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先生,一個人乘涼呢,”一個輕柔帶着嬌妹的聲音在政紀身後響起,林志林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政紀的面前。
“林小姐好,”政紀微微一笑,舉杯示意。
“您還記得我?”這次倒是輪到林志林一愣,抿着嘴似乎驚喜的說道。
“當然,曾幾何時,我在t彎領的獎,就是志林小姐給我頒獎,”政紀笑着說道,手臂搭在了欄杆上,趴着看着前面波光粼粼的湖面。
“能被您記住真是我的榮幸呢,時間過得真快啊,您的變化也是真的很大,給您頒獎彷彿就在昨天,可是一轉眼,您就已經在娛樂圈留下傳說轉身而去,”聽到政紀記得自己,林志林似乎很高興,笑的很甜,也似乎有些感慨的說道,她記憶中的政紀,當年的他似乎有些青澀卻夾雜着穩重,那時候的他就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覺。
“一切,都彷彿是昨日,很多事都變了,不過林小姐依舊年輕貌美,”政紀微微感慨道,他的眼眸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彷彿反射着星光一般璀璨。
“您真會說話,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道爲什麼,林志林竟然不敢直視政紀燦若星辰的眸子,臉色微紅,彷彿在他的面前,自己的一切女神的外衣都如同皇帝的新裝一般,被看的清清楚楚。
“對了,林小姐,有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想問你,不介意吧,”政紀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
“您先問,我再看情況回答,”林志林露出了皎潔的笑容,歪着頭看着政紀。
如同花兒一般的容顏讓政紀都不由的有些迷醉了,不愧是能被稱之爲t彎島最美的女神,
“我想問志林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按照志林你的條件來說,周圍應該圍繞着很多才俊,這些年來卻一直一個人,”政紀笑着說道,接着補充了一句:
“林小姐也不要誤會,我只是單純的好奇,替廣大喜歡志林你的男性們問問,”
政紀並非說謊話,他的確是好奇,在前世的時候,林志林四十多歲都沒有結婚,她的戀愛觀一直都是人們好奇的。
聽到政紀的問題,林志林情不自禁的張着嘴,她想不到政紀竟然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根本不符合政紀在她心中的人設好嗎!
“哈哈,開玩笑的,林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政紀看到林志林這個表情,知道自己有些唐突,笑着擺擺手說道。
“沒關係的,既然政先生您問了,也不是什麼不好意思回答的,但是我希望政紀先生能爲我保密!”林志林笑着看着政紀說道。
“當然,我會遵守,”政紀點點頭,略帶期待。
“其實,我不喜歡男的,”林志林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翹起說道。
政紀一愣,然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心中雖然驚訝,可是臉上卻不顯現,笑着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看來志林你廣大的追求者們註定要悲劇了。”
林志林欣賞的看着政紀。
政紀紳士的表現,讓她對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忽然,政紀微微皺起眉頭,忽然做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動作,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猛然將她按了下去!
林志林表情一慌,驚訝的看着剛纔還文質彬彬的政紀,眼神中露出了羞憤的神色,險些尖叫出聲!
他要做什麼!自己應該怎麼辦!
林志林的腦海中剛閃過這幾個年頭,然後就看到政紀的身影也低了下來,與此同時,一聲清脆如同鳥鳴一般的容易令人忽視的聲音響起,他們身側的大理石臺柱,猛然炸開,碎裂成了粉末,一個拳頭大的疤痕出現。
殺手!
林志林腦海中閃出了這個名詞,整個人臉色變得煞白,原來,是因爲這個!
她忽然很想知道政紀此刻的表情是如何的,於是她擡起頭看向了依舊拉着她的政紀。
剛毅的臉龐,看不到一絲的慌亂,似乎這擦肩而過的死神只是拂面春風一般,淡定的甚至冷漠的表情,讓人很難想象到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面對近在咫尺的暗殺無動於衷!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堅定,他的神情,是那樣的淡然!
於是,就連林志林自己都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尖叫,而是如同木偶一般,任由的政紀拉着她起落。
起落,閃避,似乎每一個動作,政紀都恰到好處的將一枚枚帶着殺意的子彈躲開,而林志林的髮絲雖然凌亂,可是卻同樣毫髮無傷。
這個男人,究竟經歷過怎樣的危機,才能面對這樣的生死而淡然處之!
