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昇,陽光灑在院落之間,清晨的霜露在桂樹枝梢凝結成一滴滴的小冰珠,盤膝在牀邊的政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竟是一夜都在打坐中度過,伸了伸腿,驚訝的發現,除了一夜屈膝的腿部有些僵硬外,政紀竟然沒有絲毫的累的感覺,這一夜的打坐竟然好像比連睡三天都管用,整個人神采奕奕,沒有絲毫的疲倦,雖然精神上還有些匱乏,可是也已經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
“兒子!兒子,你快點來,咱家遭賊了!”這時,李雪梅風風火火的跑到政紀門前,氣喘吁吁的說道。
“怎麼回事?”政紀打開門,微微皺着眉頭看了看四周。
“不是這個家,是咱們小區的那個,今天早上凡成給我打電話說咱家門都沒關,屋裡更是一片狼藉,”李雪梅焦急的說道。
“我爸呢?”政紀聽了,並不慌亂又問道。
“你爸和你伯伯他們先去看情況了,你也快去看看吧,屋子裡媽放了好幾十萬的咖啡店的營業金沒來得及往銀行存,可不要被那個天殺的賊給偷了啊!”李雪梅跺着腳,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媽,你別急,我現在就過去,我在警局有人,很快就能查到的,放心吧,”三十萬在現在的政紀眼中雖然不算什麼,可是看到母親焦急的模樣,政紀也是有些惱怒,賊居然偷到自己頭上來了!
“媽和你一起去”,李雪梅看到政紀穿戴好衣裳向門外走去,連忙也跟了上去。
到了現場,政紀和李雪梅發現樓下早已圍了一羣街坊鄰居,政紀停下車,撥開衆人走了上去,沒到家,就聽到了周波的聲音在家裡響起。
“政老哥,您放心,這是一起惡劣的入室盜竊案件,我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此時查的水落石出,讓政老哥你的損失降到最小”,家門口周波拍着鄭學平的肩膀安慰道,鄭學義和凡成則也站在旁邊,安慰着鄭學平,而屋內早已拉了警戒條,相關的法醫等在仔細的查看着一切可以的線索。
“周局長,爸,情況怎麼樣?”政紀和李雪梅走到門口,開口問道。
“哎呀,政老弟你來了,對於昨天晚上的事實在是抱歉,這種事發生在我的直轄範圍內真是我的失職啊”,周波看到政紀,眼睛一亮,緊緊的握住政紀的手說道。
“辛苦你了周局長,這大早上的就麻煩您,”政紀點點頭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老弟你放心,損失了的東西,我一件不少的給你找回來,敢動我政老弟的東西,我一定要讓這個蠢賊後悔!”周波賭咒發誓的說道。
“政紀,我今天一大早起來下去買牛奶,結果就發現你們家的大門開着,我試着喊了句,也沒人迴應,進屋一看那樣子,就感覺是遭了賊,就給政叔叔打了電話”,凡成同情的看着屋裡的一片狼藉說道。
“嗯,我知道了,多謝你了凡成”,政紀點點頭道。
“學平,怎麼樣?咱們的錢還在嗎?”李雪梅見不能進去,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望了望臥室的方向,忐忑的問道。
“唉,都沒了,櫃子裡的錢都被盜了,”鄭學平苦着臉嘆了口氣說道。
“什麼?!都沒了?!整整三十萬!都沒了!?我的天啊!”李雪梅一聽這個消息,臉色一變,眼淚就要往下落。
“媽,您別急,不是說了一定找回來嗎?你這是哭什麼?爲了區區三十萬上了身子,不值當的,你不是和我說過,錢都是身外之物,咱們健健康康的纔是最大的福氣嗎?何況我還很慶幸,這次遭賊你和我爸不在,錢就讓那個賊替咱們保管幾天罷了,”政紀安慰的扶住母親說的。
“是啊,雪梅,你看你這是哭什麼,三十萬而已,又不是多大的錢,更何況還會找回來的”,鄭學平也一臉尷尬的看着流淚的妻子。
一旁的鄭學義砸了砸嘴,弟弟這話說的,三十萬都只是而已,果然是發家了啊。
“你說的容易,我看你是忘了過去那苦日子了,好了傷疤忘了疼,三十萬是個小數目嗎?兒子沒發跡之前,你當老師一年也纔不到一萬塊錢,這一丟就是三十萬,我能不心疼嗎?”李雪梅揉了揉眼睛說道。
“嫂子說的對,這三十萬可不是什麼小錢,我周波以這頂烏紗帽做擔保,不抓到這個賊,我這個警察局局長就辭職不幹了,所以嫂子你放心,我給你打包票了”,周波義正言辭的發誓道。
