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陸家。仍然是那個四處都透着明朗的翠花廳。蘇雅西溫和而大方地坐在陸天海的右側面。下午三四點鐘的陽光正烈。幸好有微風繚繞。不知從哪裡的一股清新花香味,伴隨着微風吹進翠花廳,讓人聞了,心情倍感清怡、舒暢。
而且翠花廳的大門前,還栽了幾顆挺拔的芭蕉樹。旁邊還矗立着一棵寬大而慈悲的老槐樹。再旁邊的花壇裡,栽着棵桂花樹。儘管陽光濃烈,可是微風帶動着翠花廳外的各種花草樹木搖曳,給人格外清爽的感覺。並沒有由於夏日天熱,而引起心情煩躁的感覺。
蘇雅西仍然端着茶杯喝着茶。陸天海穿着一件豎條白色襯衣。儘管快五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只有三十七八的樣子。
蘇雅西將喝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溫和地說道:“陸伯伯今日再度邀請我來,又是爲何事呀?這麼炎熱的天氣,真不適合四處奔跑。”
陸天海桌前的茶水還並沒有動一下。淡雅的煙霧從茶杯裡嫋嫋升起。剛纔,他一直背靠着椅子,在靜靜地打量着蘇雅西喝茶。而蘇雅西卻並沒有理會他注視着她喝茶。喝口茶,有什麼好看的?他想看,就讓他看唄,反正自己身上不會缺一塊肉。
陸天海回過神,將雙手合掌撐在一起,說道:“前幾日我與你談的那個交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蘇雅西假裝思索一番後說道:“那個交易啊,從陸家走出去之後,我就沒有再考慮過它了。有什麼好考慮的?考慮。也只是殺傷我的腦細胞而已。我什麼都不知道。本來,這個交易也不是我提出來的。既然大家談不到一起,我就只能當我沒發生那天的事吧。”
陸天海“呵呵”地笑了兩聲,說道:“你的確和其它的女孩子不一樣。年紀輕輕。卻不爲任何事而讓自己陷入痛苦與糾結。做事果斷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很讓人欣賞。”
蘇雅西微微低頭,含笑說道:“謝謝陸伯伯誇講。”
此時,陸天海也動身將桌前的茶杯端在了自己手上,用杯蓋不停地趕着煙氣,緩悠悠地說道:“我今日約你來,就爲一件事。那個交易,你還做嗎?”
蘇雅西雙目盯着陸天海,也悠悠然地說道:“陸伯伯,這個交易做不做。關鍵還得看你。”
陸天海擡起頭乾笑兩聲,看向蘇雅西說道:“我仔細考慮過了。這樣吧,你的玉翠你繼續留着。過兩天。你跟隨我去參加澳門之賭。到時候若真尋到了那樣真品,你再將你脖子上的玉翠和那樣真品一起奉獻給我,而我也就將祥豐公司轉讓給你。你覺得如何?”
蘇雅西含笑點點頭說道:“很好,我一直都很理性地認爲,這個交易應該這麼做,才公平。”
陸天海也只是“呵呵”地乾笑了兩聲,說道:“你是一個十分聰慧的丫頭。”
蘇雅西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這算不上聰慧,只能說我不愚笨而已。”
陸天海將茶水喝了兩口之後,將之又放回了桌上。倚回椅子上說道:“好吧,既然咱們現在都達成了共識。那麼,25號時你就隨我去參加澳門之賭。而我要你尋的那樣寶貝,其實是一個很好認的東西。它和你脖子上戴的那個玉翠一模一樣。叫做月芽神翠。這兩塊玉,本是一對。卻分別流落於不同人的手裡。流落於不同的地方。兩塊玉放在一起,能夠完全拼合起來。拼起來如同陰陽八卦那樣。”
“其中一塊玉。如今落在你的手裡。而另一塊玉,當年慈禧年間,有人爲了包藏它,竟然做了一塊假毛料,將它藏進了假毛料裡面。從而,流落到不明的地方。”
陸天海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後,又說道:“如今賭石界四處都在流傳,說慈禧年間那批遺落的原石,如今終於尋找到,而那塊藏有真品的假毛料就藏在這批原石裡面。雅西,你現在可否完全懂了?”
蘇雅西仔細領悟着陸天海所說的一切,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小酌了一口,爾後說道:“我明白了。你就是要讓我在賭石場上尋找到一塊含玉的假毛料。且那毛料裡的那塊玉和我脖子上的這塊玉一模一樣。它們是一對,並且能夠像陰陽八卦那樣完全拼合在一起。是這樣嗎,陸伯伯?”
