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一則離奇新聞
川菜很快就上了上來。(這可是蘇雅西第一次吃到正宗的川菜。以前在上海也吃過,但味道卻沒有這麼正宗。然後家裡面的傭人做的菜吧,又都是偏中性,根本沒有一點川菜的風味。今天吃了正宗的川菜,居然感覺自己很是喜歡吃這種辣辣地味道。看來以後要改口味了。
吃完飯,霍弦澤將她送回了仁和院。然後說明天再過來看她。說他要急着趕回上海,所以這件事要急着處理。蘇雅西爽朗地答應了。
當天晚上,回到仁和院,蘇雅西就將“要離開孤兒院”這件事告訴了陳媽媽。陳媽媽皺起了眉頭,顯然並不同意她的做法。然後蘇雅西就告訴她,是霍先生撞了她,感覺到愧疚,所以就在上海給她找了一份活幹。工作很輕鬆。算是對她的補償。
陳媽媽聽了她這番話方纔有所動心。畢竟去發達的地方,對年輕人來說是有更大的發展前途。而呆在仁和院,一輩子都別想幹出一番偉大的事業。而且蘇雅西這孩子雖然白癡了二十年,但恢復正常後,完全比一般的孩子還要聰明伶俐許多。也許是應該讓她出去闖一闖。何況現在有人引路,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安安你確定是這樣嗎?你確定要去上海?”陳媽媽問道。
蘇雅西點點頭。“是的陳媽媽。”她一臉的真誠。
“好吧,明天我再向霍先生確認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要走哪條路,就由你自己選擇吧。”陳媽媽說道。是的,畢竟這孩子還年輕。要走哪條路,必須由她自己選擇。
蘇雅西點點頭。爾後陳媽媽就離開了。陳媽媽很忙的。天天要照顧許多的孩子。這仁和院的工作人員每日幾乎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幾乎沒有空閒時間。現在蘇雅西恢復到了正常,也不再需要人照顧她了。在仁和院,她現在自己照顧自己。
拿着毛巾,進浴室衝了一個涼。將頭髮上的水珠擦乾,換上拖鞋,“啪嗒啪嗒”地朝樓下而去。一樓有一個電視房,是專門供孤兒院的人看的。由於孤兒院的資力有限,不可能每間房都擺一個電視機,所以就弄了一個電視房。喜歡看電視的人,都可以去看。
電視房並不大,只有二三十個平方。蘇雅西選了一個後排的位置坐下。她剛坐下,就被電視上的新聞所吸引。
“昨日下午六點,上海市懷琴路的一個巷子裡,一輛價值319萬多的黑色‘2011款寶馬7系760li施坦威限量版’豪華寶馬車發生爆炸事件。一人死亡。據調查,該死亡之人,是上海祥豐珠寶公司懂事長蘇天瑞的嫡女蘇雅西。而湊巧的是,於當晚,蘇天瑞於澳門大酒店也被人暗殺。蘇天瑞之死,澳門的警方正在緊急追查之中。而其女蘇雅西之死,經查證。實屬意外。經過全面普查,最後證實,是那輛小車本身的緣故導致的爆炸。家裡連續發生兩起命案,蘇天瑞的夫人江虹,以及其大女兒江佳穎痛哭失聲。趕到小車爆炸現場,江虹竟當場暈倒在地”電視裡竟出現了小車爆炸現場,以及江虹暈倒的一幕。而蘇雅西的姐姐江佳穎則在一旁不停地哭泣。這一幕,着實感人!相信衆多的觀衆都會被感動的。
只可惜,蘇雅西只是冷冷地看着新聞裡的這一切。自己的死,絕對不是偶然,更不是意外。然而令她不可相信的是,她的父親也在當天被人暗殺了?
“爸爸”蘇雅西的嘴裡小聲地喚着。爾後趕緊蒙着臉,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跑去。自己最親愛的爸爸死了,這怎麼可能?他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
回到房間,蘇雅西竟痛哭失聲!自己死了就死了,可是,爲什麼連爸爸也死了?她雖死了,卻重生了,如果爸爸沒死,她依然可以回去對他好,想辦法貼近他。可是現在,現在,她卻真的成了一個孤兒了。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
蘇雅西知道,這一切並非偶然。爸爸和自己的死,是一個陰謀。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的。究竟是誰,要這麼對待他們父女?