李雪梅聽到周波的話,才反應過來這裡還有外人,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會給兒子丟人了吧,想到了這裡,她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說道:“哪有那麼嚴重,周局長言重了,我相信周局長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
“局長,經過我們的初次鑑定,小偷應該是從屋外的陽臺上爬進來的,我們發現陽臺的窗戶好像並沒有反鎖,”這時一名幹警在初步勘察了現場之後對周波說道。
“沒鎖陽臺?我明明記得我走的時候把屋子裡從裡到外都鎖了啊?”李雪梅聽了回憶了下當初離開的時候,詫異的說道。
“也許是媽你走的急,一時之間忘了吧”,政紀想了想說道。
“對了,請失主看看丟了什麼東西沒有?登記個名單,日後也好追回失物”,周波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十分鐘後,查看完屋裡的情況後的鄭學平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對着登記人員回憶着丟失的物品。
“三十萬五千元的現金,十萬一捆,”李雪梅回憶着自己當初將錢放入櫃中的情景說道。
“八條利羣富春山居香菸,一條大概兩萬多”,鄭學平有些沮喪的聲音響起,他心裡也很痛恨那個小偷,連自己書屋內放的香菸都順手牽羊帶走了,這讓他很是心煩,這些天抽這個煙他都有些上癮了,這麼貴的煙,讓他買其實也捨不得,只剩下這八條香菸省吃儉用的抽着,可是沒想到,自己捨不得,倒是被這天殺的小偷順手牽羊了。
“噗,”喝着茶的周波猛地嗆了一下,拿筆登記的幹警也顫抖了一下,有些怪異的看着鄭學平,而鄭學義同樣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政老哥,你確定?一條香菸兩萬多?”周波緩了緩神,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啊,學平,你可不要記錯啊”,鄭學義也感覺自己弟弟是不是傻了,怎麼會有那麼貴的煙。
“沒錯啊,小政和我說的,就是一盒兩千多啊,一條可不就是兩萬嗎?”鄭學平攤了攤手,看了眼政紀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盒利羣富春山居。
“周局長,我爸他說的是真的,這煙的確是這個價格”,政紀點點頭說道。
周波面色古怪的看着鄭學平手裡的香菸,那熟悉的包裝,可不就是上次政紀在飯桌上給自己的遞的那煙嗎?如果是真的,一盒子兩千多塊錢,豈不是一根就得幾百?可笑的是自己當初還拿中華香菸和它比,現在想象真是有些汗顏。
“的確是這樣的,政叔叔當初送給了我爸一條,後來我爸的一個賣菸酒的朋友見了,也說是這個價,”凡成也回憶着年前父親打電話諮詢時候的場景說道。
“好傢伙,一條就得兩萬多,八條可不就是十六萬?可別讓那個不識貨的小賊給糟蹋了,小劉,登記上,到時候抽了幾根,等抓到那犢子讓他照價賠償”,周波點點頭說道。
他不說還好,說了更讓鄭學平心疼,一想到自己都捨不得抽的煙,讓小偷一根接着一根抽的樣子,他就一陣肉疼。
與此同時,在旁邊五單元的窗戶之中,一名瘦高的男子正偷偷摸摸的站在陽臺前,探頭探腦的貓着腰偷窺着政紀家門口的情況,看到一名名警察進進出出,讓他的心跳的很是激烈,腦門上都浸出不少汗滴。
他努力的回憶着自己昨晚是否還有什麼疏忽和沒有顧慮到的,越想越覺得漏洞多多,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以至於看着樓下的警車和警察都好像衝着他來一樣。
“砰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直接讓他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踮着腳尖跑到了門口,順着貓眼望去,原來卻是虛驚一場,是在敲對門的門,他有些虛脫的坐在地上。
坐了幾秒,感覺靜不下心來的他,慢慢的走到臥室,臥室內一片昏暗,即使是在大白天,同樣拉着窗簾,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亢奮,輕輕的打開了衣櫃的拉門,其中赫然是一捆捆的百元鈔票靜靜的躺在衣櫃之中,初步望去,大概有三十多萬!而在鈔票的旁邊,卻是八條包裝精美的香菸。
ps:無力~~求鮮花,求掌聲,求訂閱,最後堅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