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駕到任的第一天。
十七名士兵歷經了二十來分鐘的全力殊搏,最後再無一人能站立。
全都趴在地急喘着粗氣。
原本他們以爲這只不過是秦凡的一記下馬威而已。
不過他們錯了,這不是下馬威,這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第二天。
強撐着那幾乎要散架的身子骨集合起來。
沒想到秦凡的戲碼手段仍是一樣!
一個字,幹!
兩個字,對幹!
三個字,往死裡幹!
被幹趴了又被軟鞭鞭起來。
被幹出血了吃下一顆被秦凡遞來的不知什麼狗-屎丹藥!
起來繼續幹!
第三天。
連走路都困難了。
秦凡的指令還是那慘無人道的接着幹!
如果可以的話,這十幾個大兵真的想哭了!
草你大爺的,這特麼是要把人給折磨死啊!
還想着秦凡看到他們這種狀態能放一馬的,沒想到秦凡拉來了那衝擊性極強的水喉,毫不留情地朝他們是一通衝噴。
其美名曰能激喚意志!
整整三天那慘無人道的折磨過罷,能安好走路的已經再無一人。
第四天的集合,十七人無一不都是拄着柺杖前來的。
那些在以往無剛毅的面孔全都寫滿了恐懼!
恐懼那個變態搶去他們的柺杖讓他們接着幹!
那樣真他媽是要命了!
哆嗦的列隊集合,十七名士兵那張迎視秦凡的面孔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咳咳-!”
揹着手,穿着一身運動裝的秦凡掃了這十七名士兵一眼,乾咳一聲。
唰-!
僅僅一聲乾咳,這十七士兵便如臨洪荒巨獸,渾身劇烈都顫抖起來。
連手拄着的柺杖都不停顫嗦着。
“教,教官!”十七人心虛地弱弱喊道。
“這副熊樣?是軍區裡的伙食不好,還是你們本身慫蛋一枚?”秦凡輕蔑地搖頭道。
相起自己剛剛被天道老人帶去蒼穹大陸的那時候,所經歷的那纔是生不如死!
他秦凡也憑着一口不甘的怨氣撐到最後罷了,要不然換了是別他人,怕是早死了不知道幾回了。
相起自己剛入蒼穹大陸經歷的那些,現在這羣士兵這麼點磨難能算啥?
“教官!”
被秦凡這麼一刺激,十七名士兵神情一凜,放聲高喊。
“甩掉手這跟燒火棍吧!看着都替你們丟人!”沒有再在聲音的強弱做章,秦凡瞥了一眼身前那十幾根柺杖,不恥地鄙笑道。
甩-
甩掉柺杖?
乍這一聽!
一衆士兵的臉色頓作煞白!
該死的-!
都到了這境地這變態都還不肯放過他們?
再折磨下去,別說參加武道大會,他們等都等不到那天的到來啊!
“怎麼?是我的話不好使還是想集體造反?”秦凡輕佻玩味一笑道。
哐當-!
站最前的那名士兵緊咬着那憋屈的牙關,把柺杖給拋扔了下去,但隨着柺杖的離身,雙腳劇烈地在顫抖着打起了擺來,顯然連站都挺費勁了。
哐當哐當哐當!
見狀。
其他士兵們也齊齊咬牙扔去了柺杖。
頓時間十幾人那在風沙搖擺發顫的雙腿形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線來。
再配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看得好不悽慘!
但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從一開始,秦凡沒逼過他們留下來,相反,想走走是秦凡在這幾天裡最常說的話,是他們放不下那最後的骨氣跟尊嚴罷了。
“坐下吧!”望着那一個一個委屈一個一個慘的模樣,秦凡搖頭嘆笑道。
坐下?
這-!
這變態轉性了?
“教,教官,我們可以坐下?”一名士兵露出了那彷如聽錯的神態,不敢置信地驚聲問道。
“當然,你們也可以站着!”秦凡道。
“不不不,坐,坐,我坐!”
秦凡這話音纔剛一落,這十七人馬着急緊張喊了起來。
一個個快速地往地面坐了下去。
在秦凡面前,真的,能坐着都是一件難得的奢侈事!
不得不說,從這點足以看出這些傢伙到底經歷了多麼不人道的事兒來!
看着那十七張露出舒愜笑容的臉,秦凡微微一笑,轉而拿起腳下的揹包打開,拿出了十幾本本子來朝那些士兵們走了過去。
根本無需認人,手的本子不停地從他手飛出,相對應地精準落在那些士兵的身前。
“教官,這-這是什麼?”
翻都還沒翻開,一名士兵便看向秦凡疑惑地問道。
“這是你們的缺點跟近身搏鬥時的破綻!這三天裡,相信你們已經使勁渾身解數了吧!所以這些本子裡記錄的都是你們每個人的缺點跟破綻!好好看看,好好悟悟,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淡淡一聲道罷,秦凡掏出口袋裡的煙盒抽出一根來點菸,繼而跳到了邊那輛軍車引擎蓋坐下悠哉愜意地吞吐起雲霧來。
缺點?
破綻?
全都記錄下來了?
這怎麼可能!!!
懷揣着那不可能的想法,但礙於秦凡的權威所在,這些士兵還是把話爛在肚子裡緩緩地翻起了本子來。
而這一看。
臉立馬現出了那見鬼的神色!
所謂缺點,所謂破綻,往往很多時候當事人都不會覺得,但一旦被人指出來,那種醍醐灌頂之下的感慨往往到頭來都是茅塞頓開,看着那幾乎沒有任何差池的記錄,一衆士兵的臉綻出了那無震驚的匪夷所思!
但更匪夷所思的還在後頭,秦凡不但指出了他們的缺點跟破綻,甚至是缺點跟破綻的由來都寫得一清二楚,有的因爲手腳受過傷幾時傷的傷得有多重,秦凡都毫無差錯地註明着。
“教官,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精準,這,這怎麼做到的!”一名士兵強撐着那酸楚到有了散架感覺的雙腿站了起來,迎着秦凡震駭不已地問道。
“我不至於有那閒情逸致看你們跟耍猴似的耍那三腳貓的拳腳功夫,之所以讓你們沒有保留的往死裡對抗,是想把你們的身手徹底看穿!然而在看穿之後,我發覺你們接連六年的倒數第一併不冤!一點都不冤!還有,你們應該慶幸這只是內部的對抗,並不是外頭的生死殊搏,要不然你們能活到現在絕對是跡的跡!”把背靠在擋風玻璃,秦凡吐出一口煙霧,雲淡風輕地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