躺在牀上,她靜靜地思考。二十年來,她第一次這麼用心地思考一件事。所有的幸福都成了泡沫。剩下的則是一抹滄影!先是母親得病扔下自己。爾後又是父親扔下自己。不,確切地說,是她和父親同一天被人陷害了。
兩行熱淚再次奪眶而出,從眼角溢下去。
蘇雅西在心裡暗自發誓,她一定要查出真相。一定要將陷害她和父親的人查出來,一定會加倍地將災難奉還給他們。
那一夜,直到深夜,蘇雅西才緩緩入睡。只是在夢裡都一直叫着“爸爸”兩個字。
清晨,一抹晨輝斜照進房間裡,蘇雅西趕緊從牀上爬起來。搭了毛巾去到洗刷間洗臉刷牙。透過玻璃,她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雙眼又紅又腫。又用溼帕子沾了水,輕輕地在眼部周圍擦擦。好一陣之後,方纔端着盆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拿了碗去食堂吃早餐。吃完早餐,陳媽媽又找到她碎碎念一陣。碎碎念之後,方纔叮囑她在仁和院四處走走,散散心,蘇雅西連連點頭。然後陳媽媽才轉身去工作了。
蘇雅西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着,沐浴晨陽。正深思熟慮的時候,忽然霍弦澤來到了她背後,將她嚇了一跳。
然後二人在仁和院閒聊了一會兒。中午的時候,霍弦澤特地邀請了陳媽媽和蘇雅西去外面餐廳吃飯。當然,是爲了蘇雅西的事情。
陳媽媽向霍弦澤證實了一切事情。確實,霍弦澤都點頭說是。最後陳媽媽纔看向蘇雅西,叫她自己做決定。如果她要離開孤兒院,她可以幫她辦理一切手續。蘇雅西當然點頭說是。
霍弦澤說他急着時間趕往上海,所以催促陳媽媽那邊能夠快點。陳媽媽微笑着答應了,說是三天內可以辦完一切手續。
於是一餐飯,三人吃得都很開心!
三天之後,一切手續都辦妥!陳媽媽將一切東西都交到了蘇雅西手上。包括她的身份證。蘇雅西的籍貫當然屬於成都仁和孤兒院。而身份證上的名字,仍然是蘇雅西三字。這是她要求陳媽媽將身份證上的“安安”二字改成蘇雅西的。陳媽媽自然沒說什麼。安安二字確實不能當名字用,當小名還差不多。至於蘇雅西三字,應該是這個丫頭自己胡亂想的吧。只要她高興,她的名字隨便她改。反正沒人管她,她的名字自己作主,愛叫啥,叫啥。
捧着一堆屬於自己的證件,蘇雅西十分激動。一切都將重新開始,不是嗎?
離開仁和孤兒院的時候,陳媽媽硬塞給了蘇雅西一千塊錢。說是有什麼事情就給她打電話。並且將她的手機號碼抄給了她。白癡少女雖然白癡,可是從小還是受了基礎教育。所以,數字和基本的漢字,白癡少女還是認識地。還好,只要能識字,能寫字,一切就好辦了。蘇雅西不用苦逼着明明能認識字,能寫字,卻裝着不認識。蘇雅西感動的將陳媽媽摟了摟。說是一定會經常給她打電話,讓她放心。
直到走到仁和孤兒院門口,陳媽媽纔將蘇雅西單獨拉到了一邊,給她說了一個事。“安安,媽媽給你說,媽媽當年將你從這門口抱進去的時候,實際上在你荷包裡留有一張字條,可能是你父母留下的。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原話是:孩子,你脖子上的這個玉翠是爸爸留下的,你好好收着,千萬別將它弄丟了。”
蘇雅西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個玉翠,冰冰涼涼地,手感甚是舒服。“陳媽媽,安安知道了。謝謝你!”
“哎,那張字條本來是想拿去檔案部存檔的,可是由於字條太小了,存檔也怕以後找不到,索性我就將它記下了。現在告訴你。”陳媽媽意興闌珊地說道。
“謝謝你陳媽媽!”蘇雅西又將陳媽媽摟了摟,方纔轉過身與霍弦澤一道離去。
斜輝照在他們的背影上,陳媽媽站在孤兒院門口,一直看着他們上了車,直到車離去。蘇雅西探出頭來不停地向她揮手。陳媽媽也追着向她揮手,眼睛裡一半的溼潤。畢竟,這孩子是她一手養大的呀!如同自己的親閨女一般。
車窗裡,蘇雅西的眼睛也溼潤了。雖然與陳媽媽才相處幾天,可是她的那份淳樸,以及對她的那份關愛,早已深深地打動了她。
“怎麼了,難過了嗎?”霍弦澤遞給她幾片紙巾。
“當然,我已經沒有了親人。陳媽媽就好比我的親人一般。”蘇雅西抽泣道。之所以,情緒這般起伏,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的離開,讓她真的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孤兒。而陳媽媽,好像就真的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一般。所以,此刻,她纔會掩藏不了情緒!不過,她相信,這次哭過之後,以後一定不會再讓自己輕易地哭了!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了。既然捨不得,又何必要離開?”霍弦澤輕柔地說道。他可是見不得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可真要他的命。
“你懂什麼?”蘇雅西瞪了他一眼。用紙巾將臉上的眼淚全部擦去。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又掉下來。於是,霍弦澤就不停地抽紙巾給她,而她就不停地擦眼淚。出租車在這樣的境況下,飛一般地朝前飆着。窗外的景色,是那般悽迷!
04:一則離奇新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