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你是跑不掉的!”
山林間,雷洪魁梧的身形馳騁着,好似一頭猛獸一般,他目光死死釘在林晟的身上,好像在獵物一般,心中吶喊着。
從南海到滇南,再從滇南追到岷山。
原本這趟在雷洪心裡輕而易舉的任務走到現在,他已經吃盡了苦頭。
被林晟硬碰硬的傷到了不說,還必須在受傷的情況下,趕在林晟留下的痕跡消散之前一刻不停的進行着追擊。
這對於成名已久的雷洪來說,絕對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任務。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林晟展現出來的實力的震驚,覺得任由這樣一個人繼續存在起來後患無窮,還是因爲本身的尊嚴,不允許任務出現失敗的結果。
總之,在那之後起,雷洪決心越來越堅定,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了。
幾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林晟一路從山腳跑到山腰之間。
這時候,雷洪的已經慢慢從很遠的地方追了上來。
看着迅速變大,眨眼就來到自己面前的拳頭,雷洪眼皮狂跳着,在根本來不及閃避的情況下,一咬牙,雙臂交叉着,架在了自己的胸前。
“是不錯。”
“繼續給我射!”
林晟揹負着雙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空曠地帶飄零的落葉,稱讚了一聲道。
隨即,他身子盈盈一躍,便是在雷洪死死盯着的目光之下,飛躍到半空之中,衝了下來。
在不久的剛纔嚐到了火力覆蓋對於林晟所帶來的威脅之後,這些人很顯然是想要故技重施,以不求打中他的精準度掃射着。
兩人之間只隔着不到十米的距離,除了中間有幾株樹灌之外,再無其他東西,同時這也是一個足夠他發起攻擊的距離。
林晟冷冷的看了一眼對方,冷哼一聲。
“開火!”
雷洪所推測的不錯,他凝結真氣牆卻是需要消耗真氣,但是相比他的真氣而言,顯然對方的彈藥消耗更快。
緊跟着他的一聲令下,五名早就做好戰鬥準備的洪興精英在同一時間,扣動了自己手上自動步槍的扳機。
想到這裡,雷洪心裡一片陰霾,他自恃武力過人,整個華夏也不見有幾個人能夠強過他。
看到雷洪的應對,林晟冷哼了一聲。
“爲什麼停下來?”
雷洪哪裡懂這些,儘管這樣,他還是順着林晟的話附和了一聲,道:“但這好像並沒有什麼意義。”
“什麼意思?”
然而,在早先有過一次教訓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選擇動手,反而好像在戒備着什麼。
可他同樣明白,如果把他和林晟換個位子,在這種火力之下,他早就已經成了篩子。
看到那道化爲殘影的身影朝自己撲了過來,雷洪臉色一變,往後退的同時,暴喝一聲。
經過一段長時間的奔跑,此刻的他依舊氣定神閒,好像登山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費什麼力氣,不僅如此,他體內消耗的真氣也在這段時間裡緩慢的恢復了不錯。
“找死!”
旋即,他腳步輕輕一踏,身形已是趁着這個間隙,躍過了本就不遠的距離衝到了雷洪等人的面前。
只不過,除了他之外,剩餘的那些跟隨他而來的洪興精英,大半已經不見了蹤影,還能咬住他步伐的,只有寥寥幾人。
看到這一幕,雷洪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大喊道:“我就不信,他使用這種見鬼的能力,是不需要代價的!”
林晟不答,隨口說了一句。
早在之前,他選擇在這裡停下來,就是已經在心裡算好了,這些人火力全開的情況下,即便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卻也還不到傷他的地步。
眨眼的功夫裡,伴隨着接連傳開的槍響,無數的子彈好像不要錢似的化作雨幕朝着林晟所在的那一處空間宣泄了過來。
如果雷洪願意的話,他此時完全可以一聲令下,身後跟隨的那幾人,便用冰冷的槍口對準林晟,然後發射出炙熱的子彈。
雖然並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雷洪心裡清楚,若是連這些武器都不能將他拿下來的話,等待着的,便只有死命一搏。
這是一場現代火力與修仙體系的對抗。
看到林晟停下腳步,雷洪也是立時止住了前衝的身子,站定在了原地,看着他,緩緩說道。
雷洪眼皮跳了一下。
“或許吧!”
在雷洪變色的神情下,他右手握拳,包裹在真氣之下的拳頭,帶起刺耳的呼嘯聲,朝着他的胸口筆直轟出。
林晟身上所擁有的那種超凡入聖的能力,他是早就見識過了的。
下一刻,數不清有多少子彈轟擊在了氣牆之上,直接是將他的氣牆給轟碎開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輪接一輪的火力傾瀉下來,林晟手中真氣牆也是跟着一道接一道的凝結而成,硬是盯着這樣的火力,將其攔了下來。
招手揮出一道氣牆,林晟的臉色稍顯蒼白。
只是很可惜,氣牆雖然被轟碎,但子彈身上所附帶的能量也都因爲着氣牆的阻擋消耗一空,盡皆像似泄了氣一般,掉落在了原地。
面對這些重火力,林晟眼皮連跳都不帶跳一下的。
“有用嗎?”
林晟不以爲意,淡淡道:“反正你喜歡就好!”
“這裡風景不錯!”
他的手在此時輕輕的一揮,接連幾道由真氣凝結而成的氣牆被他給推了出來,擋在了他前進路線上的那一方空間之前。
“你打了這麼久,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拳頭打了對方的手臂之上。
咔擦!
清脆的響聲於這時響起,林晟的拳頭重如萬鈞的破開雷洪的防禦之後,勢如破竹的轟擊在了他的胸膛,直接是將其整個轟飛,連帶着他身後的兩人都是砸了出去。
噗嗤一聲,雷洪落地之後,吐出大口的鮮血,胸膛有些塌陷,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他眼神驚恐,林晟那一拳砸在他身上的感覺,就好像似自己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了一樣,兩人之間的力量從根本上的被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