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碧藍的天空中飛馳,不到兩個小時,深城機場降落。
機場上,智政醫療中心的救護車早已等候着。
飛機一停下,周還生推着妻子下了飛機,然後就被救護車的工作人員接上了車。
“政先生,這次真的是謝謝您了,”妻子被送上救護車,周還生握着政紀的手感動的說道。
“不用客氣,具體的治療事宜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陪着嫂子就好,”政紀說道。
周還生隨着救護車離開了,而政紀也重新上了飛機啓程朝着香崗而去。
“人這一輩子,有時候其實很短暫,旦夕禍福,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李雪梅感慨的說道。
“別瞎想了媽,馬上就到香崗了,想去哪裡轉轉?”政紀岔開話題,不想讓家人沉浸在負面情緒中。
“香崗那疙瘩,有啥好轉的,也就是去商業區買點衣服購物罷了,”李雪梅說到這兒,看向了劉璐和她母親。
“親家母,小璐,等到了香崗,咱們一起去逛街吧,”李雪梅說道。
說道購物,或許是女人們的天賦,一下子打開了話題,三個人聊得津津有味,而政紀則和政學平劉正軍三個大男人則去了吧檯,喝起了酒。
夜色漸暗,紀璐園再次迎來了它的主人。
香崗的年味,比想象中的更濃重一些,大年三十的前夕,街上舞獅的,放炮的,甚至比內地都要熱鬧,而在平頂山上的紀璐園內,同樣張燈結綵,一副喜氣洋洋的氛圍。
“老劉,政紀,走,出海釣魚!”政學平喜氣洋洋的大聲喊着,這些天在香崗,他最喜歡做的就是坐着遊艇去海里釣魚,每天都收穫頗豐。
政紀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擡頭看了眼太陽,今天的天氣的確不錯,很適合外出。
“媽,你去不去?”政紀扯開嗓子喊了一句問道。
“你們三個大男人去吧,我和親家母暈船!今天我們要去銅鑼灣採購!”李雪梅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了出來,聽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政紀點點頭,回屋換了衣裳,陪着父親和岳父一起出發。
很有趣的組合,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岳父,叫一聲爸會有兩個人答應。
海面波瀾盪漾,風不大,陽光曬在身上暖意融融,讓人忍不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一艘中等大小的遊艇靜靜的停靠在岸邊等候着客人的光臨。
這是政紀臨時租的,倒不是買不起,而是定做遊艇也需要時間,雖然已經安排紐盾去定製,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中型遊艇緩緩的駛出海面,和煦的海風吹拂着三人的面頰,劉正軍的眼神有些飄忽,要說前半輩子,他是做夢都不會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生活,坐着私人飛機滿世界跑,私人遊艇去海上釣魚,住着上億的莊園別墅,這日子,簡直就像天堂也不爲過。
“差不多了,就這片海域吧”,政學平趴在船邊看了看水面,滿意的說道。
政紀點點頭,示意船長停船,三個人就這樣在和煦的海風中,坐在了船邊,享受起了釣魚的樂趣。
海面波光粼粼,清澈的甚至可以看到偶爾遊曳過去的各種魚類,相比於政學平的全神貫注,政紀則更注重於放鬆,平躺在船邊,也無所謂魚餌的起伏。
“嘿!又一條!”政學平興致勃勃的聲音響起,用力拽着魚竿,隱約可見海面下一隻胳膊長短的魚類在不斷的掙扎遊曳着!
政學平用盡力氣的拽着魚竿,政紀想要幫忙卻被拒絕。
“釣魚的成就感就是要自己來完成纔好!”政學平的回答。
一人一魚僵持了將近十分鐘,最終還是政學平的毅力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在政學平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將魚拽上來之後,他笑了,似乎炫耀一般的向政紀和劉正軍舉了舉懷中抱着的鯽魚。
政紀看着政學平充滿了成就感的笑容,忽然明白了爲何政學平會對釣魚情有獨鍾,父親的這一生,在事業上的成就並沒有多少,而選擇釣魚這項愛好,他是更喜歡那種奮鬥之後看着自己成果的那種成就感,也算是一種對自我的肯定和認可。
“這海里的魚果然是又大又倔,不容易啊,今晚的晚餐,咱們就吃這魚,小政,老劉,你們別光看我,快釣啊哈哈!”政學平一臉驕傲的說道。
政學平興奮了一會兒,再次開始垂釣,而這時,一艘較之他們這艘遊艇更大更豪華的遊艇駛了過來,隱約能夠聽到遊船上的嬉笑聲和喊聲。
“嘿!你們看這裡有幾個鄉巴佬在釣魚哈哈!”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幾句穿透性的響起,讓政紀等人皺起了眉頭。
一名穿着四角泳褲的青年帶着墨鏡站在船頭一臉嗤笑的看着政學平等人,他的身後,聞訊而來的四五名男女也一臉取消的看着。
“你們這些年輕後生,怎麼說話呢?!”政學平忍不住皺着眉頭大聲喊道。
“哎呦!內地來的鄉巴佬!滾回你們內地去吧!”一名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大聲的嘲諷着。
“哈哈,一看就是暴發戶,用遊艇釣魚,鄉巴佬!內地狗!”另一名男性似乎也爲了凸顯自己的存在感大聲的罵道。
也就是這時,一道銀光閃過,然後便是一聲悽慘的哀嚎!
