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主‘一地八宗’,凌駕於衆生之上。
這‘一地’指的就是聖地神宗,據說唯一擁有‘分神’大能坐鎮的道統,鎮壓整個三天星域。
聖子仲如玉一出現,便引去了所有修士的目光,他雖氣息絲毫不現,像個普通人,卻傳說是證得‘聖品’金丹的存在,就算八大不朽道統的天子、天女在其面前也暗淡許多。
衆多修士焦距時,突然他身後老者叫出‘齊浩然’的名字,不少人驚疑。
“齊浩然是何許人也?竟讓天君如此失態……”
有天宗天子認出那老者爲三天月,紫霞天宗天君,竟然走到聖子前面,稱別的修士名字?
不少修士順着看去,便發現那淡漠的青衫少年。
“咦,他就是你同我提過的下域修士,齊浩然?”
沒想到這時灰衣聖子仲如玉也說了這個名字,頓時引來更多人注意。
“齊浩然?有些耳熟……”
“下域修士,難道是三天衛?”
“我想起來了,聽說下域有真君,真名浩然,享有億萬衆生供奉,曾平定邊關,鎮滅魔族,補天無上功德,難道就是他?”
“……”
許多修士的聲音響起,頓時將‘齊浩然’的歷史翻了出來。
按理說,三天星域間的關係是天上、地下,無盡廣袤,遠在另外一方天地的修士再是名震,也很難傳入三天主,但齊浩然所做實在太多,且還有一個‘元神網絡’,多多少少都會有所聽聞。
“我明白了,傳聞這個浩然真君在下域鎮滅了紫霞天宗的天子凡一……”
“難怪,那位老祖乃紫霞天宗唯一天君,名修永,是凡一天子的真傳師尊。”
“不止如此,這齊浩然還膽大包天,鎮滅了以紫霞天宗爲首的六大天宗靈童、靈女,那些可都是未來能證天子的種子,這等於斷去了六個天宗的未來啊!”
許多修士小議,到最後八大道統的無敵強者全部目光焦距,眼神冷冽,不說前因後果,單論三天衛的蠻荒修士敢斬滅三天月的名門天子、靈童,那就是以下犯上!
果然,同許多修士所想,紫霞天宗的修永天君認出齊文時,聖子身後隨行的衆多老者紛紛上前。
“不錯,就是他,我宗三十六天罡珠破碎前便烙印下他的影子,傳回了宗門。”老者怒指,爲三天月,太初天宗的天君。
“小小真君,在下域偌大的名頭,沒想竟真敢闖上界。”半月天宗的天君冷冷說着。
“他定是知曉了仙魔秘境這次開啓,孕育出了成道元嬰的造化才涉險。”
“可惜,你終究逃不過我等的法眼!”
這六人均是三天月的元嬰天君,無不鎮壓一宗、數域,自身道行更是恐怖無比,哪怕是通天神域的和通天君復活,也絕非任一對手,此時均帶着猙獰笑意,卻在揣摩着聖子的意思。
許多修士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三天月的六位天君同聖子前來,顯有因果,多半是在商討針對下域的浩然真君,沒想到這個小金丹修士還真大膽,竟然闖三天主,送上門來?
然而,同齊文站在一個方向的玄光天宗衆人,卻是臉色鉅變,哪怕率領衆多子弟的老祖都下意識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解釋着誤以爲是萬妖天宗的弟子才同行。
“這你可能護我?”
染白衣嘴角上揚,看向宗鴻信。
那一笑絕世,宗鴻信下意識就要出口,卻被玄光老祖攔住,用了一個眼色,硬生生給拉到了旁邊。
‘莫說神宗的聖子不能得罪,便是那六位元嬰天君也是與我同等道行存在,若牽扯其中,如何抗其怒火?’玄光老祖傳音,再道:“莫要爲了一面之緣的人毀去前程。”
染白衣的眼瞳黝黑,深邃,彷彿看穿了宗鴻信心中所想。
宗鴻信明知道那女子期望他怎樣做,卻萬萬不敢,終是一咬牙退到了旁邊,最終怨毒的看了眼那青衫男子:若是沒有你,這絕世女子定爲我道侶,全都怪你!現在面對聖子,面對六大天君,我看你怎麼辦!
天君一怒,何等恐怖,何況是六大天君,連這方天地都感受到,虛無中醞釀着凜冽殺意,如針刺骨,便是不朽道統的無敵天子,周身也隱現出淡淡光膜。
卻這時,仲如玉輕輕一擡手,春風自生,剎那化去了天地間的森寒。
‘道法自然!’四方的天君老祖無不震駭,他們成就元嬰,可溝通天地,這聖子雖然只是金丹,卻能融合天地,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暗含天地道韻,爲道法自然,比干涉天地的手段更強。
“若我沒猜錯,鍾玉如同我等一樣,入仙道一途便閉死關百年,同爲一代人,卻超越我等。”
上界八大不朽道統,神隕天宗的宏儒天子雖然這樣說,眼中卻沒半分敬畏,相反還帶着三分敵意。
“我等能否超脫,重證金丹,全靠這最後一次仙魔秘境了。”
九鼎天宗,永豐天子輕嘆一聲,金丹一境,他們號稱無敵,但在那聖子面前,卻又弱了三分。
“咦……”
許多無敵天子關注聖子演法間,只有神武天宗的永豐天子驚異,他同樣也是先看了眼仲如玉,接着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青衫少年旁邊的絕美女子。
“可惜了。”永豐天子搖頭:“我等若不能超脫,終是之下,連爭這道侶的資格都沒有。”
這時衆多無敵天子才注意到仲如玉碾滅了六大天君的威壓,目光望向那白衣女子。
“你是何人?”仲如玉煞有興趣的問着。
“她是我小奴?”
“噢?”
仲如玉淡淡的看了眼齊文,突的一笑道:“道友,可否割愛,我修道百年,還缺一道侶,若是應下,我可以聖地神宗聖子的身份擔保,三天星域,無人可碰你。”
此言一出,衆多修士譁然,六大天君臉色鉅變。
聖地聖子,竟然爲一女子,放過得罪三天月六大天宗的人?
宗鴻信更是妒火中燒,恨不得取而代之爲聖子,心中更突兀有莫名快意:便是你老婆又如何?今日不還需用你老婆換你的苟且?
這一刻,衆多無敵天子、老祖天君全部焦距齊文一處,眼中全然是譏笑,輕蔑:這就是下域凡人供奉的真君,在聖子面前依舊卑微如塵,到最後還不是要靠一女子來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