這個問題在林志林的腦海中盤旋,死神似乎失去了它應有的威嚴,無法撼動林志林的心靈,一顆子彈擦着林志林的臉龐劃過,林志林甚至能夠感受到了子彈的熱量!
也就是在這時,另一個近在咫尺的槍聲響起,然後一切歸於了平靜,從陰影中,走出了一道人影,手中端着一把*,有些慚愧的看着政紀,然後刷的敬了一個軍禮。
“對不起,我來遲了,殺手已經被擊斃!”一個抱歉的聲音響起,黑影中的人低着頭對政紀說道。
政紀擺擺手,拉着林志林緩緩的站了起來。
“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政紀看了眼身後湖面對面的建築一眼,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在t彎的這些天,他甚至都習慣了,這已經是記不清第幾次狙擊暗殺了,也正是因此,禪息寺乾脆派出了最精銳的狙擊手來給政紀清除這些人。
黑影中的男子點點頭,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是平靜的湖水,身後的宴會廳內依舊是談笑風生的人們,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讓林志林有一種錯落感!
可是原本的光滑大理石牆壁上出現的一個個碗大的痕跡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剛剛發生過的!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危!
“連累你了,受驚了吧,”政紀的聲音響起,遞給了林志林一隻手帕歉意的說道。
“沒,我沒事,剛纔那是殺手?”林志林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在此時她才感受到些許後怕。
“嗯,沒事,我的人已經去處理了,”政紀說的如同喝水一般輕鬆寫意,倒是讓林志林有些反應不過來。
“政先生您是不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林志林看着政紀說道,他的這種表現,只有見怪不怪纔有。
政紀笑了,點點頭,“記不清第幾次了,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林志林無語的看着政紀,這種東西都能習慣!
“政先生,您有很多仇家嗎?”林志林忽然問道。
政紀微微一笑,指着大堂內的宴會廳道,“就在這個宴會廳裡,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對我恨之入骨。”
“啊!”林志林驚訝的看着政紀,她記憶中,剛纔那些人對政紀可是百般討好,似乎恨不得將心肝肺掏出來給政紀一般。
“笑,從來不是一個用來形容心情的詞彙,笑容是個很複雜的東西,卻也是很好模仿的東西,有的人的笑容只不過是臉部肌肉相互配合後呈現出來的樣子而已,”政紀似乎看出了林志林的想法,隨意的說道。
政紀說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兒碎石,然後丟向湖面,碎石,在湖面劃過一道長長的水票,竟然從湖面的一邊,跳躍着到了另一邊!
“時間不早了,回吧!”政紀轉身,朝着宴會廳內走了進去,對身後的林志林並無一絲的留戀,似乎t彎的第一美女,對他來說平常的就和路邊遇到的路人一般。
林志林的眼神跟着政紀的背影,看到進入宴會廳的他身周迅速圍上來的人們,看着圍繞着他的那一張張的笑臉,看着那一張張笑臉後的各種隱秘的情緒,心情複雜。
當一個人到達一個高度的時候,他會是寂寞的嗎?
宴會圓滿的結束了,當然,除去那具被洞穿頭顱的屍體之外,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圓滿!
十二點的深夜,禪蟲也似乎進入了夢想,一切都靜的讓人心慌。
政紀坐在臺燈面前,靜靜的看着手中的一份名單,似乎思索着什麼,終於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準備收網吧,該走的,沒走,就讓他們不用走了,”政紀對着電話那頭說道,聲音中的冰冷讓人不由的一顫。
一道搖曳的身影走了進來,林心茹端着咖啡,看着桌前的政紀,眼中充滿了柔情,輕輕的將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將蔥蔥玉手按在了政紀的肩膀上,輕輕的按壓着,似乎想要疏解他的疲憊。
“你太辛苦了,休息下吧,”林心茹有些心疼的說道,這幾天裡,她經常陪着政紀深夜才睡,可是自己一覺醒來,卻發現政紀依舊坐在桌前,
政紀反手握住了林心茹的手,親了親,“我沒事,倒是你,早些休息,忙過這段時間,我帶你去瑞士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