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越來越放肆了!”
目送着青年消失的背影,年人一臉鐵青地拍着八仙桌怒吼道。
“行了,消停點吧!實話實說,這麼多年來我們的做法難道你不認爲有失公允嗎?英傑心裡有情緒,這正常!”年人的身邊,一名白髮蒼蒼臉縱橫交錯着各種傷疤的老頭搖頭輕嘆道。
“爸,咱們苗族一向不都是唯才論嗎?他苗英傑難道不清楚?是,沒錯,咱們許多資源都是傾向豪傑,但他應該反省的是自己爲什麼沒有豪傑出色!如果是以長子嫡孫爲繼承標準的話,那咱們苗族早沒了!”年人忿聲道。
“事是這麼回事,但不管怎麼說都得顧及一下英傑的感受吧!人龍啊,再怎麼說英傑也是你兒子!所以-可以的話,儘量少點讓他寒心!罷了,罷咯,族長一位你早繼任過去,我這個安養晚年的糟老頭不操這個心咯!那什麼,運用一句當下外界較流行的話,且行且珍惜吧!”
老頭說罷,站起身來拍了下苗人龍的肩膀,繼而拄着柺杖走了出去。
咬着牙關默不作聲。
直至老人的身影消失有那麼些時間後。
苗人龍這纔對着苗豪傑厲吼出聲,“你他媽給我跪下!”
啪嗒-!
傲慢之色在老人褪去之後便化作驚慌。
在苗人龍的這聲話下,苗豪傑直接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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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顫抖道,“爸,爸!”
“告訴我!你他媽怎麼這麼廢物?啊!”從椅子撲起來,苗人龍抓起邊的長鞭,在喝聲這麼朝着苗豪傑的身掃了過去。
“爸,對不起,對不起!”苗豪傑不敢有任何的伸手阻擋,驚恐不已地喊道。
別看苗老三在外頭有多風光,在外頭有多輕狂傲慢,可不爲人知的是,他的心理早扭曲了,然而這扭曲病態的心理卻是被親生父親苗人龍的暴力給折磨出來的!
“對不起?你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誰?啊!你對不起誰?你個廢物!老子這麼多年來潛心栽培的到頭來竟然是這麼一個廢物?你知道嗎?現在虎視眈眈這族長一位的有多少人嗎?啊!你的大伯,你的二伯,你的四叔,你的五叔,都在替他們的廢物兒子覬覦着!你說爲了得到姚蒹葭要到金陵大學去,可以,我讓你去!可你他媽卻把死人蠱給搞沒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啊!!!”
苗人龍一邊憤怒地咆哮着,一邊毫不留情地不停鞭打着苗豪傑。
強忍着那淒厲痛楚,連痛哼苗豪傑都是咬着牙關壓下聲線來哼的。
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喊的越大聲,越會讓父親的暴力基因愈發洶涌!
“給我爬起來!跟我進禁閉室!”看了一眼外頭,苗人龍停下鞭打。
進禁閉室?
聽到這三個字,苗豪傑臉透出了那無盡的驚恐之意。
“爸,不要,不要,不要進禁閉室!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那個雜種,我我我一定會用他的身體煉出死人蠱的,一定會的!”抓着苗人龍的小腿,苗豪傑哀求起來。
禁閉室,那是他的噩夢!
被折磨的噩夢!
他不要進去,他不敢進去!
“廢物!”稍稍一頓,苗人龍重重地呼了口氣,轉而一腳把苗豪傑給踹了開來。
“無需你把他煉成死人蠱!你他媽給我把他的頭顱給砍下來!我苗人龍的兒子,我苗人龍指定的繼承人絕對不允許窩囊地承受屈辱!該死的,因爲你對他的恐懼忌憚,你他媽竟然跑回家躲了二十天!哈哈,怎麼這麼窩囊,怎麼這麼廢物呢,啊!啊!”苗人龍說着說着又怒了起來,長鞭再甩出去。
“爸,爸,他把老喬殺了,把老喬的精血蠱也給滅了!後來,後來我讓死人蠱的寄住體過去,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連死人蠱的氣息也因此而消失!爸,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還要爲你爭光,要爲你爭光!”哆嗦着身的疼痛,苗豪傑極其乾澀地枯喊起來。
“廢物!”
啪-!
又是一鞭揮出。
苗豪傑的衣服也隨着滲出了血液來。
但他只能咬牙忍着!
目光陰霾地吐了口氣,看着苗豪傑那悽楚不已的神態,苗人龍放下了手的長鞭,慢慢地把苗豪傑給扶了起來,彷如人格分裂症般,臉突然生起了那懊惱跟不忍的神態,道,“豪傑,對不起,不是爸想打你的,是爸恨鐵不成鋼啊!豪傑,我知道,你現在才初出茅廬,會犯錯是正常的,你說你不是他的對手是吧,沒事!爸讓林伯跟你過去,一來從某種程度對你進行保護,二來助你把那個雜種的頭顱給砍了,好不好?”
“爸,林伯?你真讓林伯跟我過去?”
本來是奔着搬救兵纔回來的苗豪傑在聽到林伯這兩字後,頓然忘卻了身的疼痛,驚喜不已地激動道。
“嗯!讓他跟你過去!”苗人龍點頭,接而眼神態再變,變得心疼起來,他看着苗豪傑那滲血的衣襟,道,“豪傑,還痛嗎?”
“爸,不,不痛,不痛了!”
————-
與此同時。
村莊以來在掩飾的林園外。
秦凡關掉手機導航,在用神識感應了一邊林園深處的情況後。
輕邪的冷笑從嘴角邊掛了起來。
沒有過多的猶豫停頓,雙手往口袋裡一插。
閒庭信步地林園裡頭走了進去!
“什麼人!這裡禁止進入!趕緊走!”
驀地。
幾個趴伏在樹梢的苗族衛哨跳了下來,面容冷峻地斥逐出聲。
沒有理會。
秦凡連看都不看一眼,腳步的跨度依舊。
只是臉的笑容卻抹起了嗜殺的戲謔來。
“找死!”
見到秦凡不爲所動地我行我素,幾名衛哨不再廢話,一聲找死冷喝而出。
下一秒。
朝着秦凡爆射襲來。
懶得跟這些小魚小蝦浪費時間。
迎着那幾道躥來的身影,秦凡舉手化作手刀,氣勁悍然地揮劈出去。
歘歘歘-!
接連的手刀殘影掠起。
幾名衛哨那前衝的身體立即止住!
無聲一笑,秦凡那沒有停留的腳步在走到這幾名衛哨的身後後。
砰砰砰-!
幾名衛哨齊齊倒了下去。
以眉心開始。
以胯下結束。
完整的身體化作兩瓣散了開來。
暴涌出來的血泊,如此死狀慘似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