陸天海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這樣的。所以,這就要靠你賭石的天賦。看能否在衆多的原石裡面尋找出這一塊真品毛料了。”
蘇雅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全明白了。行,陸伯伯,那到時候我隨你一起去澳門賭場。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尋找到這塊真品的。”
陸天海微微一笑,頷首說道:“那就這麼說好了,一言爲定!”
蘇雅西也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一言爲定!”
從陸家出來後,蘇雅西的腦子裡飛速的轉着。如今,她終於知道陸天海要尋找的東西是什麼了。這個機秘,如今在賭石界,幾乎還沒幾個人真實地知道它。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次澳門賭場上含有寶貝。可是誰也不知道那寶貝是什麼樣。更不知道它是拿來幹什麼用的。而如今,自己也只是從陸天海那裡探取到了這塊玉的模樣而已。沒想到,它竟然和自己脖子上的這塊玉翠一模一樣,並且還能夠像陰陽八卦陣那樣完好的併合在一起?
蘇雅西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這塊玉翠的重要性。據陸天海說,它叫月芽神翠?在這月芽神翠的身上,到底透着什麼秘密?竟然讓許多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尋覓到它?
不錯,這塊月芽神翠牽動着許多的人。而自己脖子上的這塊月芽神翠一直懸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如今自己已出道一年多了。而自己也上過好幾次電視以及報刊雜誌,豈不是許多的人早已注意到了自己嗎?自己脖子上的這塊所謂的“月芽神翠”?
而這些人又到底是些什麼人?又是哪些人?他們是否都神秘地潛伏在自己的周圍?跟着這一條線路,蘇雅西不停地思索下去,不停地思索……
車窗外的風景不停地倒退着。而車上,浩宇也很安靜地開着車。一切,都顯得靜謐。所有的人,彷彿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一切,都顯得神秘不堪……
很快,兩天就過去了。蘇雅西與陸天海相約,一起前往澳門。一大早的飛機,就飛往了澳門。由於門票很貴,而且投進去後,這門票費,是沒法吐出來的。所以,蘇雅西身邊只帶了浩宇一個人前往。而陸天海身邊只帶了楊喜德。
上午,蘇雅西與陸天海一起到達了澳門機場。從機場出來,他們尋了澳門國際大酒店先住下。這次澳門賭石,戴森先生設在晚上。並且是在一個高級的地下娛樂會所裡面。爲期,兩天。
意思就是說,這場賭石大會,進行兩個晚上的時間。他們的門票,能用兩天晚上。蘇雅西實在搞不懂,幹嘛要搞兩天?難不成,原石真的多得看不完嗎?這戴森先生,難道是真的又購進了許多的新原石,想乘機多血榨一筆嗎?蘇雅西想不明白,也不願去想。現在,想,也是白想。一切,只有等晚上進到了賭場方纔知道一切。
門票,陸天海早已在兩天前就幫着訂下了。晚上之時,他們只需要拿着門票準時前去參加即可。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蘇雅西就草草地吃完中午飯,爾後就回酒店休息了。由於晚上有一場未知的鬥爭,她現在必須要休息好。尤其是自己的雙眼。今天晚上,可就靠它尋寶了。
躺在大牀上,蘇雅西怎麼都睡不着。彷彿最近的休息都很好,睡眠都十分的充足一般。兩隻眼睛大大地睜着,看着屋頂的天花板。睡了接近半個小時,卻越發現睡意完全沒有,精神卻越來越好了。
蘇雅西皺了皺眉,翻身從大牀上坐了起來。而正這時,手機鈴聲剛好響了起來。她拿過手機一看,是李文。由於前兩日就決定了要參加這次澳門之賭。所以,這些關心着自己的人士,也瞭解到了這一點。李文呀,苛凡呀,劉簡老頭兒呀,沈雲呀,李慧珠呀等等地,都要求要與她一起。可是她都拒絕了。
她說,她已經和祥豐集團的董事長陸天海相約了。又隨便撒了一個謊說,這次不只是爲了當觀衆而去的,更多的也是想從這次賭場上賭回一些上好的毛料,畢竟有那麼多的原石,指不定還真能賭出幾塊真品。賭出的這些真品,將爲祥豐集團充公。這次,是爲祥豐集團前去的。
她這麼一說,大家也覺得合情合理。畢竟他們前去,也抱着這樣的想法,爲自己的公司賭回兩塊上好的毛料。如果沒有什麼出彩的石頭,至少也要將那門票費撈回來才行。這麼看來,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如此一來,他們也就沒再強邀蘇雅西了。大家各自前往澳門便是。到時候在澳門再相見也不遲。或者在賭場上,也是能相見的。怕什麼?
蘇雅西接起了電話問道:“文文兒,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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