衆人驚訝回頭,只見說話的青年嘴角掛着一隻魚鉤,血淋淋的穿透他的嘴脣,而魚鉤的另一端連着的魚線,順着看去則握在了戴着遮陽鏡的政紀手中。
他們眼中的這個握着魚竿的青年,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手中的魚竿,若有若無的輕輕拉扯着手中的魚竿,他的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讓掛穿嘴的青年痛苦不已,嘴角的血泡也越來越多。
“啊!不要拉!不要拉!”痛苦不已的青年用手握着細細的魚線,嘴裡含糊不清的喊着。
“你tm的給我放手!”
“混蛋!你不想要你的狗命了!放手啊!”
一聲聲色厲內茬的叫罵聲響起,對方遊艇上的青年男女們驚聲對着政紀喊着,而一名男子則意圖幫助他將嘴上的魚鉤取下。
“我讓你動了嗎?”政紀冷漠的說了一句,然後手又是一甩,劉正軍地上的魚鉤閃過一道銀光,然後再次響起一聲慘叫!
想要幫忙的男子的嘴脣上,赫然扎着另一隻魚鉤,痛苦的捂着嘴脣,哪裡還顧得上幫別人。
所有人都被這神乎其技一般的手段怔住了,誰都沒想到,政紀的甩鉤竟然這麼準,第一次可以說是運氣,那麼第二次就是技術了!
場面一時之間冷了下來,而政學平和劉正軍也發矇的看着兒子,他們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溫文爾雅的政紀,發起火來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不想讓他倆成兔脣的話,老老實實的給我道歉!”政紀握着兩根魚竿,冷冷的看着對方遊輪上的男女們。
“你,你這個變態,你要是敢動他們一下,我讓你全家死光!”一個貌似是領頭的青年說道。
“鄉巴佬,你別亂動!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香崗特首的兒子!你等着坐牢坐穿牢底吧!”可惜,政紀的威懾並沒有持續幾秒,反而對面的幾個青年開始出言威脅起了他們!
“有意思!”政紀冰冷的一笑,然後猛然間一扯右手中的魚竿,伴隨着一聲聲嘶力極的尖叫聲,最開始那名被穿透嘴脣的青年跪在地上,嘴脣被魚鉤撕裂成了兩瓣,痛苦的翻來覆去。
所有人都被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震驚了,誰也沒想到政紀竟然不是說說而已,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政紀,你做什麼!”政學平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提醒政紀道,那些人雖然口出惡言,可是政紀這麼暴力也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願意看到的。
在這一刻,政學平忽然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些陌生。
“最後一遍,道歉,放你們離開,否則,你們都會像他一樣”,政紀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看着對方几人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請你鬆手啊!”被勾住嘴脣的另一名男子看到剛纔同伴的慘狀,早就忘了什麼傲氣不傲氣了,流着淚含糊的喊道。
忽然,一陣警笛聲響起,海面的遠處,幾艘警務快艇正迅速的逼近。
“你完了!我告訴你,內地鄉巴佬,你完了!警察來了,我會讓你進局子裡懺悔的!”對方遊艇上的一名青年似乎重新找到了靠山一般,大聲的對政紀說道。
“政紀,快放手,警察來了,”政學平也擔心的看着政紀提醒道,在他的世界觀中,警察是最大的。
政紀冷冷的看着對方,掏出了電話,然後撥通了電話號碼,然後說了幾句話,手裡的魚竿卻絲毫不動。
幾分鐘後,水警的快艇終於開了過來,環繞在了兩艘遊艇周圍。
“警察!他們行兇!快給我把這些內地仔抓起來!”看到警察來了,遊艇上的青年大聲的喊道。
“王少?”一艘快艇上的警察看到穿透的青年,神色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