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擡起眸子,雍容華貴的面容,開始扭曲,聲音尖細:“左雲峰,什麼叫比武切磋而已。瑤瑤受傷昏迷了,你就是這麼給瑤瑤做父親的。”
左蘇蘇鳳眸興趣盎然,左雲峰這麼愛面子,左夫人簡直是往槍口上撞。
左雲峰直接怒了:“本將軍怎麼做父親,還不用你一個婦道人家教,你教的好女兒,上趕着給人做妾室。”
妾侍如同下人。
其實左瑤瑤是庶女,做人妾侍本來是應該的。
可是左家,原主這個嫡女之前被欺壓的連個丫鬟都不如,左瑤瑤在左府內外享受的都是嫡女的待遇。
左夫人將左瑤瑤交給徐嬤嬤,站起來一臉痛苦:“左雲峰,我嫁給你二十年,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爲了這個家可有做錯什麼,你竟然將這件事怪到我頭上。”
左蘇蘇心裡翻了個白眼,居然用苦肉計。
讓你得逞了,本小姐顏面何存。
她在左雲峰身後悠悠說了句:“左夫人不是剛剛讓父親損失了一百五十萬兩嗎。”
尷尬,什麼叫突如其來的安靜,就是現在。
左夫人終於將矛頭對準左蘇蘇,尖聲吼道:“你爲何在此,是你傷了瑤瑤。”
左蘇蘇一臉無辜:“父親說了,姐妹間切磋而已。”
有疑問找左雲峰,她是無辜的。
自己未婚夫被左瑤瑤搶了,就擰斷左瑤瑤的右手腕而已,她可是仁慈的很。
左夫人畫着精緻妝扮的嘴脣張了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緩了好一會,纔開口道:“那你爲何闖瑤瑤的憐雲閣,來找瑤瑤切磋。”
切磋這兩個字,左夫人咬的極重,甚至可以用咬牙切齒形容。
“因爲所有人都說,左瑤瑤勾引鹿子眠,鹿子眠纔會跟我解除婚約。難道現在左瑤瑤沒有準備被一定紅轎子擡過去做妾了嗎,那可是太子和符大師都作證的親事。”
左蘇蘇完全沒壓力,她可是站着理的。
這麼一想,她之前不論做任何事都是先站住理,她真是個好人。
左夫人握緊雙手,恨不得撕了面前的左蘇蘇。
她根本就不清楚,本來鹿子眠是要娶她的瑤瑤做正妻的,現在居然成了妾,還是在有見證人的情況下定下的。
她問左瑤瑤,但是左瑤瑤覺得和盤托出,有損顏面,不肯開口。
“夠了。”左雲峰揉揉眉心。
左瑤瑤的婚事,也是他心中的痛處。
“你怎麼能這麼跟你母親說話,禮節都學到哪裡去了。”
左夫人是蝴蝶夫人‘死後’扶正,按照規矩身份在左府嫡女之下,但是畢竟是長輩,其它世家嫡女,家中這種情況的,一般會稱呼一聲母親。
左蘇蘇輕輕一笑:“上次不是說了,左夫人沒給我找過任何老師教導,我去跟誰學禮節。”
要不說,自己造的孽,種的苦果,最終都要報應在自己身上。
看左夫人一臉有氣發不出的樣子,實在太有趣了。
讓你剋扣我的銀子,不給我的侍衛發月俸,活該。
所有人又突然沉默起來,尷尬的氣息再次蔓延。
這時年過半百的府醫從憐雲殿門外匆匆忙忙進來,剛要行禮,就被左夫人打斷,讓其先給左瑤瑤醫治。
她惡狠狠的目光緊緊盯着左蘇蘇,若是她的女兒有什麼萬一,一定要讓左蘇蘇付出百倍的代價。
“瑤瑤小姐只是右手手腕骨折,用上老奴的藥膏不到半月便可以痊癒。”府醫查完傷勢後,立即向左雲峰和左夫人行禮。
左夫人終於鬆了口氣,隨後問道:“爲何瑤瑤還沒有醒。”
府醫並沒有在左瑤瑤頭上找到傷處,思考片刻後回道:“應該是手腕受傷過於疼痛,瑤瑤小姐痛昏了過去。”
左夫人吩咐徐嬤嬤將左瑤瑤帶入臥室休息,一臉猙獰的瞪着左蘇蘇。
她不甘心就這麼放左蘇蘇離開,傷了她女兒後,大搖大擺的離開,她以後如何在左府樹立威信。
“既然四小姐說,本夫人沒有給你請禮儀先生,不如現在本夫人就親自教教四小姐什麼叫規矩、什麼叫禮儀以及什麼叫本分。”
左蘇蘇笑笑:“那真是太好了,既然有人教禮儀,那詩書、棋藝、繪畫、品茶、舞蹈等等蘇蘇也要學,估計要學很久吧。其實蘇蘇是個善良的孩子,以後就不修煉那些會傷害人的靈力了,專門學這些好了。父親,可以嗎。”
左雲峰:當然不可以!
左雲峰直接擺手:“你已經過了學那些東西的年紀,還學什麼。你自學了樂器,可以引來琴鳥,在世家貴女中已經夠看了,以後好好修煉。”
左蘇蘇從善如流,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蘇蘇一介女身就算是好好修煉又有什麼用,不能像大哥、二哥那樣爲左府爭光,女兒實在愧疚。”
左雲峰皺眉:這一代的兩個兒子年紀過了,三個女兒,牀上躺了兩個,就剩左蘇蘇一個能蹦躂的了。
所以,雷神殿準考令似乎只能給左蘇蘇了。不過好在左蘇蘇實力高於左瑤瑤,給她也是實至名歸。
左夫人目光一沉,她看出來了,左蘇蘇的目的,只怕是爲了那面雷神殿準考令。
“四小姐是打算拿着雷神殿準考令去替我們左府爭光不成。”
左蘇蘇鳳眸瞬間亮了,驚喜不已:“原來雷神殿的準考令可以替左府爭光啊,我早知道就算是把清涼殿賣了都不會將它抵押到拍賣會。父親,您覺得蘇蘇有這個資格給左府爭光嗎?”
蘇蘇,好惡心。
她發誓,絕對最後一次在左雲峰面前這麼自稱。
“那枚準考令是瑤瑤的!”左夫人顫抖的指着左蘇蘇:“你將瑤瑤打傷,就是爲了拿到這枚準考令,然後代替穎兒去雷神殿,好惡毒的心思。”
不得不說,左夫人你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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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人說這話,實在是污衊蘇蘇了。瑤瑤姐姐先拔的劍,瑤瑤姐姐先發動的攻擊,瑤瑤姐姐放大招步步緊逼,蘇蘇只最後自衛反擊一次而已。此事,憐雲閣的奴僕丫鬟皆是親眼所見。”左蘇蘇氣定神閒的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