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二老。”
“秦門殿主。”
“妖族孔雀一族的強者,孔東明。”
天外如下豆子一般,個個身體外裹着一層流光降落在了溫青玄的身旁。
待衆人看清楚之後,才發現那都是一個個聞名世界的頂尖強者。
如今卻是因爲蓬萊島主溫青玄來到了廣陵城。
一些聰明的修行者,接着陣法被破的時間,乾脆溜了出去,生怕被捲入這場無味的紛爭中去。
二十八位渡劫強者個個都有求於溫青玄,奉他如神明,如今需要幫忙了,自然得竭盡所能。
“溫島主,此次邀我們前來所謂何事。”一位白髮白眉的老者,盤腿於空中問道,面露喜色,有着吉祥之意。
“沒什麼,只是需要各位聯手幫我殺了那個年輕人。”溫青玄說道最後,手指搖搖的指向了林蕭,將一衆敵對的眼神拉了過去。
“一個小孩嘛,溫島主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一個比較年輕的,也不問事情的的緣由,就大腦一熱,衝了上去,想要討好溫青玄。
林蕭沒有說話,大旗一揮,一股恐怖的波動從大旗裡面瀰漫開來,向着衝來的渡劫強者席捲而去。
大風忽起,直接將那位渡劫強者給吹入了高空,血肉都被風吞噬,直接露出了雪白的骨頭,最後砸落在了地上,發出咔嚓聲。
那是骨頭破碎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的渡劫強者,再也無人敢上前,一個個用着怪異的眼神看着林蕭,似乎在說,有這麼厲害的法寶,爲什麼不早拿出來,還要廢話這麼久。
就連溫青玄也是黑着臉,看着林蕭接着又看了看林蕭手中的天羅大旗。
“這……溫島主,我想起來了,洞府裡面還想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就先離去了。”南山仙翁見勢不妙,欲要先行離開。
然而,剛飛到了空中,一陣妖風忽起,滾滾而來,再次將南山仙翁給吞噬了,化成了一堆白骨。
妖風裡面的邪氣越來越妖異,由無色漸漸的轉變成了血紅色,裡面散發着恐怖異常的能量。
衆多強者再無一人敢動,包括溫青玄,他的大陣雖說已經很厲害了,但是想要將一名渡劫強者秒殺的只剩骨頭,他自問做不到。
“怎麼,怕了,剛開始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來殺我麼,怎麼如今一個個膽小如鼠,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林蕭一邊是說着,一邊揮動着手中的天羅大旗,空中的妖風也是在天上呼嘯而來呼嘯而去,裡面血氣越來越多,恐怖異常。
因爲竟然有三個渡劫強者,想要悄悄離去,最後還是被吞噬成了白骨。
恐怖的一幕幕接二連三的出現,讓這些剩下的二十四個渡劫強者不敢有絲毫異動,甚至有人竟然跪倒了地上。
“我願意投誠到林宗主門下。”
說話的是以爲散人,南方八洞之主,穆南笙。
他會選擇投誠,無疑就是他還有家室妻兒,如果他死了,沒有宗門的依靠,自己的妻兒必然會遭殃,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畢竟今日之後,恐怕就再無溫青玄這個人了。
有了一人投誠,就會有第二人。
他是南方七星宗的易無名,隸屬於超級宗門的長老,如今只好隱忍,投誠保命。
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直到第十四個之後就再無其他人。
“你們這是要投靠這魔頭,他的那股吸人血肉的妖法,不是我們正道所爲。”華山二老當即站了出來。
他們華山玄光派當屬劍仙門派,一直以降妖除魔爲己任,似自己纔是正道,如今林蕭自然在他們的眼中回事歪門邪道。
“華山二老說的很快,你這妖人,就應該受死,免得出去禍亂蒼生。”說話的正是秦門死殿的店主,平身也是嫉惡如仇。
“我妖族,孔東明願意投誠。”一位長得異常英俊的男子,跪拜在林蕭面前。
“好。”林蕭心情大好,突然面色一變,一臉嚴肅的說道,“今日我林蕭會記住,對我忠心之人,我會拿他當兄弟,對我有殺心之人,我林蕭必然除之。”
話音落後,空中的妖風呼嘯而下,向着其餘人吞噬而去,不斷壯大己身。
很快來的二十八位強者,十四位投誠在林蕭的麾下,其餘的盡皆死於林蕭手中。
這一幕讓溫青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就連站在他身邊的溫英亦是如此,直接癱坐於地上。
“父親,我……。”溫英看着自己的父親,看着他那顫抖的身體,還有那毫無血色的臉龐,溫英就一陣痛苦,豁然站起了身來,衝着林蕭大吼道,“魔頭,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就殺了我,我纔是這次事件的主導者,餘我爹爹無關。”
溫英骨氣勇氣,眼中充滿了絕望,對於他而言,能保住自己父親不是,總會有機會給自己報仇的。
溫青玄,擡起了頭,用那空洞般的眼睛看着溫英,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到了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站在一旁的溫英,看着自己父親的模樣,心痛不已,幾分鐘前,他們還咄咄逼人,現在身份調轉,對方會放了自己麼。
當然不會,恐怕對方恨不得,殺了自己解恨吧。
站在倆父女對面的林蕭,淡淡的看着倆人,沒有說話,過了良久之後,林蕭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想到了一個辦法。
“你們父女倆,我只能讓一個活着,自己怎麼選擇,看你們自己了。”林蕭的話讓周圍的一些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只能活一人,你這是讓這倆感情很好的父女自相殘殺,不管是誰殺了對方,可能都會一直生活在陰影中,從此後就會成爲行屍走肉般的存在。
溫青玄聽了林蕭的話後,空洞的眼神頓時明亮了起來,口中喃喃道,“英兒,你可以活下去了,你可以活下去了。”
周圍的修行者,看着彷彿瘋了的溫青玄,不由得搖了搖頭,似乎在爲一個天才惋惜,也似乎在爲他感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