看到裡面的場景,秦子陽也皺起了眉頭,這裡面躺了很多人,每一個都是面黃肌瘦,枯骨嶙峋,彷彿飢餓了很久一樣。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瘦成這樣,難道他們已經餓了很久了?”秦子陽轉身問着守衛的警察。
警察臉上露出了一些恐懼,非常害怕的道:“是的,這瘟疫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病,這些被感染的人什麼都吃不下,吃什麼就吐什麼,有的強行吃下去,反而開始拉肚子,死得更快。現在他們都是非常想吃,但是卻什麼也不能吃,只能夠活活的捱餓。”
秦子陽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他們還有沒有別的症狀,這瘟疫又是通過什麼途徑傳染的?”
“當然有,他們一到了晚上就開始咳嗽,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那些病毒大概就是通過咳嗽傳染的。現在你們帶了口罩,而且又沒有到深夜還算比較安全,不過再過一個小時就要馬上出來,不然就會被傳染。萬一你們被傳染了,我們也只能把你們給隔離起來了。”警衛提醒道。
“好的,知道了,你先叫你的同伴帶着她們去找個臨時休息的地方,我去看看這些病人,一會就出來。”秦子陽道。
“好的。”警衛點點頭,就帶着四女離開了這裡。
秦子陽隻身進入教堂,發現這裡面的空氣非常渾濁,根本不適合治療,呆在這裡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痊癒,只是在等死。
而這裡面的人一個個也非常虛弱,完全不能動彈,看上去就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機,他們的眼裡只有絕望,就算是秦子陽穿着醫生的制服,也無法給他們帶來多大希望。
秦子陽走到一個病人旁邊,這應該是個年輕男子,只不過此刻他瘦得如同骷髏,肌膚起皺,從面貌看不出時機年齡,但是秦子陽看他的手掌知道這個男子最多二十歲左右。
秦子陽來到他面前,蹲了下來,輕聲的安慰了兩句,接着就細細查看他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