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差戰戰兢兢的進入陰司殿之後,先是膽怯的掃視了在坐的十殿閻羅一眼,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陣仗吧,所以小鬼的心中此刻卻是有些七上八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跪倒在陰司殿着連口都不敢開了。
像他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小鬼,何時見過十殿閻羅齊聚的場景啊,這絕地是他漫長的鬼生中最震撼的一次會面。
說到這裡又不得不提一提陰司殿與秦廣王的勢力分佈,其中還包括天地六界的權力組成。
陰司殿乃是地府之中最高級別的府邸,也是秦廣王的官邸。
平時秦廣王便在這陰司殿中指點江山,極少出陰司殿。
大多數時候地府的一些日常事物基本都是在判官殿和閻王殿中商議,平日裡沒有什麼要事的話,基本上陰司殿是不會大開府邸的。
而秦廣王本尊更是整個地府之中至高無上的存在,即便是佛界駐紮在地府的使者——地藏王菩薩,也得敬秦廣王七分。
可以毫不諱言的說,秦廣王也是六界之中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
而六界分別是天界,陰界,人界,妖界,魔界以及佛界。
當然這只是六界的一個正常的劃分,但其實除了這六界之外,還存着一個虛妄界,只是這虛妄界處於兩極之中,而且十分的縹緲無常,極少會有人到達那個地界,所以一般不會被人爲的提及。
秦廣王作爲六界之一的陰界王,他的權利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
在人間所有死難之人,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地王將相,他們的生死天命,皆是由秦廣王掌握,說句難聽點的,對於凡人的予殺予奪,還不是秦廣王一句話的事情。
哪天他心情不好了,哪怕你是人間的帝王,只要他大筆一揮,同樣不會留帝王到五更,是以無論是天上凡界,對於秦廣王都是尊敬有加。
當然秦廣王除了司凡人和妖界之命數外,他的勢力卻是無法觸及神界以及魔界和佛界。
一般情況下,神界的仙人隕落之下,他們的神魂通常會去往兩個地方,一個是泰山府邸,一個便是虛妄之界。
神仙隕落之後之怕以進入泰山府邸,那是因爲泰山府君專司仙人的命數。
作爲古神之一,泰山府君的地位完全不在古崑崙那些遠古神之下。
據說崑崙山形成之時,泰山府君就已經存在了。
從名義上來說,泰山府君也是屬於陰界一脈,但他的權利實際上又要駕凌於陰界的十殿閻羅之上,換而言之,十殿閻羅在他的面前只是一些小弟罷了,而十殿閻羅的泰山王,便是泰山府君的兒子。
在整個地府之中,泰山府君無論修爲與權力,皆在地藏王菩薩之上,當年地藏王之所以能夠入駐陰界,也是經過了泰山府君的考覈與同意。
至於六界的魔界,通常常情況下來說都是由魔君帝昊來管理。
帝昊乃是遠古時期崑崙白帝的次子,也是一位功行十分了得的遠古神。
只是後來在與兄長太昊爭奪白帝之位時落敗,因爲滿被兄弟壓制,所以事着大批的部下叛離崑崙,來到陰界外的原始之境開創了魔界,作爲上古神族的一個分支,魔界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覷的。
只是魔界一向與世無爭,生活在原始之境中倒也自給自足,數千年極少會出現了人間的地盤,這也是天界這麼多年能與魔界合平共處的一個重大原因。
魔界的子民一般稱之爲魔民,而這些魔民的生死命數最初也是掌握在陰界秦廣王的手中。
但是魔界的帝昊認爲自己是一個能與玉帝相抗的強者,他的屬下的那些魔靈理應是千秋萬世不死不滅纔對。
所以在與陰界幾番交涉之後,最終秦廣王把那本載有魔界生死命數的《萬魔寶錄》交了出來,並答應日後不再幹涉魔靈的生死。
天界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對於心高氣傲的玉帝而言,自然無法接受帝昊這種毫無理由的要求。
同時他也有些擔心這些魔靈的勢力,試想一下,秦廣王將《萬魔寶錄》交出去之後,也就相當於將魔界的那些子民的壽命從生死薄上給劃掉了。
如此一來,魔界的魔靈便算是真正的達到了不死不滅的境界,這樣的壽命甚至比天界的神仙還要長久。
要知道天界的神仙也不是無限壽命的,否則秦山府君的存在就失去了意義。
按理說以玉帝的脾氣,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遏制住魔界的勢力,甚至還有可能動用武力去解決此事。
但是經過再三權衡之後,他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畢竟帝昊乃是崑崙古神白帝之子,他的輩份甚至要遠遠高於玉帝,在整個天界之中,怕是很少有神仙能與之相提並論。
礙於帝昊的背景和身份,玉帝自然不敢也不便動用武力。
最終在多番權衡之後,他想到了借刀殺人的一招。
衆所周知,魔對於世人而言,乃是一種比妖精和鬼怪更可怕的存在。
一旦有魔靈出現的地方,幾乎可以說是寸草不生,哀鴻遍野。
玉帝就是抓住了這一個把柄,故而親派太白金星上靈山去請如來出山。
如來聽完太山老君那口若懸河般的陳述之後,便派出了地藏王菩薩到陰界去駐紮。
一來可以制止天界與魔界的衝突,二來又能平衡六界各方的勢力。
地藏王菩薩前往陰界之時,帶走了如來佛主的轉世金蓮。
這轉世金蓮也是一件十分厲害的先天靈寶,乃是與如來共生的一件法寶。
地藏王菩薩帶着轉世金蓮與諦聽到達陰間之後,憑着自己的大法力在陰界與原始之境的中間開僻了一個道場,將陰界和魔界給隔絕了開來,這個道場就是阿修羅界。
而阿修羅界的界眼便是轉世金蓮。
換而言之,轉世金蓮的靈力不滅,那麼魔界便無法進入陰間。
當然陰間同樣也進入不了魔界。
二者相互制衡之下,倒也安靜了數千年的時間。